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到了一棟別墅前,他才停下,開門的正是林菲菲。
他果然說了謊。
沈知南喉結滾動,一把將人撈進懷裏,吻著進了屋。
“你剛才不是還在拍戲?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那是因為小兔子想跳舞了呢!主人要不要看?”
搖尾乞憐,模樣清純而勾人。
沈知南眸色轉深,聲音沙啞,手狠狠地拉過她的蝴蝶結。
“不想看的話,我來這裏做什麼?”
林菲菲得逞一笑,睨著他,慢慢地扭.動,被他急切地捏了一把腰。
“妖精!快點!下次要是再敢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要你三天下不來床!”
“好主人,小兔子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很快,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此起彼伏,沒拉窗簾的落地窗清晰得映出了兩個人的模樣,嚇得外麵的宋秋落差點跌落在地。
“什麼聲音?”
百忙之中的沈知南好像聽見了什麼,被林菲菲一把按了回去。
“是這附近的野貓,這兩天老是往我屋子裏跑,也不知道是不是發情了。”
沈知南狠狠地壓住她,“我看,你才是隻發情的小野貓......”
屋子裏再次大鬧成了一團。
心像被淩遲了一般,一片一片,血肉模糊。
宋秋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她隻記得自己走了很久,好像用了一生那麼漫長。
回到家,她取出珍藏已久的箱子,將裏麵年少的沈知南給她寫的情書、禮物全都拆了出來,再冷靜地一一點燃。
那裏麵包括他花了半年時間,親手為她繡的那副十字繡。
火光染紅了她的臉,那些泛黃的禮物也變成了殆盡的灰。
這就是他所謂的心意。
那個曾經與她交往兩年,他才敢牽她手的純情少年終究不在了。
人心,果真最不可靠的東西。
......
“好好地,怎麼就病了嗎?”
沈知南回來時,見宋秋落麵無血色,又是端茶又是遞水,依舊無微不至。
宋秋落看著他擔憂的神色,一時間竟迷茫了起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不是,我隻是感覺很久沒有見你了,我......我好像不認識你了。”
宋秋落伸出手,想摸摸那張臉,可臨近他的臉,又停了手。
臉還是那張臉,人卻不是那個人了。
沈知南不疑有他,笑著握住她的手親吻。
“對不起,是我最近太忙了,冷落你了,我馬上讓李秘書把工作推了,這段時間多陪陪你。”
“不用了,工作重要。”
沈知南還是給李秘書打了電話推遲了工作。
宋秋落是氣急攻心,睡一覺醒來,已經好了很多。
看著桌上的台曆,她又畫了一個圈。
沈知南端著飯菜進來時,她剛放下筆。
“都病了,怎麼也不好好休息?還費神記這些幹什麼?”
“要記的,這是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不能忘記的。”
“落落,我有你就足夠了,禮物不重要的。”
“不,很重要。”
這禮物會讓你終身難忘,怎麼會不重要?
她都這樣說了,沈知南眼中的期待也越來越濃了。
他說要陪她一起去看外婆,可電話來時,他又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走吧,我等下出去隨便逛逛。”
“唉,是公司......”
沈知南頓了頓,“那我下次再陪你去看外婆吧,等下讓司機送你去。”
“嗯。”
出了門,宋秋落隨便找了個咖啡廳,點開了林菲菲的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