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第一章

結婚三周年當天,父親的公司涉嫌行賄買凶,硬生生被查封破產。

而成了新總裁的老公卻第一時間接回自己的白月光,還讓眾人稱她為向太太。

我剛要質問,就被公婆指著鼻子罵道:“嫁進來三年還不會下蛋的母雞,不和你離婚就已經給你臉了!”

向澤言也跟著嘲諷我:“要不是還需要用你來穩住公司那些老股東,我早就甩了你了!”

所有人都要我忍下這光明正大的綠帽子,但他們不知道。

我還留著向澤言當初醉酒時簽好的離婚協議書。

-------------------------------------------

家裏公司破產那天,向澤言將他剛離婚的白月光接回了家。

“以後,瑤瑤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所以你就算有意見,也最好乖乖忍著。”

我抬頭和他對視,看到向澤言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結婚三年,我還是沒能用自己的真心換來他一絲情意。

我狼狽地偏過頭,掩蓋神傷。

“我知道了。”

反正,我也要走了。

也無所謂這個家的女主人到底有幾個。

向澤言麵對我漠然的態度,似乎有一絲意外。

但他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起來。

等向澤言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我打開了自己的保險箱。

裏麵沒有任何首飾和金條,隻有兩份被放的很整齊的文件。

一份是三年前,向澤言扔到我臉上的離婚協議書。

另一份,是我爸出事前給我在國外公司的股份轉讓。

上麵簽了他的名字,摁了手印。

我隻需要簽字後,提起訴訟離婚就好了。

三年前的公司團建上,我對新入職的向澤言一見鐘情。

結果第二天,他就捧著玫瑰向我告白。

在一起以後,向澤言對我有求必應,將我寵上了天。

他升為公司總經理的前一天,正式向我求了婚。

我以為,我們彼此相愛。

直到婚後不久。

我回家時,看到向澤言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我親自給他煮了醒酒湯,又打電話指責我爸,以後不許讓向澤言親自應酬。

向澤言跌坐在地上,紅著眼睛叫我的名字:“霍嬌。”

我以為是他醉的難受,便捧著醒酒湯上前。

他卻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捏著我的下巴。

“霍嬌,這都是你的錯!”

說完他的手一揮,我端在手裏的湯碗就摔落在地麵上,湯和瓷片四下飛濺。

滾燙的湯汁灑在我的手背上,瞬間變得通紅。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向澤言看了看我被燙紅的手,毫無感情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有個當董事長的爸,我怎麼會娶你,如今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語氣裏滿是恨意,驚得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原來我以為的恩愛,在他眼裏隻是上位之路的被迫。

心頭酸澀的情緒如漲潮般湧上來,憋得我止不住地落淚。

向澤言搖搖晃晃地走向書房,拿出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我看著他在我麵前簽字、摁手印。

然後將離婚協議書甩到了我臉上。

他說:“霍嬌,我們離婚吧。”

向澤言實在醉的不輕,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我壓下情緒,哽咽道:“你醉了,等酒醒再說吧。”

說完,我低頭撿起離婚協議書,轉身進了客臥。

一片漆黑裏,我望著天花板上隱約的吊燈輪廓回想著那個名字。

向澤言不在的那幾分鐘,我看到了他的手機。

一直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宋安瑤給他發來的結婚請柬,還有一句話。

【澤言哥哥,你明明說過你會娶我的,可你食言了。】

僅一秒,我就明白了他剛才未說完的那句話。

一夜未眠之後,向澤言也酒醒了。

他沒再提離婚,也沒再提宋安瑤。

我將保險箱清空後,把離婚協議書放了進去。

對於那晚的事,向澤言從來沒有哄過我,但我一直在替他哄自己。

我哄自己說向澤言的白月光已經結婚,而我和他才是來日方長。

可如今我爸剛出事,他就迫不及待讓人登堂入室。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了律師詢問離婚細節。

結果剛一回家,就被有些重量的家具砸到了頭。

“嬌嬌姐姐對不起啊,我在收拾垃圾,沒看到你。”

宋安瑤扔著一個又一個物件,直到我額頭紅腫才停止動作。

我抬頭看,發現向澤言在剛結婚時精心為我打造的臥室已經空空如也。

沒開燈的房間裏,那種可怕的窒息感瞬間席卷全身。

我閉上眼,顫抖著身子想讓自己走出房間。

我還沒說什麼,向澤言已經衝過來護在宋安瑤身前。

“霍嬌,你大早上鬼混回來就要故意找瑤瑤不痛快是嗎?”

