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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公被隔壁曾姨誇了幾句老當益壯後，對自己的滿是老人斑的身材十分滿意。
他了解到男模行業後，立誌要去大城市當男模，婆婆讓我勸勸他。
我給公公科普了男模的行業，委婉勸解後，他放棄了。
直到隔壁曾姨的老公靠賣屁股，賺了錢買了豪宅豪車。
老公一家說是我害他們錯失一夜暴富的機會。
我被他們打暈騙進山裏賣了，而他們拿著出賣我的錢逍遙快活。
回到公公自信心膨脹這天，我笑著給他說當男模的好處。
01
死前的痛意淩遲般滲透我身體的每一處。
被老公一家賣進深山後的每一天都如同噩夢，蠶食著我的思想和肉體。
死後脫離了肉體，看著已經分不清模樣的自己，我心湧出滔天的恨意。
一道空靈地聲音傳來，帶著一絲蠱惑。
“你想重來嗎？”
我沒有害怕，四處找尋聲音的來源，發現聲源來自上空。
嘶啞的喉嚨發出悲鳴般，我朝著天空大喊。
“我要重來！我要重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能重來！我要讓他們痛不欲生！”
話音剛落，空中閃出一刀光亮，直直朝向我，像遭受到重擊，燃起的火光將我的靈魂淹沒。
再睜眼我回到了那個惡臭的家庭。
此刻公公在照著鏡子，婆婆在看電視播放的健身選美大賽。
公公瞥了一眼電視，走到我們跟前，擺出和電視裏麵一樣的動作。
“怎麼樣？是不是比電視上的有魅力多了！”
公公被隔壁曾姨誇了幾句後，開始分不清現實。
平日還會偷拿我的護膚品來敷臉，被我發現也隻會擺出一家之主的姿態，高高在上地教育我。
婆婆和老公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和他們的家庭和睦，讓我去說。
我低著頭掩住眼底的情緒，掐著大腿，逼著自己不去拿刀。
婆婆用手肘戳了戳我，示意我說話。
他們隻會把我推出去，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是一夥的，而我永遠是個外人。
我沉默半響，在他們耐心消失前，我抬起頭笑著說：“爸，你知道男模這個行業嗎？”
02
我拿出手機跟公公科普了男模的職業。
在說出他們能賺多少錢後，公婆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公公難掩歡喜，捧著手機劃上劃下。
婆婆懷疑地盯著我：“真的能賺這麼多嗎？”
我聳了聳肩，從公公手裏拿回手機。
“你們要是不信就算啦，反正我也就說說而已。”
公公不滿地對婆婆冷哼道：“你個農村的婦道人家懂什麼，小芩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婆婆瞬間默不作聲，她不敢反抗公公，隻能暗暗地瞪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看見她的眼神，狀似驚喜地繼續和公公說。
“爸你要是相信我，我肯定不會騙你的。”
我剛進這個家時，也會心疼婆婆被公公罵，會為她說幾句。
但是有些人時不值得同情了，是我太傻。
在她心裏我隻是個外人，他們才是一家子。
自那之後，公公開始瘋狂鍛煉身體，還學起男模舞。
還會讓我們點評跳得怎麼樣。
辣眼睛但是誰也不敢說。
因為隻要誰表露出一點不滿意，公公都會對其冷臉幾天，動輒打罵。
林啟安終於受不了了，夜裏拉著我。
“老婆，你去勸勸爸吧，他這樣也不是個事啊，都這麼大年紀了。”
我敷著麵膜，嘴角勾起一抹笑。
“好啊，我會勸他的。”
林啟安聽到滿意地答複，過來貼著我，親昵地說著情話
上輩子把我打暈送走時，我聽到了林啟安和他小情人的對話。
我才知道在我們結婚的第三個月，他就有了外遇。
人模狗樣的一家子，幸好我們隻結婚了一年，沒有孩子。
03
翌日，我被公公的音樂聲吵醒。
林啟安也醒了，推著我道：“老婆，我昨晚熬夜趕策劃了，想再睡會，你快去叫爸安靜點。”
我起身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走出房間。
我關掉音響，對著公公道：“爸，你一大早的跳舞，婆婆和啟安都睡不好了。”
“還有啟安說想讓你別想著不切實際的夢想了，好好做老人該做的事情吧。”
公公本來就跳得臉紅又一身汗，聽我這麼一說，頓時紅溫了。
在他發怒牽連到我之前，我繼續道：“其實我覺得爸你是可以的，但是我再怎麼說也不是你們林家的人，我覺得你還是要看啟安和婆婆的意見。”
說罷，我拿起包離開家。
公公暴怒聲在屋內響起。
“臭婆娘！兔崽子！馬上給我滾出來！”
上班時，婆婆和林啟安發了無數條信息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之類的話。
我一概無視，潛心工作，一有空餘時間就聯係我的律師好友。
等我回到家時，婆婆正跪著哭著給公公錄視頻。
上輩子我和他們吵翻天後，關係破裂，他們露出了真麵目。
先是把我囚禁在家，讓我像條狗一樣服務他們，當時我沒少下跪。
我想聯係家裏，卻被隔絕了一切外界通信；想自殺，但都被攔下。
直到他們找到了買家，我以為會比這個家好點，誰知是另一個煉獄。
婆婆對我露出期待的目光，希望我能為她說話。
公公哼了一聲道：“這是我們的家規。”
我聽過林啟安說公公立下的家規，其實就是不能違背他。
這也是為什麼林啟安和婆婆把我推做出頭鳥。
