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有狐臭,我作為班長帶頭讓大家不要嫌棄她。
可轉頭,她卻夥同男友將我送進大山。
露出真麵目後,她開始肆無忌憚。
「你這個賤人,敢看不起我,我就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
我低頭冷笑,綁人連手表定位器都不收走。
果真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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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聽說這次國慶假期你和王旭要回去見父母了。提前恭喜你們了呢。」
年輕的女聲黏膩的發甜,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就是這樣的聲音害得我上一世淒慘到被人輪奸至死!
眼前的王月笑的燦爛,我緊緊的攥著拳頭,生生忍住了想要一拳打死她的衝動。
舌尖差點被咬碎,我擠出來笑,「是呀月月,你和王旭一個地方的,我們還可以一起搭個伴呢。」
王月沒覺察到不對,草草應和了一聲,就貓著和她的好哥哥王旭發消息去了。
舍友李清清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從王月的床鋪旁邊穿過,發出了不輕不重的嫌惡聲,「王月!別聊天了快,洗個澡去吧。」
說罷,下巴朝我揚了揚,「也隻有咱們的班長能忍你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王月是高家資助才能上這個大學,誰知上一輩子的王月恩將仇報,得知我家庭條件好,有意介紹我和王旭認識,把我囚禁在村裏。還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可以出去的路時,大聲喊叫他們的村民,對我進行了非人的折磨。
我直直的看著王月,這一世,我一定要讓你也嘗嘗絕望是個什麼滋味。
國慶前,我找時間回了趟家,父母親自下廚,時隔一年再次吃到家的滋味,我簡直快要哭出來。
上一世的他們一直沒等到他們唯一的女兒,又該是怎麼樣的絕望。
我吸了吸鼻子,「爸,媽,我知道你們不同意我和王旭回他們家,但我必須得去。」
我媽一聽,「哎呦露露,你這孩子這麼軸呢?爸媽都是過來人,那個王旭要是真愛你,怎麼不先來拜訪我和你爸呢?」
我無奈的笑笑,「他沒時間。」
我媽見我這死樣說不動我,踩了我爸一腳,「孩子她爸,你說!」
我爸臉色鐵青,到底沒多說什麼,隻是示意先吃飯。
趁著我媽在客廳敷麵膜,我偷偷溜上了二樓,敲了我爸書房的門。
我爸不輕不重的了我一眼,「要是為了那個事兒來,我覺得你不用開口了,我和你媽統一戰線。」
我拉開椅子坐下,裝作深沉的品了一口茶,一副要和他促膝長談的架勢終於讓我爸把他的目光從公司文件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老爸,你相信人有前世這個東西嗎?」
我爸輕笑,「你老爸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我爸看出來我的猶豫,伸出手來點了一下我的頭,「求神拜佛什麼的還不如說出來讓你爸聽聽,我們露露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輕柔的語氣讓我更加撐不住情緒。
他鼓勵的眼神下,我的軟弱無處可藏。
我終於是忍不住哽咽出聲,「老爸,你的女兒已經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了。」
2.
我爸混跡多年練出來的表麵功夫可算是全完了。
他無措的上前抱住我,「這孩子怎麼說開胡話了。」
我在我爸的懷裏不住的顫抖,像是要把上一輩子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發泄出來。
「老高,你先聽我說完,我上一輩子和王旭回他們家就再也回不來了。他們把我囚禁在他們村裏給他們村裏的光棍生孩子,我想逃,被他們發現了......」
後麵的話我不忍再說,我爸的眼神在瞬間變得狠戾,卻也隻是先拍了拍我的頭,安撫我的情緒。
「沒事兒,老爸在呢露露,老爸在呢。」
我的眼睛哭到猩紅,「爸爸,先別告訴我媽,我怕嚇到她。」
我爸的表情不太輕鬆,還是勉強擠出一個安慰的笑,「老爸知道。」
我揩了揩鼻涕,「老爸,我想老天讓我重生,不僅僅是讓那些害我的人得到該有的報應,更是給了我一個機會去救那些和我一樣被拐賣的可憐女孩。這一趟,我必須得去!」
我爸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以為你不會讓我去了呢。」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我的女兒很棒,我這個老爸總不能拘著她不讓她飛。露露,你放心去,老爸給你兜底。」
