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忍不住了,過來拖拽著我的手臂:
“你在這填什麼亂!還不抓緊跟女婿回去?!”
“最近又打你打的輕了?讓你任性妄為到這個地步。”
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媽了。
怎麼會有母親把親生女兒悲慘絕望的經曆如此輕飄飄的揭過?
甚至助紂為虐、為非作歹。
隻是這一次,我卻在不曾像從前一樣,被她一拖就拖走。
畢竟我記得很清楚。
當年的我被媽媽拖到角落裏,妄想講道理、說親情。
可道理是對人講的,唯獨不能對兩個畜生。
剛一到角落裏,就被兩人打了個配合。
老公死死捂住我的嘴,她惡狠狠的拖拽著我的頭發。
徑直從後門拖回了家。
瘸腿的我無力掙紮,這一拖就拖了十多米。
地上滿是被沙石摩擦過的血痕,傷口汩汩流血,期間我哭著求饒:
“我不離了,我不離了。你們放過我吧。”
媽媽惡狠狠的給我兩記耳光,打到我兩眼一黑,臉上火辣辣的疼。
“閉嘴!小賤人!今天這場采訪差點讓你給我攪黃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鬧著一出對我的影響有多大?!”
“女婿這種小賤人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你不打她就管教不好她!”
“都是我小時候慣的她臭毛病 。隻要打不死,你隨意處置!”
想起從前,仇恨的烈焰在心底燃燒。
我深呼吸一口氣,這一次我狠狠的一腳絆在她腳下。
媽媽狠狠的摔了個大馬趴。
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勾起嘴角——
劉係鈴、你曾經那個天真至及、惦念親情的蠢貨女兒早已死去。
這一世活下來的是個叫做劉明月的魔鬼。
與曾經不同,這輩子我提前使了個心眼。
早就跟采訪記者打好了招呼。
果然,看見這邊有情況,記者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
媽媽看見記者過來,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伸手就要拽著我離開。
可惜,晚了一步。
“您就是劉係鈴女士的女兒吧?小姐今日怎麼會來民政局呢?”
“據我們所知,您已經結了婚啊。”
記者宛若逮到肉骨頭的狗,眼裏閃爍著興奮精明的光芒。
媽媽和老公臉色登時一變。
為了防止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媽媽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嚎啕大哭,主打的就是倒打一耙。
瞬間把眾人和記者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