說著,他冷笑一聲,“還是咱們霍大小姐以前仗勢欺人慣了,如今自己生活不如願,非要靠欺負人來找存在感?”

我強裝鎮定,可對視上他不屑的眼神後,心還是猛烈的疼了起來。

向澤言摟著宋安瑤繼續說道:“瑤瑤想住這個房間,你搬出來。”

語氣中滿是命令的口吻。

可這個房間是我當年的婚房,記載著我和向澤言回憶最多的一間臥室。

宋安瑤站在他懷裏,眼神裏滿是挑釁和得意。

我抬眼,第一次拒絕他:“不可以。”

“別墅這麼大,又不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為什麼非得是這裏?”

向澤言麵色陰沉:“因為她喜歡。”

“瑤瑤喜歡的一切,我都會無條件送給她。”

宋安瑤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得意更甚。

見我盯著她看,向澤言便將她擋在身後,語氣森冷:“你現在就搬出去。”

“聽話一點,別讓大家難堪。”

我垂下眼睫,低聲說道:“好。”

我爸如今已經被調查,我最大的靠山也沒了。

所以向澤言,再也不用假裝愛我了。

我答應後,便蹲在地上撿著自己被扔出來的物件。

宋安瑤則在頭頂笑眯眯的挑釁我。

“嬌嬌姐姐,家裏的幾間客房最近都要裝修,所以你就住在保姆間吧!”

我還沒開口,向澤言就用嫌棄的目光看向我。

“霍嬌,你已經沒靠山了,所以最好聽從我的安排。”

隨後,向澤言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正當我有些心軟的時候,卻看到他把我記錄二人過去的日記,一點點撕碎。

“站起來才能好好看清楚!如果下次你要是再讓瑤瑤不開心,碎的可不隻有一本日記哦,到時候就算你哭著來求我......”

隨風而散的不僅是這本日記,還有我們這些年的過往。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徑直從他身邊越過。

離開前,鬼使神差地,我回過了頭。

向澤言正一遍又一遍的仔細翻看著宋安瑤的手,好似生怕扔家具累到她。

我怔怔的看著,此刻地上那個被踩的臟兮兮的我的枕頭,更加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廢品。

當天下午,我將自己這些年買的奢侈包包和首飾送到了二手奢店,準備賣掉。

其中,還有向澤言送我的手表。

二手奢店的老板見到我的東西後,睜大了眼睛:“我去!這可有些是今年的限量款啊!美女你真要賣?”

我點了點頭。

老板仔細查看了這些包包首飾後,最後在計算器上打出一個數字。

看著那個近乎半價的數字,我還是忍不住心疼。

從二手店出來後,我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

向澤言帶著寵溺的笑意,看著身邊的女人:“這些包,你喜歡哪款?”

宋安瑤羞澀地回道:“我也不知道,都挺好看的。”

就這一句話,就讓向澤言毫不猶豫地為她買下所有。

向澤言在收銀台刷卡時看到了門外的我,目光有一絲詫異。

他下意識地看向我的手腕。

看到我原本從不離身的手表已然不見了。

向澤言走上前扼住我的手腕,盯著我的眼睛。

“霍嬌,你的手表呢?”

我偏過頭去,目光與他錯開,謊話張口就來:“我沒戴。”

向澤言麵露怒意,手上的勁更大了,疼得我蹙眉。

這時,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從身後響起:“澤言哥哥......”

