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言行大學在一起四年,畢業後商量結婚。
他卻哭著跟我說:
“知知,我現在一窮二白娶了你,是對我們未來的不負責。”
因此我擱置婚禮,讓他安心創業。
陸言行不負所望僅花了四年便功成名就。
我本以為我們終於能結婚了。
他卻在我們的紀念日當天,與房地產大亨的女兒開房。
捉奸時,他躺在床上一臉不耐煩:“你一窮二白,為什麼不能為我的未來想想?”
我?野雞?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愛了七年的男人。
轉頭撤回了對他公司的投資。
......
為了祝賀陸言行公司即將成功上市,我出差提前回來了。
可等我到了酒店,服務員已經開始清盤。
掃地的阿姨誤以為我是找陸言行談合作的,告訴我——
朝揚集團陸總早就帶著他未婚妻入住酒店休息了。
我聽著這話。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陸言行帶著未婚妻去了酒店?
我怎麼不知道?
我快步走到酒店前台,謊稱自己忘記了房間號,想要去找陸言知。
前台小哥冷笑一聲,盯著我反複打量:
“人兒今天正主在呢,當三也不提前做做攻略。”
“你三兒做多久了這裏有經驗?
把你們這兒經理王雅珍叫來。”
這裏是我爸集團旗下的五星酒店,基層人員不認識我,但經理沒這麼不長眼。
說實話,直到在開門前,我還在指望是這些員工弄錯了。
陸言行隻是在房間內和哪位談生意。
想到這裏,我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甚至急得撞上了人,也隻抱歉了一聲就走。
直到門開了——
露骨的貼身衣物散落了一地,淫糜的氣味撲麵而來。
陸言知全身赤裸的在女人身上耕耘,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動靜。
我看著這一幕渾身發抖。
陸知言真出軌了。
他身下的女人目光挑釁,沒有一絲慌亂。
我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她一雙狐狸眼,眼尾上鉤,一副嫵媚樣。
若我與她初次見麵不是這番場景,我定會誇讚她麵容姣好。
“言知,你說是我好還是你未婚妻好?”
女人勾著陸言行的脖子,唇紅得要滴出水來,目光卻直直盯著我。
我沒著急著打斷她,反而比她更好奇陸言知的回答。
我跟著他整整八年,他又要如何評價我?
可陸言行聽到我,就仿佛聽到了什麼臟東西。
語氣間染上了明顯的不耐煩:“她一個家庭主婦哪有你厲害?天天看著她那張死臉欲望都嚇沒了。”
緊接著下一秒,他腰間猛地用力,像是我平日把他憋壞的一般。
憤怒比悲傷來的更快。
“你那兒那麼短,活兒倒是多。
伺候不舒服我,合著就找個演技好的找自尊心?”
聽到這話,陸言知的表情崩壞。
他顧不得自己的身子,猛地站起來,抬手向我揮來。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全然未料他竟想動手。
就當那一巴掌快要到我臉上時,我反手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腎虛男還想對我動手?
平日陸言行常常不回家,我便在空閑時刻去學了泰拳。
沒想到第一次用上不是為了防賊,而是反家暴。
陸言行躺在地上痛得一直叫喚。
“老子他媽花錢讓你上課,你學會就用來打老子?”
我被這話氣的額頭暴起青筋,抬手還想甩她幾個巴掌。
那女人卻護在陸言行麵前,活生生替他挨了。
她尖銳的喊叫聲頓時充斥著整個房間:“我和言行是真心相愛,你如果愛他就要學會放手!”
說完女人的淚從眼窩裏湧出,成串的淚珠就撲簌簌地滾了下來。
這可把陸言行心疼壞了,他一把將女人攬在懷疑,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懂事?
你也不想想你一窮二白除了洗衣做飯怎麼配得上現在的我?”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個計劃緩緩從腦中浮現。
“那這個女人就配得上你了?”
