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瞟了一眼地上狼狽的顧月,眼底劃過一道暗沉。
顧月眼中亮起了光。
她的目的,達到了。
許晨眼底帶上關心,朝我走來。
“你沒事吧知知?”
問完,又裝作無意,瞟了一眼地上的顧月。
“她不是我招進來的替補嗎?怎麼躺在那裏了?”
許晨邊說邊朝她走去。
前世我進了監獄以後,許晨為了幫顧月出氣,花高價買通罪犯要求把我往死裏打。
無助的痛感又湧了上來,我挪開身子,方便許晨過去扶人。
在他朝顧月走了兩步的時候,我卯足力氣、抬腳踹在了許晨的後腰上。
許晨被踹跪在地上,他臉一下子就白了,忍著痛轉過身來朝我道歉。
“對不起知知,是因為我招的人惹你生氣了吧?”
我沒理他,許晨跪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又轉身彎腰扶起了地上的顧月。
我冷笑的看著自己的男友像對待一件珍品般將人扶起。
“分手吧許晨,看在你這麼喜歡顧月的份上,我成全你。”
許晨身形一頓,還是先把顧月扶坐到椅子上,才快步走到我麵前,一把抱住我連連道歉。
“知知,你誤會我了,我隻喜歡你。”
這話再聽,隻覺得虛偽惡心。
我抬腳狠狠地踩在他腳背上,在他痛到鬆開懷抱的那一瞬,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給臉不要臉啊軟飯男,我看不上你了,你看不出來嗎?”
許晨當然不願意跟我分手,畢竟我的球隊是最有希望在國賽得冠軍的隊伍。
而他這個憑後門進來的三腳貓,還是我跟隊員們百般保證不會影響成績後,才把他的位置保住的。
我打破原則,幫他實現冠軍夢,就是我表達愛的最極致的方式。
誰知道我滿心付出,隻換回了他毫不猶豫的背叛。
許晨慘白著臉對我苦笑。
“你開什麼玩笑啊知知?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我懶得聽這些空話,轉身就出了器材室。
他確實夠不容易的,為了夢想,忍辱負重地靠近我,討好我。
最後我幫他實現夢想了,他卻聯合別人一起毀了我的世界。
前世,我作為隊長上台領獎,那是我奔赴了十年的成果,也是我被一腳踹入深淵的日子。
我捧起獎杯,台下的掌聲剛剛響起,顧月的哭聲順著話筒傳遍每個角落。
“嗚嗚嗚,警察叔叔,就是她逼我喝興奮劑的,她說喝完就能得第一。”
“姐姐,姐姐你別打我,我不是故意說的,我就是心裏愧對大家。”
“姐姐我覺得你隻要跟大家好好道歉,大家一定會原諒你的。”
簡簡單單三句話,毀了我一輩子。
台下的一個人怒吼。
“原諒這個賤逼?小妹妹你別太善良了,你這個賤人姐姐不配被原諒,應該被槍斃!”
我的笑容龜裂,誘導逼迫別人喝興奮劑最起碼要判三年,而且都逼迫妹妹喝興奮劑了,那我這個冠軍又是怎麼來的?
台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開始唾罵我,手上的東西都朝我砸來,我奮鬥了一輩子,全毀了。
顧月在我絕望之際,裝作不小心推了一把台上的鐵足球,徑直砸在我的腳上,劇痛從下往上蔓延。
這已經不是證明清白的問題了,我的腳骨碎了,不是骨折,是碎了,我這輩子徹底被毀了。
像是有人提前打了舉報電話,等我再一抬頭,警察已經銬住我一隻手。
我猛的轉身,用手上的獎杯朝狠狠地朝顧月的太陽穴砸去。
這麼喜歡和我爭,不如和我一起去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