他才如夢初醒般鬆開了手,又恍惚地扭頭對宋安瑤笑:“我在。”

而我也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獨自離開。

委托律師提起訴訟離婚的當天。

向澤言媽媽來了,還讓我盡快準備向澤言與宋安瑤的婚禮。

說來好笑,向澤言需要我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向我求婚。

如今不需要我了,他居然讓我這位原配給他和小三辦婚禮。

見我不同意,向澤言媽媽一改先前的和顏悅色,指著我鼻子大罵:“嫁進來三年還不會下蛋的母雞,不和你離婚就已經給你臉了!”

“如果想要離婚,我當然同意啊,是你兒子還想利用我堵住公司老股東那些人的嘴。”

我懶得爭論,隨口便堵了她的話。

回保姆間的路上,我又碰上了向澤言。

他穿著睡衣,陪著宋安瑤,在別墅後院裏蕩秋千。

她頭上戴著用金子打造的鳳冠,在蕩秋千時都不曾取下。

我像個偷窺別人幸福的小偷一樣,看著他們的彼此的目光繾綣萬分。

向澤言升為總經理後,經常借口工作太忙在書房裏待上一整天。

而我特意讓人紮好的秋千,他從來沒有陪我玩過。

我腳步一頓,隨後逃難似的快步回到了房間裏。

年少時的驚鴻一瞥,足足困了我三年。

直到今天,我才清晰地看見向澤言愛一個人時的模樣。

他眉眼裏的情意,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

之後我怎麼也睡不著,便想先收拾好當年結婚時的嫁妝。

當初爸媽給我的陪嫁太多,不僅有豪車別墅,還有一頂用999克黃金打造的鳳冠。

可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推開了宋安瑤的房間。

她正對著落地鏡,試戴鳳冠。

向澤言在我爸出事後,便威逼利誘宋安瑤的前夫和她離了婚。

如今更是要和她舉辦一場婚禮,既不觸犯法律又能讓他遂願。

所以我在看到時,也以為是向澤言早就將一切都提前準備了。

沒想到是拿了我當年結婚時的鳳冠。

我氣得肝疼,走上前摘下她的鳳冠。

即便有些牽扯到她的長發,我也強硬地扯了下來。

她疼得直吸氣,頭發淩亂,被迫仰著頭看我:“霍嬌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我抱著我的鳳冠,冷眼看她。

宋安瑤從椅子上跌倒在地,整個人很是狼狽。

她用一雙好看的眼睛朦朧地看著我:“嬌嬌姐姐,你說一聲我就摘了,幹嘛這樣對我?”

我冷著臉,用足尖踢了一下她:“我的東西,你說我幹嘛?”

宋安瑤不再說話,隻是哭的越來越大聲。

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

向澤言大步邁進來推開我,將宋安瑤攬入懷中。

他的力道很大,推的我有些踉蹌。

我向後退了兩步,下意識地扶住了身側的化妝台,這才穩住身形。

可手裏的鳳冠脫了手,重重地落在地上,鳳冠上鑲嵌的寶石隱隱有了裂痕。

向澤言看著我,目光憎惡又陌生。

“霍嬌,你到底在鬧什麼?我隻不過是給瑤瑤一場婚禮,又沒和你離婚!”

我滿腹委屈卡在喉嚨裏,最終也隻是哽咽道:“她拿了我的東西。”

他的聲音冷下來:“一頂頭冠罷了,讓她戴幾天怎麼了?”

“你現在怎麼這麼小氣?寧肯摔壞也不肯借給安瑤嗎?”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已經不是當初的千金大小姐了,不要再鬧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隻覺得遍體生寒。

鳳冠上的寶石裂了,宋安瑤埋在向澤言的懷中說她不喜歡了。

向澤言低聲哄她:“我再去為你打一頂,一定趕得上婚禮的。”

我彎下腰撿起摔壞了的鳳冠,向外走去。

心像是被攥緊了,疼得我呼吸困難。

沒關係,再等等。

等一切的事情安排好,我就結束這一切了。

向澤言冷落了我兩天,才主動來找我說話。

他說我爸的事情出了結果,三天後將要收監服刑。

向澤言倚著門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霍嬌,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隻能淪為丟人現眼的東西了。”

我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當初對向澤言一見鐘情,整個商界的富二代,我都能聯姻。

向澤言見我沉默不語,又從大衣裏拿出一個手表。

“你騙了我。”

“霍嬌,你把它賣了。”

“騙”這個字,他咬得很重,像在抒發什麼不滿。

我輕聲說:“我不想要了就賣了,很難理解嗎?”