我聲音發抖,看向一旁的賤女人。
她連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流露出驕傲的表情。
陸言行的神色隨著緩和了許多,聲音都變柔和了。
“知知是宏遠集團的千金,和我門當戶對。
今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虧待你。”
陸言行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自己的褲子。
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卡。
“這裏麵有20萬,換你八年綽綽有餘了。”
我陪他八年,他竟覺得20w就能把我打發。
這些年來。
他創業我匿名給他投資融資。
他沒人脈,我想辦法給他塞人。
不過短短幾年,他野雞變鳳凰,腦子卻不見長。
“她是夏知知?你見哪個千金還穿廉價內衣給剛上市老總當小三?
還有,你今天住的酒店就是宏遠集團旗下的酒店,怎麼開房還全都刷你自己的卡?宏遠自家人都有酒店紅卡一律免單。”
現在我唯一慶幸的就是,我沒有跟陸言行結婚。
一旁的女人心虛地往旁邊亂飄。
“誰規定千金就一定要奢華無度?還有哪個女人開房要自己掏錢。”
陸言行愣了愣,顯然對這話也不買賬。
但礙於麵子,還是找補道:
“我看你就是嫉妒知知,往知知身上潑臟水。”
不等他繼續念叨,我將卡一把摔到他臉上。
“你給我閉嘴,我說話你插什麼嘴?”
陸言行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沒想到平日乖順的我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我也不跟他繼續耗著,當著他麵給我爸打去電話。
“爸,我跟陸言星分手了,他們家公司可以退市,資金鏈也可以斷了。”
說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我倒是要看看陸言行沒了我,公司還保不保得住。
離開酒店後,我把鑰匙丟到了司機的身上。
“先把我的東西全都從陸言行住的地方收拾出來,還有——立刻將那棟房子賣了。”
陸言行現在住的房子,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分幣不出。
我以前哄騙他,我跟房東關係好,房租低。
如今是時候亮明牌了。
畢竟我知道,陸言行一直都想把那套房子買下來。
那套房子在市中心,這些年每年都在升值,是投資的好地段。
我也想著結婚那天把這套房送給他。
現在沒必要了。
別說買,住都別想住!
所有事情吩咐完,我選擇獨自驅車前往父親家,順帶跟他聊聊今天被人假冒的事兒。
沒想到的是,我剛剛到了家門口,就聽見屋內傳來歡笑聲。
難道有客人?
父親這些年身子不好,需要早點休息,很少會晚上接見客人。
我悄悄地走向門邊的玻璃窗,往裏麵看去。
這一看,我就愣住了。
父親正在跟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閑聊。
那男人...五官分明,骨相優越。
他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雙眸狹長,唇色殷紅,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
天殺的,這也太帥了吧?
我爸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大帥哥?
簡直比大學時期的陸言行還帥!
哎哎...哎!
就在我看得入迷的時候。
忽然腳下一個不穩,額頭猛地撞向窗戶。
糟了,被發現了。
父親滿頭銀絲拄著拐杖往外走來,瞧見是我笑了出聲。
“晚晚在外麵幹嘛不進來?
今天剛好要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認識。”
我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介紹給我幹嘛?
是新的供應商嗎?那也犯不著晚上談生意,你這個身子......”
正當我準備絮叨父親時,餘光卻瞟見屋內的行李箱。
那行李箱是粉色的,拉杆那兒還掛著化妝包。
什麼情況...?
我幾乎是瞬間想到在酒店抓到的那個小三。
就當我想要找父親問個清楚時,父親卻直接將我拉到了男人麵前。
男人墨色般的眼眸像是要將我盯穿。
“意晚,這是天葉集團的新任總裁,沈溫年。
你今天正好分手...
爸爸年齡也不小了,幫你物色物色新人選。”
我眉心微微動了動。
且不談我剛剛分手就要相親。
父親平日裏隻要公司我經營的沒問題,他對我感情生活向來不在意。
莫非......這是要趕我出家門?
夏知知則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我腦子嗡的一聲,不自覺大喝一聲:“不行!”
男人跑了是小事,錢沒了可是大事。
我看向麵前的沈溫年,上上下下一掃視,目光落在了他的肩頭。
“你肩膀那是什麼?
別的女人蹭的粉底液?
