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沒喊停,我們隻能繼續。
賀齊衍抬起我的臉,久違的吻落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一時間讓我想到了過去我們那些臉紅心跳的場麵。
賀齊衍那邊好像也想起了什麼,一場戲出錯了好幾次,把我的唇妝都吻花了。
中場休息,小芸幫我補妝,若有所思地問:「舒姐,姐夫他......」
「嗯?誰是你姐夫?」我不滿地盯著她。
「不,賀老師嘻嘻。」小芸把口紅放下,繼續說:「賀老師該不會借著拍吻戲想跟你多些肢體接觸,才故意被導演NG了那麼多條。他是不是還對姐姐你餘情未了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一口否決小芸的猜測,冷笑道:「他不是對我餘情未了,而是為了報複我吃榴蓮跟他拍吻戲。哼,他一直都是這麼小心眼。」
好在他那裏,不像他心眼那麼小。
「啊?是這樣嗎?可我怎麼覺得......」
我讓助理幫我準備點東西。
打算明天讓賀齊衍知道,榴蓮味兒的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獎勵他了。
第二天我們繼續先拍吻戲。
我剛說完台詞,就看到賀齊衍皺著眉頭嫌棄道:「你吃了臭豆腐?」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剛準備承認,卻被他的口氣熏到,然後不得已後退了一步。
我如臨大敵地問他:「你吃了韭菜?你居然敢吃韭菜過來拍吻戲?」
「喲,林老師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都沒阻止你榴蓮臭豆腐自由,你還不許別人有韭菜自由了。」賀齊衍還故意走近我說道。
「那能一樣嗎?榴蓮跟臭豆腐多香啊?get不到的人沒品!」
「那我還說韭菜更香呢!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這兩樣東西,還好我早有準備。」
「哼!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喜歡吃的東西多了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倒是你,才三十不到就不行了,得吃韭菜補那方麵的功能了?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賀齊衍好笑地看著我,曖昧地問:「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你,我......」
眼看我們就要大吵特吵,這時導演戴著口罩跑了過來。
「我說兩位老師,你們吵架能不能不要誤傷我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啊?這臭豆腐加韭菜的混合味殺傷力太大了!」導演捂著鼻子提出抗議。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工作人員,他們邊有吃瓜的,嗑糖的,摸魚的。
但是動作都十分一致地捏著鼻子。
「對不起,我錯了。」我趕緊跟導演跟工作人員道歉。
我低頭鞠躬的時候眼底的餘光也看到了另一個頭,是賀齊衍。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愧疚道:「對不起,我錯了。」
這死出,幹嘛學我。
導演無語地看著我們,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半百的人了,怎麼跟小學生一樣幼稚。我知道你們有些私人恩怨,但是作為成年人,好歹也是圈裏一線的演員,請你們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OK?」
我跟賀齊衍兩人點點頭,像極了班上做錯事的學生,被老師教育的樣子。
我現在總是知道了呂秀才跟郭芙蓉鬧矛盾的臭豆腐蛋那集,老白跟大嘴他們是多麼的遭殃了。
「導演,現在棚裏都是這個味道,怎麼辦?」
我心虛地問道,想看看有什麼辦法補救。
「既然如此,中午的工作餐就吃螺螄粉吧,我請客。」
哪個弱汁提倡的吃螺螄粉?還嫌棚裏味兒不夠大嗎?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賀齊衍這個弱汁,那就可以理解了。
「你是不是......」傻字還沒說完,導演讚同地點頭。
「這個想法妙啊,以毒攻毒,這樣就不覺得難聞了。」導演看了一眼大家,詢問道:「你們吃不吃螺螄粉?」
「吃!」
「我最喜歡吃螺螄粉了!」
「對對對,如果在寒冷的冬天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螺螄粉,我將會是多麼幸福的小女孩。」
賀齊衍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還笑得那麼地勾人。
真是隻男狐狸精!
雖然劇組有保密協議,但是我和賀齊衍因為拍吻戲而弄得《君玉》變成一個有味道的劇組的事情,還是被人傳到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