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前世的步驟,在給瓷瓶底下蓋上印後,把印章放回抽屜。
等下樓吃飯的時候,李翔也和前世一樣不在,我問我爸媽,李翔去哪了的時候。
我媽隨口回道:“哦,小翔出門拿快遞去了,讓我們不用等他。”
拿快遞去了?
看來是去拿那個用來替換的贗品去了。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李翔空手回來了,看來是不想惹人懷疑就沒把贗品帶回來。
但這次,我察覺到了前世不一樣的地方。
或許是死前做過一段時間的鬼魂。
這次,當我看到李翔的時候,我能看見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黑氣。
我對這黑氣太過熟悉,這個就是李翔養的奪運鬼!
睡前,他還特地從廚房端來了一碗梨湯,說是我媽讓他給我端上來的。
前世我想都沒想就喝了,結果第二天一早卻毫無征兆地起晚了,這才在趕路時遭遇了車禍。
顯然,這也是李翔的手筆。
我讓他放桌上就行,他也沒懷疑,轉頭就走了。
不隻是身形,我現在甚至可以聽見李翔和奪運鬼之間的交流。
第二天,我先假裝不舒服,等李翔和我父母離開後,我打了車,就跟在他們後麵。
我走進畢業典禮的後台時,看到李翔已經在一群人中間侃侃而談。
他正賣弄著我們係的專業知識,可我知道,那說的全是我平時跟他討論過的觀點。
“真能說啊李翔,從哪學來這一套的?”我突然出聲。
周圍的人都被我打斷了興致,不高興地看過來。
李翔看到我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他感受到了一種一切要脫離他掌控的預感。
我能聽見他慌亂的聲音在心裏低語:“現在他的情緒波動怎麼樣?”
一個陰森的聲音回應。
“不行,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負麵情緒少得可憐。”
“那怎麼辦?”
“沒事,按原計劃,等他發現自己的作品被替換,惱怒崩潰時,我就能吸走他一半的氣運。”
李翔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立馬換上笑臉。
“江澈,你來了,看看我一會要展出的作品,我記得你的也要展出對嗎?正好給我提提意見。”
還挺能演,就是他的笑容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啊。
我淡定地走到展台前,環視四周。
“你是不是拿錯了,不過算了,畢竟是我一個學期的心血,謝謝大家的誇獎。”
李翔馬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江澈,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的作品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激我發火。
因為證據早就被他做了手腳!
他拿起瓷瓶,我發現我留下的印章已經被磨掉了,換成了李翔的名字
果然,大家看到那名字確實是李翔,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議論聲越來越難聽。
他身上的氣息又強了幾分,顯然是奪運鬼吸收到周圍人的情緒波動
但他還沒來得及得意,警察就出現在門口。
“誰報的警?”
我走上前:“是我。他不僅偷了我的作品,還想頂替我的留校資格。”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李翔。
這可是大事,一旦坐實,那就是盜竊罪,被說留校了,能不能保留學籍都難說了。
這次我回來得早,作品的展示環節還沒開始,他沒能給現場太多人洗腦。
李翔臉色發白,往後退了一步:“江澈,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是你輸不起......”
直到現在,他還在狡辯。
警官皺眉問我:“有證據嗎?”
我胸有成竹:“當然有。”
“而且不隻是物證。”
說完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李翔。
他強裝鎮定,立刻冷聲反駁道:“這明明是我做的,你為什麼要撒謊?”
他表麵鎮定,心裏卻急了:“這不對啊,你不是說沒人看見過他的成品嗎?”
奪運鬼冷笑:“放心,他在詐你,你看著他做的,哪來的證人?”
李翔頓時有了底氣,一臉委屈地對警官說。
“我們一起參加的展覽,或許是他的作品和我差距太大,他可能一時接受不了......”
話沒說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忽然又想起什麼,裝作擔心:“誣告是要進局子的吧?”
這種表演反而激怒了在場的人。
大家看我這個富二代居然這麼不要臉,臉上都是嫌惡。
接收到其他人的情緒,李翔的氣場更強了,在場的人也更相信他的話了。
他故技重施,走到我麵前,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江澈,我知道你是一時接受不了我這個保姆兒子比你有出息,你別說了,我會原諒你的。”
“但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報假警啊,這對學校和江家名聲多不好。”
圍觀的人都點頭附和。
我冷笑著甩開他,指向角落:“我同係的學妹林筱,當初瓷瓶出窯的時候,她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