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我的眼淚滴了下來,心也像被撕成碎片。
我恨我自己,竟然有一瞬間差點選擇了原諒。
我失神的望著天花板,等到醫院重新人聲嘈雜。
季城楓像是從未離開過,推開病房門進來。
他的眼下掛著烏黑,一邊把溫熱的小米粥擺在桌子上。
“你醒了蔓蔓,抱歉,昨晚兩個急診...”
“哦。”
我打斷了他的解釋,幹脆快刀斬亂麻,把手機裏的照片點了出來。
“季城楓,你出軌了,所以我們正式分手。”
啪的一聲,勺子掉到了地麵,摔得粉碎。
季城楓看起來又震驚又委屈,結結巴巴地解釋:
“我沒騙你,我昨晚一直在醫院,那張照片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可能是她偷拍的。”
“她人生地不熟,第一次租房子水管壞了,實在沒辦法才找了我,我隻是順手用她的毛巾擦了一下臉而已。”
“蔓蔓,求你了相信我好不好,我下班可以和你一起去調監控,或者問問我的同事,都可以證明我昨晚一直在醫院!”
“季城楓,如果我上個月沒有出差,你也會半夜去為她修水管嗎?”
季城楓被我一噎,心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真可笑,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我們家的下水道不是沒出過堵塞的問題。
隻不過,他總說自己的手是要治病救人的手。
所以這個工作,要麼找維修師傅,要麼我去做。
原來,他不是不能做,隻是我太一廂情願。
我拂開他的手,撐著剛退燒還酸痛無比的身體去辦理出院。
我們之間的氣氛重新變得凝重起來。
一路上,季城楓表現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表現得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不近不遠的跟在我的身後。
直到我走到門口,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向我承諾:
“蔓蔓,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今天有一個大手術要做,求你等等我,晚上回家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好不好?”
“我一定會讓你滿意,讓你安心,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我真的舍不得。”
我沒有回答他,隻是嘲諷地勾起嘴角,指了指他的身後。
許之涵穿著單薄的衣裙,正朝他踉踉蹌蹌的走過來。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好像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季主任,我昨晚聽你的話,昨天拜托江轍送我,可是他..."
等她走進,脖子上的紅痕紮眼。
許之涵嗓子已經苦啞,嘴唇也不停顫抖。
“他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我拿花瓶砸了他,我都不知道自己還...。”
季城楓眸子一下子冷了起來,一臉為難地看了我一眼。
最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轉頭對我說:
“蔓蔓對不起,昨晚是我拜托江轍送她,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和她見麵。”
“等晚上回家,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啊,果然如此,麵對許之涵,他可以隨叫隨到。
我抬起巴掌。
這次,我的巴掌重重抽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這兩天胸中的鬱氣也終於舒緩了一些。
“隻要你能解氣,多打我幾下也好。”
他沒生氣,反而親了親我的手,然後護著許之涵離開。
我笑了笑,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從此,我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