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因為蘇槿工作的特殊性,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但不管多晚多累,都要每天打電話。
後來,蘇槿就求著賀斯年辭掉工作,“做音樂那麼累,我舍不得你累嘛。況且我現在有拍不完的戲,也夠養咱們倆啦。”
賀斯年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忍痛解散了樂隊,放棄了音樂夢,專心陪在蘇槿身邊甘做她“背後的男人”。
為此朋友們都調侃他是家庭煮夫,也有替他感到遺憾的,明明他那麼有音樂才華。
可賀斯年卻說,“兩個人在一起總有一個人要做出犧牲,我舍不得讓她放棄最愛的演戲。”
賀斯年安靜地聽她講,但她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看都沒看就摁掉了,可下一秒又響了。
最後她無奈地去接電話。
隔著一段距離,賀斯年聽不到電話那頭在說什麼,隻觀察到蘇槿眼神的變化。
原本純白的眼底漸漸染上欲望的火焰。
電話還沒掛斷,賀斯年卻已經收到了宋宇凡發來的消息。
“賀先生,姐姐打完我很是心疼,我正在邀請她來你們的婚房裏要她。你猜猜,她會不會來找我?”
回老家?
原來是藏到新房去了。
他剛看完,蘇槿滿臉歉意地走過來。
“對不起老公,劇組裏臨時要補拍一場戲......”
“蘇槿,你是影後,我想問問你,愛也是能演出來的嗎?”
蘇槿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心驟然收緊,又覺得自己多想,笑道:“當然可以,否則怎麼能有那麼多影視劇讓人無法自拔。”
“那你呢,你的演技如何?跟我在一起不會也是演的吧?”
她撒嬌地拉著他的手來回搖,“誰能一演就八年啊,假的也成真的了。我要是那麼厲害,都能拿奧斯卡了。”
八年,他信她愛過他。
甚至,可能現在也很愛他。
但這不能成為她背叛後應該獲得原諒的理由。
賀斯年向來懂得,及時抽身的道理。
蘇槿有些讀不懂他的眼神,從前那裏盛滿對她濃濃的愛意,此刻卻隻剩空洞。
她突然就不敢走了,她有一種強烈的要失去他的感覺。
可宋宇凡的電話又打來了,電話那頭他聲音魅惑地勾著她,“姐姐,我學習了新的招數,要不要試試?”。
婚禮請柬都發出去了,還能有什麼變故?
她壓下心中的不安,安撫好賀斯年。
“我保證盡快補拍,絕對不會耽誤咱們的婚禮。你也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我還等著做你的新娘呢。”
賀斯年對她的愛意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蘇槿,再見。
三秒鐘後,宋宇凡打來電話,這是他第一次以電話的方式來挑釁和示威。
“賀斯年,我現在就躺在你們的婚床上,還給姐姐準備了兔女郎的內衣。”
“你都進搶救室了,姐姐都能撇下你不管,你們婚禮那天我一個電話姐姐會不會也撇下你這個新郎啊?哈哈。”
在過去宋宇凡的數次挑釁中,賀斯年一次都沒有給他回應。
但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他緩緩開口:“宋宇凡,你就像個跳梁小醜,新郎的位置讓給你了。”
蘇槿,他賀斯年不要了。
蘇槿這一走就是整整三天,這期間宋宇凡的消息沒停過。
蘇槿的腿纏繞在宋宇凡的腰間,如若無骨。
婚床上,都是他們用過的避孕套。
......
賀斯年全部保存打包後發給狗仔,順手將蘇槿財務上存在的問題整理成數據資料,定時在周一早上發到官方郵箱。
做完這一切,他坐進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與蘇槿的保姆車擦肩而過,他最後看了一眼蘇槿,而後戴上墨鏡,“走吧。”
等狗仔砸出蘇槿出軌證據時,他已經登上飛往異國他鄉的飛機。
從此以後。
她身敗名裂。
而他,迎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