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怎麼回事?不是說是叔叔接你嗎?這怎麼是個網約車?”
我剛到家關上院門,後腳下車的林淮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隔著鐵門皺眉質問我。
白薇也帶著一群同學跟在後麵。
我甩了甩沒甩開,有些厭惡。
“我爸忙,讓後媽給我打的車,不行嗎?”
爸媽早在我十四歲那年就離了婚。
從那以後我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棟別墅裏,偶爾會有保姆來打掃衛生。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我這麼衝的說話,林淮景有些吃驚,抓著我的手更緊了一點。
“你怎麼了?大家都是來給你過生日的,你擺著一張臉給誰看?能不能不耍你的大小姐脾氣了?”
最近的氣溫降得很快,不少同學一邊搓著手一邊看向我們這。
聽到林淮景這麼說,再加上我盛氣淩人的樣子,有幾個平時就和我不對付的紛紛嚷嚷起來。
“就是啊許瑩,明天藝考,誰不知道張老師最看重你,我們可是想提前給你祝賀一下的,就這麼不給麵子啊?”
“以前在舞蹈教室別人說她霸淩白薇我還不信,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哪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更別提貧困生白薇了,我從來沒見過她們說話,許瑩從來都是昂著頭看也不看就走過去。”
“就是,以前我還看到白薇好心跟她打招呼,她卻愛答不理。”
林淮景挑挑眉,得意地看向我,狀似為我好開口:
“瑩瑩,你看看同學們對你的意見,我們不單單要學習好,人際關係也要好好處理,這一點你就應該好好和白薇學學。”
此時我不耐煩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
曾經爸媽就是這樣,用我性格古怪當借口,相互推脫我的撫養權,誰都不想我拖累他們奔向新生活的步伐。
那時候是林淮景找到了躲在衣櫃裏的我,告訴我就算父母都不要我,他也會一直陪著我。
我為了跳舞生生將自己累到虛脫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練著別人都不敢挑戰的高難度動作的時候,也都是林淮景一直在陪著我。
他說,他最喜歡舞台上為了舞蹈閃閃發光的我。
可如今,卻為了一個剛剛轉學一個月的貧困生,不惜用借口騙我出去想要徹底毀了我。
我沉默片刻,想開口卻覺得聲音啞得嚇人。
“我為什麼要學她?學她在同學之間搬弄是非還是學她空口白牙造謠老師試圖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