十三歲那年,我還是青州蔣家嬌養的小小姐。
我爹娘是做藥鋪生意的,家裏雖然說不上富裕,但也比平常窮人家要好上許多。
我娘是個善心的人。
她常常認為做一件善事就會給下一世的自己積累福報。
因此,她時常會施舍一些草藥給那些買不起藥的窮人。
但殊不知人心叵測。
有個病人拿了藥回去,結果沒能挺住當晚就死了過去。
隨後那人的親屬便找上門來,叫囂著要五百兩,不然就把我爹娘全部打死。
但我爹態度很硬,堅決不給並聲稱要報官。
那家人紅了眼,便趁著我爹外出采藥時直接將他推入山崖。
我娘聞此噩耗,直接跟著去了。
隻留下孤零零的我一個人。
大伯見此立刻占了我家的藥鋪和房子,美名其曰家產隻能歸男人所有。
明明還是我的家,現在卻隻能寄人籬下。
隻是我雖年幼,卻生得嬌美。
大伯的兒子開始打起了我的主意,經常色眯眯的看著我,然後動手動腳。
我向大伯告狀,卻被狠狠的打了幾個巴掌,然後關進了柴房。
夜裏,大伯的兒子偷偷潛入柴房意圖強迫我。
我自知力氣敵不過他,於是假意順從。
趁其不備抄起旁邊的碎木片狠狠的插進他的眼睛裏,然後是脖頸。
最後一把火燒了這裏。
然後開始了流浪。
隻是那時我太過年幼,不知道一個貌美的幼女會被多少人惦記上。
尤其是她身無分文,無家可歸。
我拚命掙開要強行綁我回去的惡心男人,然後發了瘋的跑著。
找到一個破屋子裏躲著,一刻也不敢動。
直到聽著男人罵罵咧咧的離去,這才肯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時,我遇見了同樣被打躲在這裏的謝媛。
一開始還有些戒備,不過謝媛的幾句話就拉進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她委屈的哭訴著自己的養父母是如何如何虐待她的。
同樣的年紀,這般經曆讓我不禁放鬆了警惕。
甚至有些惺惺相惜。
卻不想,在她發現我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她的算計。
逃到這裏後,發現這個破屋子早就沒人住了。
我就把這裏當是我的住所。
總歸現在已經沒有了家,總不能連個落腳地都沒有。
自那日謝媛認識之後,她便經常偷摸摸的來找我。
每天和我抱怨自己的養父母。
說自己的今天因為忘記喂雞就被打了,給家裏洗衣服沒洗幹淨就被打了。
我安慰她,至少你還能有的住的地方,不用擔心每天有沒有飯吃。
謝媛脫口而出。
“我又不是乞丐怎麼能和你怎麼能一比!”
說完頓時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找補。
“不過頌頌你是我的好姐妹,待以後我有了錢,也少不了你的好的!”
我抿唇,有些不悅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謝媛本就是直爽的性子,興許也隻是她的無心之言。
隻是態度到底是冷淡了些許。
謝媛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態度,於是為了討好我便每日從家裏拿一塊窩窩頭給我。
窩窩頭生硬生硬,難以下口。
但到底是解決了溫飽。
我有些真心的感謝了謝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