我們夏家可不要拈花惹草的男人,我們不合適。”
父親聽到我這話,大驚失色,想要讓我閉嘴。
可他看見男人的衣服時,又不再開口。
沈溫年厚臉皮的抬了抬眉,抬手拿起了手機放在我臉前。
這人要做什麼?我下意識往後一退。
“夏小姐貴人多忘事,粉底液是您撞到我身上,我沒來得及擦幹淨的。”
我猛然回想起捉奸前撞到的男人。
“就算這蹭的是我的,但你就沒有問題嗎?
單身男性大晚上去酒店,不知廉恥!”
我知道現在我看起來一定像個潑婦,但無所謂。
隻要有錢,什麼都無所謂。
父親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沈溫年沒有吭聲。
想來應該是大功告成了。
我起身就想要回房間,父親卻一把拉住我。
“意晚,你今天太沒有教養了,我平日怎麼教你的?
今天落地監察酒店應該是你,是你突然要跑去捉奸。
沈溫年幫我解圍,你還要這樣汙蔑人家?”
父親說完,才覺得不妥。
捉奸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家事兒,怎麼能說出來。
他瞧見我麵色陰沉,最終似是無可奈何的模樣,將我帶到一邊。
“意晚,你相信你爸的安排。
今天晚上跟沈溫年吃頓飯。
他父親是我當年的摯友...晚點他會告訴你一些事兒。”
我聽這些話聽得越來越迷糊,但也隻好應下來。
不說別的,父親確實從未害過我。
隻是...什麼話得沈溫年跟我說,他不能直言嗎?
不過一會,我和沈溫年就在父親的撮合下,到了一家西餐廳內。
我頭疼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決定直接說實話。
“目前我沒有任何交往的想法。
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才分手。”
想到今天捉奸的場景,我心中忍不住刺痛。
八年才看清一個男人,我不敢再交付任何真心。
本以為男人會知難而退。
可沈溫年隻是濃眉一挑,鼻腔哼出笑。
“夏小姐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
難道你不知道吧,夏家新來了一位千金夏知知要來爭家產?”
緊接著,沈溫年將夏知知的事兒說了個明白。
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真千金假千金的。
我和夏知知,都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隻是夏知知是我父親和他初戀自由戀愛後,出現的孩子。
現在初戀死了,夏知知找上了父親。
我不得不說,我爸克妻。
夏知知沒媽,我也沒媽。
我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問道:“白月光的殺傷力是強的。
所以我爸現在是?給了你們沈家一些好處,想要我早點嫁出去?
這樣子我好給夏知知騰位置?”
這樣子,父親也覺得我有一個好歸宿,他也可以彌補這麼多年對夏知知的虧欠了。
沈溫年看著我,眼裏透著疑惑。
“你這樣想你爸,你爸知道嗎?”
我逞強地偏了偏頭。
我當然不相信,但是人總做最壞的打算。
隻聽見男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夏知知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還不清楚。
因為當年你爸是被甩的那一方,分手是因為他初戀找了個大帥哥。
如今夏父的意思是...
給夏知知錢,但不會分公司,隻是夏知知不這樣想。”
沈溫年說得我,越來越迷糊了。
如果我爸不想分公司,那就不分。
這又跟我和沈溫年聯姻有什麼關係?
“夏知知能掀起什麼風浪?公司這些年都是我和父親在經營,莫非她還能把我們擠下台?”
沈溫年神色嚴肅了幾分,繼續說著。
“夏知知和她媽,之前就一直買夏家集團的股份...
還有你那個男友,借用你的資金研發出來的新產品...
完全是偷盜了夏家的新產品研發,還有核心技術。
光憑這些,足以讓他上市。
夏知知一定會在那撤資之後,給你前男友補上窟窿。
這樣子,要不了多久...
他們倆可能真的會威脅到夏家的產業。”
這樣子就說通了。
所以父親是希望...我和沈家聯姻,穩固商界地位?
“如你所說的話,我們兩家就算聯姻,也是治標不治本。
我想要的是,他們倆從此在商界消失。”
說完我笑了出來。
一個更好的辦法從我腦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