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楓眼眶紅了一圈,將柳清歡的手拉到自己脖子上,格外委屈,“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要招惹他何必等到現在?我隻是太想你了,又聯係不到你,實在沒辦法才打的這通電話,你要是不放心我,那你以後就去找別人吧。”
陸晨楓深知柳清歡喜歡聽話的男人,哪怕他是故意的,他也要委屈的否認。
果不其然,柳清歡愣了愣,難得溫柔地為他擦了擦臉。
“你知道的,阿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一遇上他的事情我就沒辦法冷靜,隻要你不去招惹他,你想要什麼我都補償給你。”
柳清歡扭動腰肢,主動迎合,“我今晚陪你一夜。”
她從未夜不歸宿,但這一次確實是自己錯怪了陸晨楓,而且家裏有蛋黃在,江書硯不會有危險。
江書硯感覺心臟被一隻手狠狠抓著,喘不過一口氣來,憋得眼睛開始泛酸,眼淚控製不住往下掉落。
他捂著心口,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麵。
一個月前,柳清歡跟江書硯求婚,兩人情到濃時也這般。
可到關鍵的一步時,江書硯硬生生地停下了:“愛是克製和尊重,我們還不能這樣,等我們結婚,新婚之夜也不遲。”
他覺得,最寶貴的就應該留在新婚之夜。
他在柳清歡的額頭溫柔的親了一下,將她裹在溫暖的被子裏,自己卻在零下幾度衝冷水澡。
往日的甜蜜,如今像一把尖刀狠狠地紮在江書硯的心上。
他每天都忍得很難受,柳清歡不忍心想要幫他,每次他都克製住了。
原來她在外麵早就有了男人,根本不需要他的珍視,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整整三年,柳清歡瞞得夠久。
打開房門,蛋黃蹲在門口,小雞啄米似的打瞌睡,聽到動靜立馬搖著尾巴來蹭江書硯的腿。
他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蛋黃痛哭出聲。
第二日清晨,柳清歡終於回來了。
“阿硯,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豆漿油條,快起來吃早餐。”
柳清歡拉開窗簾,走到床邊發現江書硯的眼睛全是血絲,她心裏一緊。
“這是怎麼了?怎麼把眼睛都弄紅了?”
江書硯躲開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天做了個噩夢就睡不著了。”
望著他躲開的動作,柳清歡沒由來的心慌。
“你是不是生氣了?”
“昨天真的是有緊急的事情,處理完我不小心在辦公室睡著了,才沒有回來,下次不管多晚我一定回來陪你。”她慌張地解釋著。
“我可以作證!昨天我也在村委會加班,我們一直在一起。”陸晨楓從外麵探進來半個身子,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
江書硯注意到他的脖頸有好幾個紅痕。
零下幾度的冬天,他的領口敞開著,江書硯想不注意都難。
“勞累了一晚,你們早點休息吧,醫館還有病人,我先走了。”江書硯套上外套,還沒洗漱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