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8歲認識陳斯禮,
一路追著他從小學到大學,
下個月,
我們就要結婚了。
不接我的電話也好,聊天界麵大片的綠色也好,注意不到我的情緒也罷,
我都可以忍。
可後來,
他將醫鬧轉移到我的身上,
摟著白月光的腰路過我的病房門口時,
連眼神都沒分給我半個。
他不知道,
刀子刺進腎臟的那一刻,
我後悔了。
......
接到陳斯禮院領導打來的電話時,我很意外,
“蘇稚,你能不能懂點事兒?陳斯禮不是你一個人的私有物品。”
“他是個醫生!醫生!你懂不懂?”
“你要是再那麼作,會把陳斯禮的工作都給作沒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管不顧的持續叫囂著,
我看著手機界麵上陳斯禮同事的消息,
默默忍了下來。
“稚稚,我知道你喜歡陳斯禮,但他是個醫生,你不能讓他丟下還在手術的病人去哄你啊!”
手機屏幕暗下來又被我再次點亮,
拋下病人?
怎麼會呢?
他可是陳斯禮啊!
想到這兒,我沒再繼續聽下去,
掛斷電話後迅速撥通了陳斯禮的號碼,
那頭是一陣忙音。
再打,依舊如此。
哦,我差點兒忘了,
他從不會接我的電話,
因為工作,因為他是個醫生,因為他每時每刻都在做手術。
走出屋子,外麵的雪又大了幾分,
落在肩頭,是惹人討厭的濕漉,
我匆匆拍掉身上的雪花,開車去了陳斯禮的公寓。
湊巧的是,車子剛剛熄火,
我就看見了他,
黑色褲腳上麵的蝴蝶是我親手繡上去的。
隻不過現在,那裏已經沾染上了泥巴,刺繡已經不明顯了。
而陳斯禮的身旁,站著一個女人。
外麵的寒風冷冽,吹在兩人的臉上,
鼻頭眼角都泛著紅。
那個女人,
我認得,
是陳斯禮的白月光,顧薇薇。
此刻,也不知車內的暖氣太足,還是心裏的嫉妒在作祟,
我再次拿出手機,鬼使神差般地給陳斯禮打去了電話。
雨刷一遍遍地在車前抬起又落下,
我望著眼前的男人將自己的大衣脫掉又披在女人的身上,
隨後又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腦袋,
指尖穿過發絲,眼神裏無不透漏著往日的留戀與曖昧。
電話那頭,是無盡的忙音。
原來他早就將我的消息,設置了免打擾。
可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