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幾乎停跳,下意識衝上去把她拉回來。
說實話,我氣得真想給她一巴掌。
她卻笑得更開心了。
“我就知道你還在乎我。”
我甩開她的手,強壓著怒火說:
“蘇清雅,既然你也重生了,為什麼不去找季臨?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現在遇到的每一個困難你都清楚,完全可以幫他,可以彌補曾經的遺憾。”
“就算最後你們沒在一起,像你這樣的人,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非要抓著我不放?”
她笑容不減,但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這個眼神我再熟悉不過,她要發火了。
但現在的我,早已不是任她拿捏的那個窩囊廢。
而她,也不再是我愛的妻子。
我轉身就走,在電梯裏狠狠砸了一拳頭牆壁。
指節的疼痛提醒著我,十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回到家,我灌了半瓶酒,昏昏沉沉地給父母打電話。
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想盡快辭職。
和一個重生的前妻朝夕相處,這種折磨太讓人窒息。
父親在醫院接的電話,說媽媽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讓我別擔心。
我問他需不需要錢,卡裏還有一些存款。
他卻讓我好好工作,攢錢成家,說隻要我過得好,他和媽媽就能安心。
聽完這些話,辭職的念頭又淡了。
不知不覺睡著了,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看到是淩晨三點,我心裏一緊,以為是醫院出了什麼事。
拿起手機仔細一看,是蘇清雅。
這個瘋女人,大半夜打電話是想嚇死誰?
我強壓住火氣,冷冷地說:“蘇律,這個點還談什麼工作?”
“助理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她語氣平靜,“開門。”
我這才想起她也重生了,當然知道我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