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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本是前朝聖女,卻被新帝囚於他的後宮。

他惱我曾悔婚,廣搜與我相似的女子當妃嬪。

隻為逼我屈服於他。

其中最像我的柳貴妃,誤以為我才是替身,

她殺了宮女闖入宮內,打掉了我的孩子,甚至險些將我活活勒死。

可事後,他甚至不願為我報仇雪恨。

那這仇,我便自己報!

1

新帝登基那天,我作為前朝聖女,本計劃著以看守皇陵祈福為機會,逃離這深宮。

卻路遇刺客,被搭救的侍衛押回了未央宮。

宮門前,新帝秦肖夷負手而立,眸光森冷地看著我:

“許久不見朕的婉兒,朕甚是想念!”

三年前,我收下他送我的定情信物,轉頭卻又成為了他父皇親封的聖女,此生不得嫁人。

如今,看他已經登基稱帝,我斂住心底的慌亂,欠身道:

“皇上,我已決意追隨先帝......”

秦肖夷站在我的麵前,倏地捏住我的下顎,將某樣東西塞入我的胸衣內。

那是一塊炙熱的血紅玉佩——

是我當年退給他的定情信物。

他玩味地瞧著我錯愕的反應。

我剛想開口,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他拋到床榻上。

他欺身而上,死死地壓住了我。

“朕等這一天,太久了!”

他的薄唇從我耳邊劃過,順勢堵住了我的唇,帶著報複性的凶狠。

從此,我成了被他豢養的金絲雀,困於未央宮這座牢籠。

可即便懷上了他的孩子。

我也從未屈服於他。

在我第一千次請求秦肖夷放我走時,他負氣離去,轉而流連在一個又一個與我相似的妃子榻上,夜夜笙歌。

他想等我服軟認錯。

可我照舊送他出去,笑著看他氣得發黑的臉,再砰的一聲合上了門。

好笑,我何錯之有?

2

今日,皇上出宮巡軍。

我不再擔心他突然造訪。

難得閑了下來,我正坐在院中曬太陽、看書,卻聽見外頭忽然一陣嘈雜。

“奴婢早就聽說,有個長得像您的狐媚子,仗著娘娘您的臉麵勾引皇上呢。”

“太不要臉了!她躲在未央宮內,故意不去拜見您,這擺明在輕視娘娘您呀!”

“是啊,明明姐姐跟皇上時間最長,偏被這麼個賤人坯子搶了恩寵。”

“今日可得好好教訓她,讓賤女人瞧清楚,誰才是後宮真正的女主人!”

未央宮是秦肖夷親自為我布置的牢籠,除了他與醫女外,鮮少有人來往。

見我有些詫異,侍女青衣解釋著:“娘娘您最近有孕,身子不便,皇上就常在柳貴妃處歇腳,她越發耀武揚威,整日帶著一群妃嬪肅清後宮,咱們還是避著些吧。”

說著,她上前要關閉宮門,免得打攪我養胎。

不料門還沒關上,青衣直接被人發狠地踹開。

下一刻,一群身著華麗的嬪妃浩浩蕩蕩闖了進來。

為首的柳貴妃頭戴十二簪,很是雍容華貴。

秦肖夷怕我逃跑,未央宮外都有重兵把守,而現在,戒備森嚴的宮門,竟被輕易闖入了。

她疾步走入,抬手就狠狠給了我一巴掌,衝著我趾高氣昂道:“見了本宮竟還不行禮?該打!”

我本就錯愕,更是閃躲不及,挨了個正著。

疼得半邊臉都麻了。

她眯著眼打量我,視線停在我隆起的腹部上,冷笑一聲:

“哪裏來的賤奴婢,爬上龍床,便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

“今日,本宮可得好好教訓你,教你知道何為禮儀尊卑!”

3

這一巴掌下手極重,打得我頭暈目眩。

青衣慌忙攙住我,迷糊中,我隻聽見她們發出驚呼。

“像,實在太像了!”

眾位嬪妃看到我的容貌,再對比柳貴妃,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難怪這女人這般大膽!仗著與娘娘有幾分相似,竟敢背著娘娘爬上龍床懷有孽子!”

“這孩子一出來就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她是想著母憑子貴,好跟娘娘您爭,真是膽大包天!”

“要不是這個賤胚勾引,迷惑了皇上,娘娘您早就是皇後了!”

