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買了鹵菜,蛋糕,又買了一束香水百合。
推開門,冷鍋冷灶,桌上留有蕭梅的一張紙條:【我帶輝輝去我媽家了,你叫個外賣吧。】
昨天那束玫瑰正蔫蔫躺在桌上。
我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麵,打開蛋糕盒子,上麵是我們一家的可愛頭像,今天也是我35歲的生日,無人在意。
手機有短信提示,我以為是蕭梅,歡喜點開一看,是XX商場的通知,“趙學明先生,抱歉通知您,您未通過試用期。”
我苦笑,點起蠟燭,靜靜瞧著火苗跳動,隨後輕輕吹滅,自言自語:“趙學明,生日快樂。”
之後的日子裏我白天去找工作,蕭梅白天上班,我晚上回家。
她不是加班住公司,就是回娘家,對兒子她也不上心了。
開那天,我送兒子去新的學校,輝輝對新環境很興奮。
我道:“臭小子,連老爸生日都不記得,就想著和新同學一起玩。”
兒子搖頭:“沒有,是爸爸你不來的。”
“什麼不來?爸爸生日那天,你和媽媽不是回外婆家了嗎?”
“是回外婆家了,但媽媽說要給你過生日,我們又去了快樂老家,還有個叔叔帶了蛋糕呢,但你卻沒有來。”
我心裏一驚,“什麼快樂老家,什麼叔叔,哪個叔叔?”
“汪叔叔,媽媽說那個地方叫快樂老家,很大很豪華,一個房子裏有一個大房間,有個小房間,還有客廳,飯廳,有姐姐早上打電話叫我起床,還會有阿姨來打掃房間,特別好。”
我心一沉,望著兒子天真可愛的臉龐不忍多問,隻道:“爸爸工作忙,周末爸爸再來接你。”
我又塞給兒子三百塊零花錢,看著他和同學們歡快的跑進新學校,心中酸澀難當。
接下來的這一周,我沉住氣,還是繼續出門找工作,卻開始留意起兒子和蕭梅。
兒子多了不少昂貴電子產品,蕭梅則更誇張,梳妝台上全是貴得咂舌的護膚品和彩妝,衣櫃裏更是多了很多吊牌都沒來得及摘的新衣服。
櫃裏還有不少大牌包包和絲巾。
我是知道家裏的經濟狀況的,就算我沒失業,沒借錢給老黃,也不可能買得起這些奢侈品。
周六,我謊稱外省有個工作機會,得去麵試。
蕭梅答應單獨去接輝輝,我貓在車裏,躲在暗處,親眼見著兩母子一起上了一輛豪車。
車窗搖下,一個男人沒素質的扔了一根煙頭出來,正是汪丘然,他又從後座拿了一束香水百合遞給蕭梅。
跟著這倆車,我開了半個小時,眼見豪車滑進停車庫。
抬頭一看,兒子口中的“快樂老家”,就是市中心最高級的五星級酒店。
通過酒店官網,我搜索到那個大房套小房又有客廳和飯廳的房型,是僅次於總統套房的行政套房,住一晚是普通人一個月工資。
也就是說,蕭梅帶著我的兒子,和汪丘然鬼混!
不要臉的女人,我渾身的血都往腦門上湧,恨不得提刀立刻上去砍死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