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花子淵帶她去了地府最有名的酒樓。
隻是在用膳的過程中,一道道傳音符的出現,使花子淵麵色慌張起來。
察覺到上官嫣投來的眼神,他連忙解釋:“嫣兒,是冥王找我,你別誤會。”
如果不是其中一道傳音符的內容被她看到了幾個字,上官嫣會信。
但事實很明顯,他在撒謊,在與青染傳情。
上官嫣嘲諷地勾了勾唇,而後默默點了一下酒杯,酒水立馬顯現出青染在偏院中的身影。
那邊的青染正在與人炫耀:“我跟你們說,忘川彼岸的彼岸花,都是我夫君為我栽種的,你們記得去賞哦。”
上官嫣聞言,捏著酒杯的手驟然冰冷,微微泛著寒。
他帶她來賞的彼岸花,是他為青染栽種的?
圍在青染身邊的鬼侍不相信,“你可別是胡說的,你住在這麼偏僻的別院裏,哪裏能讓男鬼為你做這些?”
“是騙我們的吧,沒有任何證據,我們可不相信,我還說那彼岸花是為我栽種的呢!”
“真是想男鬼想瘋魔了,你知不知道種植彼岸花,要花費多少精力啊!”
青染扭著手裏的絹帕,十分委屈地咬著下唇:“我沒有騙你們,你們看,這是我夫君給我的書信憑證。”
這時,她身邊的鬼都被震驚到,對著她就是一陣吹捧。
“親手栽種彼岸花,這用心,和畫皮鬼王真是有得一拚了。”
“我們怎麼就遇不到這般好的夫君呢?”
“這樣深情的男鬼,我也就知道兩個,一個是畫皮鬼王,另一個就是青染的夫君了,你們說到底是誰更好呢?”
不多時,那邊很多人都讚同畫皮鬼王更好一點。
畢竟花子淵對上官嫣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
而就在此時,青染那邊的院子有人從外頭抬進去了幾大箱子的禮物。
令在場的人好生羨慕。
隻見這邊花子淵的嘴唇微動,一道傳音符就過去了。
那邊的青染直接當眾人的麵將傳音符接下,絲毫不顧及旁人打開。
傳音符的內容,皆是花子淵對她的深情告白。
青染笑得得意,眼裏滿是被寵愛的甜蜜:“我夫君真是的,竟當著你們的麵這般。”
上官嫣攥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抬眸間,正好看見了花子淵微微上揚的唇角,思緒已經飛到別處去了。
剛剛那些都是他的手筆。
她的心就像是被巨石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上官嫣疼得厲害,右手捂著胸口,好半天才覺得順暢許多。
花子淵也終於察覺出她的不對勁,猛地靠近幾分:“嫣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他眼裏的擔憂情真意切,一副不舍得她疼上半分半毫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疼她入骨的人,卻瞞了她許多事。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事,剛剛想到一些傷心事了。”
花子淵立馬為她把了把脈,再三確認她沒什麼事後,才說要送她回去歇息。
回錦繡閣的路上,他一直說一些人間的話本趣事,想要逗她開心。
可無論他換了多少個話本,她依舊神情懨懨。
上官嫣撩開車窗簾,沉默地望著窗外熱鬧的街道,臉上神色令人猜不透。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嫣兒,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
她終於放下馬車窗簾,淡淡回:“沒有,隻是昨日看到了一本話本子。”
花子淵瞬間鬆了一口氣,笑問:“那話本子怎麼了?”
上官嫣聞言,朝著他看去,與之對視。
“話本子裏麵的主人公很愛他的妻子,可後來他的前妻回來了,他就瞞著現任將前妻養在府上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她靜靜地盯著花子淵,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化,歎了一口氣:“花子淵,如果有一天你也......”
“絕對不可能!”
上官嫣話還沒說完,花子淵就連忙出口打斷了,就像是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嫣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世間萬千,你始終是我最重要的愛戀!”
上官嫣聞言,隻覺心口疼痛難忍。
她是他最重要的存在,可他心中終究還給青染留了位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