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中獎100萬後,
我給了前妻60萬,給了姐姐10萬。
姐姐追問我到底中了多少。
我和她說了實話。
沒想到她竟然兩眼放光,扯著我的袖口就要往外走。
“你都離婚了,拿著這錢也沒用。你侄子馬上大學畢業了,今天日子好,咱們去城裏買個樓房給你侄子結婚用!”
我皺著眉頭反駁:“可是我已經把大部分的錢給了晚玉,她要養女兒,用得著。”
姐姐冷著眼看我:“一個賠錢貨,給她那麼多錢幹什麼?!快去要回來!”
我不肯答應,可姐姐卻聯合家裏,將我的前妻和女兒殺死,甚至逼我拿出剩下的錢。
他們一把火將我們一家三口殺害,偽裝成意外。
再睜眼,我回到了中獎的那天。
……
“喂?小傑?還在聽嗎?怎麼話說一半沒消息了,你說你中獎了,到底中了多少呀?”
姐姐梁曉藍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我連忙說道:“沒中錢,是中了一台洗衣機,我一個男人放著也沒用,問問你要不要?”
“當然要!我一會就去你家拿,千萬不要給別人啊!”
姐姐喜不自勝的說著,透過手機聽筒,我隱約能聽見姐夫的聲音。
在他問:“是誰啊?”
姐姐說:“我弟弟要給我送洗衣機!”
我下意識抬手去摸了摸脖頸,沒摸到傷口,隻有一片光滑的皮膚。
我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我和姐姐自幼父母雙亡,相依為命長大。
從小到大,感情都很好。
前世,我和林晚玉因為育兒觀念不合離婚,女兒歸林晚玉帶。
我一個人生活在這座城市,時常與姐姐親近。
我心疼她既要上班,又要養著丈夫和兩個孩子,時常給她買些東西,有時還怕她舍不得收,謊稱自己中了獎。
可在真的中獎之後,我才知道身邊的人是人是鬼。
彩票中獎100萬後,出於對女兒的愧疚,我把其中的60萬給了前妻,又打電話告訴姐姐,給了她10萬。
這錢數目太大,姐姐一直追問我到底中了多少。
我對姐姐從來沒有設防過,於是和她說了實話。
沒想到她竟然兩眼放光,扯著我的袖口就要往外走。
“你都離婚了,拿著這錢也沒用。你侄子馬上大學畢業了,今天日子好,咱們去城裏買個樓房給你侄子結婚用!”
我皺著眉頭反駁:“可是我已經把大部分的錢給了晚玉,她要養女兒,用得著。”
姐姐冷著眼看我:“一個賠錢貨,給她那麼多錢幹什麼?!快去要回來!”
我不肯答應,可姐姐卻聯合家裏,將我的前妻和女兒殺死,甚至逼我拿出剩下的錢。
他們一把火將我們一家三口殺害,偽裝成意外。
他們一家人拿著我的錢,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我們一家人卻在黃泉之下不得安息。
我記得晚玉和女兒死在我麵前的無力感。
我也記得濃煙湧入鼻腔,我被嗆得咳嗽的窒息感。
重活一世,我絕對不會再做傻事。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家用電器商家的聯係電話,讓他們給我送一台小型洗衣機來。
隨後,我又在家裏翻出了一個純金的古法手鐲,悄悄塞了進去。
梁曉藍看到洗衣機的第一眼,嫌棄就掛在了臉上。
“我說小傑阿,你要送姐姐洗衣機…你要中獎,也得中個大的呀,這麼小,還不夠我洗兩件衣服的,多浪費水呀?”
我沒有理會她話語裏的暗示,隻是平靜地問:“那你要嗎?”
梁曉藍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說著:
“我弟弟給我的,我當然要!”
說完,她就抱起洗衣機,飛快地離開了。
我算著時間,在她到家門口之後,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喂?姐,你打開洗衣機看看,有看到晚玉的金手鐲麼?那是她的陪嫁,我答應要還給她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不耐煩的打斷:
“林晚玉的手鐲怎麼會在我手裏?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還要做飯呢!”
被掛斷電話之後,我沒有生氣,而是淡定地按下結束錄音。
“警察同誌,這就是我姐姐的家。”
我拿著錄音到警察局尋求幫助,警察的動作效率很高,很快就配合著我一起出警。
看見我身後站著四個警察,梁曉藍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這是幹什麼呀?!”
