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冰雹大作,一身銀色防輻射服的少女驚愕地望著我。
大大的眼睛頃刻間就盈滿了淚水。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們家。”
“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
她跌跌撞撞地轉過身,眼淚滴落在寒風中迅速結成冰渣。
彈幕裏頓時一片心疼的哀嚎。
【你家就你家唄,凶什麼凶啊,有錢了不起啊!】
【都末世了有錢有什麼用啊,你們這種冷血的有錢人遲早得遭報應!】
我看著這群聖母心泛濫的彈幕,忍不住嗤笑。
這些人怎麼比我這個精神病還會發瘋。
“......顧念?”
程言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心裏一緊,轉身就要關門。
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裹挾著寒意撲麵而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死死扣住了喉嚨。
我被迫仰起頭,對上一雙充斥著殺意的眼睛。
確實是我惹不起的頂級異能者。
缺氧讓我的視線逐漸模糊,耳邊嗡嗡作響。
男人淡漠的眸子盯著我,眼裏泛著猩紅,盯著我緩緩吐出兩個字:
“道歉。”
少女在一旁抽泣,裝模作樣地勸阻:
“算了阿景,她應該不是有意的。”
“放了她吧。”
男人用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眼神溫柔:
“不,月月,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白月含淚回望他:“阿景,你對我真好。”
彈幕瘋狂尖叫著嗑起了CP,刷屏的愛心讓我想吐。
沒人理會我已經麵色青紫開始翻白眼,即將因為窒息而陷入昏迷。
在他們眼裏,我的命賤如螻蟻。
男人收回視線,聲音冷得像冰:
“我再說一次,道歉。”
我呸出一口血沫,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做夢。”
“不知好歹。”
男人手上的力道驟然收緊,我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喉管發出的咯吱聲。
我用同樣猩紅的眼睛瞪著他,悄悄摸向袖間隱藏的小刀將他一擊斃命。
程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手裏握著個黑匣子,語氣冰冷:
“住手。”
“不管你們是誰,立刻放開她。”
“否則,我就啟動避難所的輻射源。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我原本蓄勢待發的手軟軟地垂下,可憐巴巴地看向程言。
男人眯了眯眼,猛地把我甩進避難所。
“希望下次見麵,你能學會該有的禮貌。”
我重重撞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
抬頭死死盯著門口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很好。
什麼末日小說男女主是吧?我記住你們了。
白月對上我的眼神下意識往景川身後躲,癟著嘴又要掉眼淚。
景川擋在她麵前,渾身散發著寒意。
程言安慰地握緊了我的手,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