她們說的煞有其事,紛紛咒罵我礙著了柳貴妃登上六宮之主的位置。

七嘴八舌下,柳貴妃看著我的眼神越加凶惡。

她們明擺著是故意發難,而且此時人多勢眾,不宜起衝突。

我沉下心來,婉言勸說:“娘娘,妾身絕無與娘娘爭皇後之位的意思,若娘娘願信任妾身,妾身能幫助娘娘登上皇後之席。”

話音剛落,柳貴妃冷笑一聲,又是一個巴掌劈臉抽過來。

青衣護主心切,擋在我身前,挨了這狠毒的一巴掌。

柳貴妃戴著護甲,青衣高高腫起的臉被這一下劃得鮮血淋漓,直接破了相。

“大膽!”青衣捂著臉憤憤不平,拔高聲道:“這裏是未央宮,主子懷的是龍嗣,還輪不到你們在此放肆!”

青衣知道我與秦肖夷的內情,她朝外麵大喊,命人趕快去通知聖上。

本以為這樣一來,便能夠鎮住柳貴妃。

然而,沒有人動彈。

柳貴妃隻是給旁邊遞了個眼神。

侍衛上前抽刀,寒光一閃。

青衣呼喊的聲音戛然而止,怔怔的捂住開裂的脖子。

飛濺的血噴到我的臉上,還冒著熱氣。

青衣倒在血泊中,擔憂地望了我最後一眼,斷了氣。

柳貴妃滿意的笑道。

“你這狐媚子能有今天,都是拜我所賜,這養的賤婢竟還敢蹬鼻子上臉了。”

我看著如此草菅人命的柳貴妃,一陣惡寒。

我聽說過,自我入宮被封聖女後,當年還是太子的秦肖夷,就開始執著於在民間搜羅與我容貌相像的女子。

憑借與我八分相似,柳貴妃得了他的恩寵。

從此,柳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待秦肖夷登基後,柳貴妃的哥哥柳哲遠,更是被提拔為將軍。

柳家的野心逐步膨脹起來,他們不願柳貴妃止步於一個貴妃,而是希望她能穩坐皇後之位。

看著她此時的樣子,我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為登上皇後之位如此瘋魔,卻不知秦肖夷在夜裏欺負我的時候,掐著我發軟的腰肢,聲音充滿蠱惑的問我:“婉兒想當朕的皇後嗎?”

我說,不想!

他便惱了,掐著我的下顎,逼視著我:“不,你想!否則你當初怎麼會為了榮華富貴背叛朕!”

我也惱了,“皇上明明知道......”

他堵住我的唇,不讓我說話,往死裏折騰我。

我咬著牙不出聲,憤恨的望著床幃在眼前起起伏伏。

我不想當什麼皇後。

我想要的,他明明比誰都清楚,卻不願意給,還一直防備著我。

他喘著粗氣貼在我耳邊,冷笑道:“朕賜予你的,才是你的。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4

“怎麼不說話,現在才知道怕了?”

柳貴妃怨毒地盯向了我的肚子。

我下意識遮住了凸起的小腹,“貴妃娘娘,現在已經鬧出一條人命了,您還想如何?”

柳貴妃捋過鳳凰金線的雲袖,似笑非笑地輕啟丹唇:“你說呢?”

我還來不及問下去,已被人狠狠踢中了膝蓋。

我的雙膝猛地砸地,狼狽地趴在柳貴妃腳邊。

“賤婦,既見本宮來了為何不跪,還敢口出狂言?”柳貴妃抬腳,狠狠地踩在我的手背上,反複碾壓。

我屏住呼吸,忍痛道:“娘娘要是不信,可以給妾身一個機會,保證娘娘能得到心心念念的皇後之位。”

此話一出,那些正欲出手教訓我的嬪妃們,紛紛看向了柳貴妃。

柳貴妃眸子微眯,“此話當真?”

“絕非虛言。”

現場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

正當我以為她們信了,卻見她們猛地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這賤蹄子仗著跟貴妃娘娘相似的容貌,受了幾天聖寵,腦子就進了水,這等瘋話也敢說。”

“這些年來,像你這種模樣的女人,我們沒見過上百,也有好幾十了,沒一個人像你這般大言不慚!”

柳貴妃同樣笑的肆意:

“能懷上龍子,本以為你有些頭腦,沒想到竟是個十足的蠢貨,讓本宮高瞧了你!”

“被皇上寵過的女人,都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

“實際呢,你隻是托了本宮的福氣,否則為何至今,你連個封號都沒有?為何在這偌大的未央宮中,隻有一個死丫鬟差遣?”

“那當然是因為,除了本宮,沒有人能在宮內聖寵不衰。”

突然,柳貴妃笑容一收,目光淒厲,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也沒人能在本宮之前,誕下龍子!”