看著她手上那個明晃晃的金鐲子,我的麵色越發冷淡。
“你不是說沒有看見晚玉的金鐲子麼,那你手上那個又是哪裏來的?”
梁曉藍的眼神躲閃,謊話更是張口就來。
“當然是我自己買的!”
我朝她笑道:“你一個月一千五的工資,還要養兩個孩子,拿什麼買?”
她不服氣,卻因為讀書的時候不認真,沒什麼文化,怎麼也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一個勁的說我胳膊肘往外拐。
我冷哼一聲,從手機中調出晚玉之前給我發的照片。
“警察同誌,我丟失的那個在開口處有一個牙印,是不是她手上那個,一看就知道了。”
警察剛要上前去查看梁曉藍手裏的金鐲子,她卻猛地退後幾步,拉開和我們之間的距離,顯然是有幾分心虛。
梁曉藍的臉色不好看,連聲音也越發尖利起來。
“梁傑,你什麼意思?!”
“隻是一個金手鐲而已,你至於鬧的那麼難看麼?”
“我可是你親姐姐,你為了一個外人來找我的麻煩?”
我淡淡地說道:“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算找你什麼麻煩?”
聽到外麵傳來的吵鬧聲,屋裏的小家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伸手就要往我身上打。
“你欺負我媽媽,你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梁曉藍還不想和我撕破臉,她將小兒子護到身後,朝我溫聲細語道:
“小傑,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何必要斤斤計較呢?”
“就算是我拿的又能怎麼樣呢?我是你親姐姐,哪怕是拿了,這點東西我也是收得起的吧?”
我指著她手裏的金手鐲,沒好氣地問道:
“我最後再問一次,是不是你偷的?”
一個“偷”字,像是踩住了梁曉藍的尾巴似的,讓她立馬條件反射般反駁道:
“當然不是!明明是你自己放在洗衣機裏給我的!”
我當著她的麵,再一次播放起了錄音。
梁曉藍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她抬起頭,對上我的眼,我清楚的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怨毒。
“梁傑,你陰我?!”
我從口袋裏掏出了發票,連帶著和前妻的聊天記錄一起交給警方查看。
因為侵占他人財物,梁曉藍被關押進警察局十天,他的丈夫花了五千打關係,也才減了三天而已。
七天時間,足夠我離開這座城市了。
跟著警察回去錄完筆錄之後,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當那個號碼在我的手機上跳躍時,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喂?晚玉,是妮妮出什麼事了麼?”
我和妻子是校園戀愛。
那年初夏,我對她一見鐘情。
之後更是噓寒問暖,關心不斷。
父母離世前,給我和姐姐都留下了一筆學習基金。
所以讀書時,我和姐姐並不缺錢花。
除了學費之外,基本上每個月可以拿出一千五作為生活費。
一個月一千五的生活費,我可以給她花一千二。
每逢節日紀念日,我都會去校門口做兼職,去給她買禮物準備驚喜。
在我契而不舍的努力下,她終於答應了我的追求。
曾經的我們,也擁有過一段極為快樂的時光。
我們從校園到婚紗,很是甜蜜。
可是生下女兒之後的日子,就變了。
林晚玉學的是室內設計,畢業之後的工資比我高,我提議由我辭職,在家做家庭煮夫。
她卻覺得男主外,女主內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肯讓我辭職。
因為我們彼此都不肯退讓,孩子隻好被整日寄養在托兒所,每天隻有我們下班孩子才能見到爸爸媽媽。
我背著林晚玉偷偷辭職,帶了一天女兒。
可就是那一天,我接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水壺。
滾燙的開水撲騰到了女兒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塊難看的疤痕。
因為這件事,林晚玉和我提了離婚。
就這樣,我沒了妻子和女兒,心裏卻總是難以忘懷。
林晚玉心中對我也多是不滿。
平日裏,林晚玉從不給我打電話。
唯有和女兒相關的事情,她會想著通知我一聲。
我沒想到,電話那頭的女人突然開始哭泣,我哄了半天,她才抽噎著說了一句。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可以的話…我想見你一麵。”
我和林晚玉約在了離家不遠的咖啡廳見麵。
我早早站在了咖啡廳門口,四處張望著。
隔著一條街的距離,我看見了她。
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還是和從前那樣,喜歡穿一襲白色的長裙。
一塵不染的,像是掉落人間的仙子。
她遠遠地看見了我,然後不顧一切地朝我奔來,直直撲進了我的懷裏。
“你…最近有沒有中獎?你姐有沒有難為你?”
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
我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晚玉…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