我爸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不僅勸動了我媽,還在我和王家兄妹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派人把他們倆的手機破解了。
為了以防萬一,還在我的手表上裝了定位器。
王月看著我就拿一個小包表示很高興,這也是我讓他們對我卸下防備的一環。
他們的村子路途遙遠,得倒幾班車,看著他們兩在我眼前扮演最熟悉的陌生人,我隻覺得好笑。
因為他們的破綻實在是拙劣的厲害。
可惜我上輩子瞎了眼,還一心想著怎麼在王旭父母麵前表現呢。
「來,露露,渴了吧?喝點水。」
王旭眼巴巴的盯著那瓶水,眼神出賣了他。
上一世我喝完那瓶水後短時間內沒有症狀,時間長了就陷入了微昏迷,全身無力,意識不清。
「謝謝寶寶。寶寶還是這麼細心哈。」
當著兩個人的麵,我猛喝一大口,餘光瞥見他們得意的眼神,好像是已經吃透了我一般。
這次,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一杯黏膩的飲料幾乎是立刻就倒在了我的身上,我急忙起身,怒斥著這個不長眼的人。
我現在是整個車上的焦點。
王月見事情鬧大,一把上前拉住了我,「算了算了,露露,你見家長要緊,別把事情鬧大。」
「鬧大?這是我見家長的衣服!月月,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家兄妹倆沒見過我這麼個潑婦樣兒,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把揪住那個男人的領子,「跟我出來!」
我們當著眾人的麵走向車內的衛生間,謹慎的掃視了一圈,我點了點手機。
他把飲料潑向我時,手腕內側刻意漏出了隻有我和老爸才知道的標記。
男人馬上打字給我看,「高小姐,高總派我們幫你,這是那瓶水的緩解藥劑。」
說罷,從兜裏掏出了一枚膠囊遞給了我。
「高小姐,高總的意思是您的計劃我們全力配合完成,我們偽裝進村,切記不要和他們硬碰硬......」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王月著急的聲音高亢又刺耳,「露露,你在裏麵嗎?」
3.
情急之下,她叫來了王旭要踹門。
王旭猶豫著要不要踹門,畢竟把門弄壞了要賠錢。
我一把打開門,「你們這麼著急幹嘛呀?我就是來整理一下衣服。」
王月瞪大眼往裏麵瞅,讓她失望了。除了我,裏麵什麼都沒有。
王月悻悻的笑了一聲,「我和旭哥也是擔心你。露露,那個人呢?」
「月月,我看你是糊塗了吧?女衛生間男的進來幹什麼?他賠了我點錢就走了。」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王旭一眼,後者躲開了視線,往衛生間外頭退。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向後移,我再一次來到了這個令我心碎的地方。
不遠處,一輛三輪車搖搖晃晃的駛進,還真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來的是兩個中年男人,目光毫不掩飾的從頭到腳打量著我。
大概是覺得滿意,笑著招呼著我們三個上了車。
車越走越偏,我開始適宜的發牢騷,「王旭,怎麼這麼遠啊。」
王旭大概還是覺得現在攤牌不穩妥,繼續迎合著我,隻是語氣下暗暗的不耐煩已經藏不住。
「露露,想和我在一起就再堅持一下。你不會是嫌棄我們家的條件了吧?」
「那怎麼可能呢?我不嫌棄。」
坐在駕駛座的兩人相視一笑,眼神裏透露出的勢在必得真是讓我惡心。
因為王家兄妹的爸媽早就死了。等待著我的,是更大的魔窟。
車剛剛停下,我就開始當著他們的麵裝暈。
「王旭,怎麼回事呀?我好暈。」
說罷,一轉頭在旁邊的王月身上吐了一身。
王月被舍友說身上有臭味不是沒感覺,甚至與她營造出來的不洗澡形象完全相反,她天天洗,身上就是臭。
我吐她的這一下,她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別吐我身上!」
我裝作震驚的看著她,「月月,你怎麼了?」
王月料定了我逃不出去,終於是披下了狼皮,漏出了獠牙。
輕哼一聲,「高露,你養尊處優的人生到此為止了。你就等著給他們這些光棍生孩子吧!」
話音未落,我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手腳被完全綁死,不得動彈。
下意識的去摸褲子裏的手機,果然,被他們給搜走了!
坐在旁邊的王月沒錯過我的表情變化,用腳踩著我的臉,她的勁兒大,我的另一半臉被死死壓在土裏。
細碎的石頭硌的我的臉生疼,臉上出現了大小不一的口子,開始流血。
王月突然笑了起來,轉了轉我的手機。屏幕亮著,顯得她的臉更加陰森可怖,「你好像在找這個?」
壞了!
我的手機是指紋解鎖!
王月在我昏倒的時候解開了我的手機!
王月的臉色下一秒變得猙獰,「高露,你還真是把我玩的團團轉!我們不是傻子!你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