5

話音剛落,柳貴妃身後的狗腿子嬪妃們紛紛上前,直接掏出了一大堆冰冷的器械。

銀針、剪刀、皮鞭......。

我看得心驚膽戰,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四五個宮女壓製得緊緊的。

“大膽,我乃侍奉先帝的聖女!你若敢傷我,便永遠別想當皇後了!”

危機迫在眉睫,我大聲喊出真實身份。

三年前,我與秦肖夷原本定下了婚約。

隻因父親被人利用,冒犯了皇上,隻能將我送至宮中當聖女祈福,謀求生機。

父親被貶後,又在離京時染上了重疾,最終在途中不幸病故。

一年前,新帝秦肖夷登基。

我原本期盼著,等到出宮看守皇陵之時,我便可以趁機用假死脫身,從此自由了。

卻不想被他逮住抓了回來,縛於未央宮。

那日,逮我的侍衛近了我身。

秦肖夷暴怒,當場砍斷了侍衛的手,又將其五馬分屍,屍體丟到獵場喂獵狗。

之後,這未央宮中,便隻有宮女,連個太監都不曾有。

他要我幫他處理奏折,一手還緊扣在我的腰身上摩挲,笑道:“婉兒,隻是將你困在後宮裏,未免大材小用了些。”

我反問他:“皇上不怕別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聖女需將一生奉獻給神明,庇佑王朝。

他輕笑道:“知道又如何?朕乃當今天子!倒是你,現在多動腦子討好朕,晚上可以少遭點罪。”

“當年你背叛了朕,朕現在會好好的,慢慢的罰你。”

我身為一個女子,從來身不由己,對他何來背叛!

現在,不光是他,連他的妃嬪都要騎在我頭上。

我厲聲嗬斥道:“不信,你可以去問皇上......”

話還沒說完,柳貴妃身旁的宮女揪住了我的頭發,抽了我一大嘴巴。

我被抽得身子一歪,腰間別著的紅玉佩露了出來。

柳貴妃看到後目光一閃,她凶狠的奪過,一把砸在地上,惱怒道:

“胡言亂語!聖女為國祈福,應追隨先帝在皇陵守墓,要脫身也該尋個好點的借口。”

“頂著這張臉,還敢睜眼說瞎話。本宮這就毀了你的臉,看你還用什麼勾引皇上!”

她憤怒地拿起刀,毫不猶豫地劃破了我的臉,又拽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腦袋摁著一下接著一下,惡狠狠地磕在地上。

我被她磕得頭暈目眩,鮮血糊了滿臉。

她們一邊施以惡刑,一邊圍在一旁,拍著手哈哈大笑。

用酷刑‘教導’我。

何為宮規?

何為尊卑?

我無力氣掙紮,低喃道:“你們會後悔的......”

柳貴妃聞言目光陰毒,一腳狠踹向我的肚子!

6

望著蜷縮著身子痛得哆嗦的我,柳貴妃優雅的捋過鬢邊發。

“放心,會後悔的肯定不是本宮,而是你這個勾引皇上的賤種。”

我後背被冷汗打濕,腹中疼到痙攣,感覺到一陣熱流正從中湧出。

“快,叫太醫......”我焦急地抓住柳貴妃的腳踝,哀求道:“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不與你爭,求你......”

柳貴妃居高臨下的看我,眼神如同看一位傻子。

“在這後宮之內,本宮從未將任何女人放在眼裏,卻也明白母憑子貴的道理。今日不將你這狐媚子斬草除根,肯定禍害無窮盡。”

她一腳踢開了我,跟著踩在我的手腕上,我依稀聽到了骨裂的聲響。

我視線模糊,聲嘶力竭的衝外喊道:“救命!來人啊!幫幫我的孩子!”

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因為秦肖夷動作粗魯,太醫說孩子差點出事的時候,我後怕不已。

那時,我便發誓,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可無論我怎麼喊叫,外麵都沒有任何動靜。

“救命~”柳貴妃學著我的腔調,陰陽怪氣的喊著。

她紅唇上揚笑道:“你再大聲一點呀,外麵聽不到嘛,要不要本宮幫你喊呢?”

說完,她真幫忙喊了幾句救命啊,來人啊!

那戲謔的眼神,如洶湧的海水,將我吞沒。

我捂住越來越痛的肚子,想爬出未央宮,尋找一線生機。

我得保護好這個孩子,不能放棄。

在場的嬪妃們,無一不發出譏諷的笑。

“瞧,她可真像一死狗,爬得真醜啊!”

就在我快爬出未央宮的那一刹,有兩個嬤嬤笑嘻嘻的,將我活活拖了回來。

我的手深深地摳在地上,留下兩道清晰的血痕。

未央宮的大門,在我眼前,轟然關上。

而我淚水婆娑,腹中的血,順著大腿根流了一地。

四周環繞的是眾妃嬪戲謔的笑聲,“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啊,是孩子沒了嗎?”

