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媽——
我不是沒忍過,我前世一直聽從你的命令,絕不敢有半點忤逆。
可換來的是什麼?!
是萬劫不複,是我被丈夫打至胃部萎縮、癱瘓在床、隻能吃流食維持生命。
含辛茹苦的伺候這個男人七八年,誰知枕邊人才是真正的催命符。
最後被你口中這個好女婿打的七竅流血!家暴至死!
彼時的我瘸著一條腿,身上滿是青紫傷痕的來民政局跪著懇求她。
指著這些傷口撕心裂肺:“就算這樣,也不讓我離婚嗎?”
“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你真要看著我被這個男人打死?!”
遍體鱗傷的傷口與無處哭訴的委屈傾瀉而下。
可接下來她的舉動卻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隻見她唾沫橫飛、不屑一顧:
“過日子,哪有不打不罵的?!這不是沒打死你麼?!”
“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楊文昌哪次把你打到醫院了?想當年我被你爹打的都下不來床!”
“現在不照樣因為你把日子過下來了?!你就不能多包容包容?真是小家子氣!”
這一瞬間,我如墮入冰窟。
可是這樣不幸福的婚姻,憑什麼要維持,我又憑什麼要為之忍讓?
我執意離婚,她就拖拽著我的頭發從民政局離開,生生拖了10多米。
頭被打破,拖了一地血痕。
逼得我再不敢提離婚之事。
可就算這樣了,他們仍不放心,兩人早有準備。
在我身上硬生生潑了盆臟水。
她和丈夫聯手汙蔑,把所有錯誤都歸結到我身上。
“我女兒想離婚,是因為她早已出軌!這個賤人,竟然玷汙最神聖的婚姻!”
“至於我的女婿,那更是個苦命人了。”
采訪時,她抹了抹兩滴眼淚:
“我女婿更是對她不薄、可這個賤人卻屢屢偷嘗禁果!出軌不隻一家男人!”
將這些莫須有的汙水潑到我身上後。
我離婚的控訴下再也沒有他人的支持。
迎麵而來是侮辱難聽的話語、更有甚者趁我去超市買菜把我套麻袋一陣猛揍。
打的我渾身骨折、進了醫院。
兩人這一舉動徹底斷絕了我的後路,我的工作也因私德敗壞被辭退了。
就連唯一的底氣——我的經濟來源也被斷了個幹淨。
“這樣好了,你看著吧,這回她還鬧不鬧離婚!”
記憶裏,媽媽得意洋洋的聲音回響。
我不住冷笑——
等著瞧吧,你們不是喜歡顛倒黑白麼?
不是喜歡站在道德至高點指指點點嗎?
看著正在采訪的電視台和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