他眉眼染上慍色,死死盯著我,目光像是要將我灼出一個洞。

“我是缺你錢花嗎?你把這賣給二手店幹什麼?”

我迎著他的目光,坦然道:

“我爸出事了,我媽的生活還處處需要錢。”

我說的確實是實話。

向澤言不再說什麼,而是將我前幾天賣掉的包包首飾,一件件地丟在我的床上。

“霍嬌,你非要在外人麵前裝的那麼可憐嗎?讓外人都以為我向澤言的女人活不起了?”

“還是你又在玩吃醋的那一套?”

我低頭不語,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反正賣的錢我也已經拿到了。

收拾好後,我輕聲說:“沒有。”

我沒有吃醋,更沒有裝可憐。

向澤言嗓音冷淡,帶著嘲諷:“我要娶的本來就應該是瑤瑤,所以你沒有資格和她爭鋒吃醋。”

“我知道。”

他要娶的本來就應該是宋安瑤。

他和宋安瑤才是一對有情人。

這種話我已經聽了許多次,聽的有些麻木了。

向澤言與宋安瑤的婚禮隻有兩天了。

整個別墅都掛起了大紅的喜帖上麵是向澤言的字跡:

【兜兜轉轉,隻要你還在就好。】

我呆在保姆房裏看機票,宋安瑤突然來敲門。

她今天似乎很高興,眉眼彎彎地柔聲喚我:“嬌嬌姐姐,你說,婚禮那天,我該做什麼樣的發型更適合中式婚禮呢?”

她身上穿著定製的中式婚紗,像極了電視劇裏古代的新娘。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隨意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辦婚禮,連這種小事都要來問我?”

她神情一僵,臉色也白了幾分。

向澤言這時不知道從哪出現在保姆房門口。

他目光凜冽,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霍嬌,你也是女人,為什麼非得用從前的事情刺激她?”

“是瑤瑤想和你緩和關係,才和我說要來親自問你。”

我刺激她?她又何嘗不是來刺激我的?

可向澤言看不見,他的眼裏隻有她。

我站在門邊,居高臨下地睨她。

“上一次結婚時怎麼做的發型,這次就怎麼做。”

“好了,我告訴你了,可以回去了。”

她紅了眼睛,抽泣著地跌入向澤言懷中。

向澤言皺著眉,威脅我:

“霍嬌,現在道歉,否則我會考慮和你離婚的。”

我看著他的臉,心底一片苦澀。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倏然就笑出了眼淚。

“不用了。”

向澤言,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有了。

他嗤笑一聲:“不用?要不是我忙著婚禮的事,現在就能和你離婚。”

他習慣了對我惡言相向,什麼話都變得能輕易說出口。

我倚著門框,一言不發,看他帶著宋安瑤離開。

宋安瑤依偎在他懷裏,一副恩愛的樣子。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給律師打去電話。

“加快訴訟的速度吧,我馬上就要出國了。”

之後的兩天,向澤言為了籌備婚禮的事忙翻了天。

我知道他不想看見我,於是乖乖躲在保姆房裏。

婚禮當天,整個別墅熱鬧非凡。

向澤言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到我的保姆房。

為我,上了一把鎖。

“霍嬌,我不放心你。”

“你這麼心機,我怕你做出什麼來。”

透過狹窄的門縫,我仿佛看見了向澤言穿著新郎服的樣子。

但太模糊了,看不清。

總之和我記憶裏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我真誠地祝福道:“向澤言,祝你這次新婚快樂。”

向澤言離開後,我似乎聽到了家裏保姆的動靜,他們所有人都被邀請參加這場世紀婚禮。

隻有我,被鎖在這個無人在意的房間裏。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我打碎了玻璃。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我生活了三年的家。

我打車前往機場,登上了飛往國外的航班。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