“誰知道呢,我們又沒生過孩子,如何知道怎麼回事?”

柳貴妃笑道:“這不簡單,破開肚子,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嬤嬤立刻扳過我的身體,麵向了柳貴妃。

她拿起剪刀,殷勤的完成主子的命令,慢慢的......剖開了我的肚子。

我疼得哀嚎連連。

柳貴妃反而越發興奮,她指揮著嬤嬤,手探入了我的腹部,猛的扯出了孩子。

我視線模糊,絕望的看到小小的嬰兒的手指,輕輕彈動了一下。

“啊!”我奔潰地尖叫,徒勞的想用手去攔:“不要!”

於我而言,這個孩子的出現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我被診出有孕後,皇上很不高興,卻也收斂了一些,不再那麼死命折磨我。

靠著這個孩子,我獲得了許久未有的寧靜。

漸漸的,我開始期待起他的降臨。

他是我的血肉,是我的親人。

柳貴妃視線冰冷,嗤笑道:“竟真是一個男孩啊,可惜投錯胎了,注定是個悲劇~”

說完,將孩子用力砸到我的眼前。

那剛剛成型的身子還很脆弱,此時被砸得血肉模糊,如一團肉泥,我連他的麵容都瞧不清了。

我呼吸凝滯住了。

柳貴妃抿唇笑道:“放心,你的孩子不會孤獨上路,本宮大度,這就送你去地府裏團聚。”

她手一揮,一條三尺白綾,已經懸在橫梁上。

她們熟練地把我的腦袋對準,塞了進去。

我臉上、眼裏、肚子裏的血順著衣裙淌著,滴滴答答落在破碎的紅玉上。

整個未央宮已經是一片血海。

我那未出生的孩子,與青衣死不瞑目的屍體,全都橫在地上,被她們隨意地踐踏。

柳貴妃嬉笑著嘲諷:“一個下賤的婢女,還敢攀龍附鳳,簡直癡心妄想!”

“皇上就算知道你被本宮處死了,也不會多說一句話,你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秦肖夷怎麼想的,我從來就沒關心過。

若不是他搜尋替身尋歡作樂,縱容柳貴妃肆意妄為,我的孩子怎會被她隨便摔死?

若不是他把我囚禁在這裏,我又怎會被困在這裏當一個弱小的金絲雀,被人生生的折磨羞辱?

滔天的恨意吊著我最後一口氣。

意識模糊之間,我看到了秦肖夷,他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焦灼地喊著我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我紅著眸子看向他。

剛想開口說出怨懟的話,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秦肖夷痛心的嘶吼道:“婉兒!”

7

秦肖夷小心翼翼的將我放了下來,緊緊摟在懷裏,焦躁地吼著叫太醫。

那些嬉皮笑臉的嬪妃們早已滿目震驚,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柳貴妃見龍顏大怒,更是臉色慘白。

“皇,皇上.....”

她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剛想辯解什麼,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擠開了。

秦肖夷直接將我帶回了養心殿,寸步不離的守著。

那一夜,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召去了殿中。

他們不分晝夜,替我醫治。

各種名貴中藥材,論斤熬製,往我嘴裏塞。

外傷藥也是塗了一遍又一遍。

皇上握住我的手,不停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我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身體,看著他們虛偽的表演轉過身去。

卻見到彼岸對麵,隔著一條生死河。

青衣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娃娃。

她欠身,對我說:“娘娘,您有經緯之才,不該如此下場,替我們活下去,精彩的活著。”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名醫女。

“娘娘,您終於醒了。”醫女驚喜不已。

從醫女口中,我知道自己昏迷了二十多天。

出事那天,醫女來給我送安胎藥,恰好看到柳貴妃向我發難,趕忙命人去通知皇上。

雖驚險萬分,皇上最後趕到了。

不出一會兒,秦肖夷急衝衝過來,握住我的手,“婉兒,你終於醒了!”

“孩子呢?”我喉嚨幹涸。

“以後,我們還會有。”秦肖夷眸子一暗。

“她們呢。”

他沒有回答我,隻叫我好好養身體。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柳貴妃施暴於我,殺害我的孩子,得到的懲罰,也不過是禁足而已。

因為她哥保住了她,柳哲遠的勢力太大了。

皇上隻能小懲示大。

太醫說,此次我傷的太重,需要大半年的時間,好好調理身體。

我又搬回了未央宮,這裏比原來更加冷清。

有幾隻麻雀,在空中盤旋。

我攤開了手掌,它落在我的掌心上。

我摸著它的小腦袋,“回去告訴你主人,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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