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抓住她的手突然就鬆了下去,嘴角溢出一絲苦澀。
不原諒也好,起碼他在她心裏還有些地位。
時間還長,他們可以慢慢來。
第二天,病好的溫輕顏就準備出院。
可剛走到醫院門口,溫輕顏就被一輛黑色的車給攔在原地。
車窗降下來,露出了沈遇的那張臉。
溫輕顏不想看他,可他後麵的車卻不停的按著喇叭。
最後她還是坐上了車,任由他載著自己離開。
車子在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
溫輕顏一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沒有回學校。
她疑惑的看著沈遇,正要開口時,就聽見他解釋道。
“顏顏,你剛出院,住在這裏也清淨,好養身體。”
“我也重新為你準備了房間,要去看看嗎?”
溫輕顏一頓,突然想到她被派往美國留學後。
學校就給她專門停了課程,好讓她全心準備出國的事情。
因為她的作息時間就與室友完全錯開。
溫輕顏本來打算重新申請一間單身宿舍或者出來住的。
卻沒想到沈遇先給她安排好了。
溫輕顏也沒說什麼,跟著他進了家門。
沈遇一推開房間,溫輕顏眼裏一閃詫異。
她以為自己的房間會和以前一模一樣,裏麵全是林月月喜歡的東西。
可卻沒想到裏麵是另一種風格,裏麵擺放的也全是她喜歡的。
沈遇見她看得出神,正要說些什麼時。
溫輕顏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謝謝,隨後就在他麵前關上了房間門。
傍晚,溫輕顏分別給老師和室友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等她掛斷電話時,沈遇剛好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
溫輕顏坐在餐桌前,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眼裏閃過一絲恍惚。
從小她一切事情都由他全部承接,包括一日三餐。
哪怕他公司有急事,他都會把飯菜提前做好放進冰箱,再讓保姆來幫她熱菜。
長此以往,她也變得挑食起來。
除了他親手做的飯菜外,其餘的她也頂多吃兩口。
可後來林月月回來後,他就再也沒有給她做過菜。
她也漸漸戒掉了這個習慣。
尤其是到燕城後,她因水土不服,胃口也越來越小。
所以當他再次把親手做好的菜端在她麵前時,溫輕顏也隻是隨便吃了幾口。
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菜,沈遇未免有些擔憂。
“怎麼不吃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溫輕顏搖搖頭,隻說是吃飽了。
隨後她就起身回了房間,隻剩下沈遇看著滿桌的飯菜發愣。
深夜,大雨傾盆。
溫輕顏身體上的舊傷也因此而發作,疼得她怎麼都睡不著。
而她因來沈遇的家來得倉促,擦傷口的藥也落在了寢室裏。
正當溫輕顏想著先忍一晚,明早回學校拿藥時。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顏顏。”
溫輕顏一愣,還是在黑暗裏摸索著打開了房門。
昏暗的燈光下,沈遇將手裏的袋子遞給了她:“給。”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醫生跟他多提了一句。
溫輕顏身上的傷因為當初救治不及時不全麵,所以每到陰雨天時都會發作。
為此他看到外麵開始下雨時,連忙跑去醫院拿了藥。
溫輕顏咬了咬唇,正要說謝謝時。
沈遇就先一步道:“顏顏,不用跟我說謝謝,我們畢竟——是一家人。”
沈遇本來想說他們是夫妻時,卻恍然想起他們連婚禮都沒有辦。
可溫輕顏卻像是沒聽到一樣。
執意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