暫且隻是住了一年，我嫁進來的外人，公公還不會對我如何。
我微笑點頭道：“我知道的，有家規一家之主才有威嚴。”
04
我沒有想以往一樣為她說話，婆婆震驚地盯著我，剛想說話被公公一巴掌扇了腦袋。
我繞過他們，身後的哭咽聲更大了。
公公被吵地心煩，對著婆婆又是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家裏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到了晚飯時間，我也沒有去廚房幫忙。
婆婆發泄似的敲著房間門。
“王芩快去做飯！你公公餓了，啟安也回來了！”
我拉開房門，麵無表情地對上她的眼睛。
我學著林啟安不耐煩的語氣道：“我工作一天很累了，媽你在家也不做什麼，做個飯還要我來啊？”
婆婆頓時氣得臉紅，林啟安聽到後走了過來。
林啟安一過來，婆婆就開始抹眼淚，活像是我怎麼她了。
林啟安想起今早的事情，惱怒道：“要不是你在爸麵前亂說話，害得我和媽被罰家規，我們至於這麼累嗎？”
我聲音放大道：“哦！所以你是在怪爸嗎？可那不就是你想說的嗎？”
林啟安還想來捂住我的嘴，但客廳的公公已經聽到了。
公公中氣十足吼道：“快去做飯！餓死老子了，還是你們想繼續家規？！”
任憑林啟安說什麼軟硬話，我都不讓步。
最後林啟安愧疚地看著婆婆抹著眼淚去做飯，自己去沙發上躺著刷手機。
我瞥了一眼，隻覺惡心。
05
晚飯，婆婆故意隻做了他們三人份，盛完飯後才告訴我沒煮。
我看著公公道：“爸，你的鍛煉有效果了呢，就是我聽健身的朋友說，鍛煉是不能吃碳水和重油重鹽的，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公公咬咬牙把飯拿開，對著婆婆又是一頓罵。
“我不是跟你說我要鍛煉身體嗎？你怎麼老做這些！你是不是想害我做不成男模？！”
“一天天的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這點事都做不好？！”
婆婆躲在林啟安身後，他隻能幫著勸架。
而我樂嗬嗬地吃著飯。
晚飯過後，我給了公公幾個聯係方式。
“這是我拜托朋友拿到的最好的男模店店長聯係方式。”
公公對著我眉開眼笑，轉頭嗬斥了一聲路過的林啟安。
“你看看你！你有小芩一半努力，我們家早就暴富了！”
之後，公公開始撥打電話，給他們投簡曆，看到年齡和樣貌後，無一不被退回。
氣得公公脾氣更大了，一動不動就在家發脾氣。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地方讓他去麵試。
公公連夜開始準備。
當然他自己是不會動的，隻是做著對我們指手畫腳。
讓婆婆給他翻出西裝燙好，還讓我給他頭頂的幾根毛弄個卷發。
我裝模作樣地幫他燙發，卷發棒碰到他的腦袋，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媽的你會不會燙啊老子...”
在公公要破口大罵前，我擺正他的腦袋。
“別動啊，待會不好看了，燙發就是會有些疼的，好看都是要承受點什麼。”
我看著鏡子裏的公公，聲音蠱惑道：“你也想日入過萬，年入百萬吧？”
公公隻能忍下，任由卷發棒在他腦袋上留下幾道痕跡。
06
公公讓林啟安親請假陪他去麵試。
起初林啟安一萬個不願意，直到公公跟他耳語了幾句，他立馬請假了。
我聽到“富婆美女”、“年入百萬”、“豪宅豪車”這些字眼。
再看林啟安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好話。
婆婆歡喜地送兩人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大喜事。
婆婆也知道男模是幹嘛的。
自己老公去做這種事，還能笑嘻嘻地去送，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兩人背影消失後，婆婆對我翻白眼。
“你之前不幫我，等到我們家有錢了，我兒子再找，我也不會幫你的！”
說這話，好像什麼時候幫過我一樣。
我故作驚慌，想去拉她的手。
“不要啊媽，你不能這樣...”
婆婆冷哼一聲轉身進屋。
回來時，林啟安和公公麵色都不太好。
剛關上門，公公就抽起旁邊的掃帚向林啟安打去。
“老子他媽生你就是讓你跟搶飯碗是吧？！你剛剛跟那老板眉來眼去做什麼？？！別以為你這點小心思老子看不出來！”
“想吃著碗飯就算了，還想砸老子飯碗？！”
林啟安不敢還手，邊躲著邊解釋道：“爸！我真的沒有！！是那個老板有問題，離開的時候他還摸我屁股！！”
公公不信，手裏不停地朝林啟安打去。
“你最好跟老板解釋清楚！他已經看上我了，就是你攪渾水！！就不該帶你去！”
最後林啟安受不了擋下來，公公開始見他開始反抗，厲聲大罵：“怎麼？！現在還想打老子嗎？？”
07
婆婆不敢向前，把我推上去，命令式地口吻道：“你快去阻止一下。”
我拉住林啟安問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老板看上了林啟安，以為公公是陪去的。
解釋之後，老板委婉勸退公公，讓林啟安考慮一下。
我忍住笑意，歎了口氣對林啟安道：“這就是你的不應該了，今天又是穿新衣服又是噴香水的。”
說罷我瞥了公公一眼，果不其然他更加生氣了。
剛好電話響起，我借口有事離開。
屋內打罵聲不斷，屋外我看著手機信息心裏微冷。
今天林啟安並不是想去工作，而是要去見小情人。
我拜托的偵探還查到，公婆最近和一個老鰥夫走得很近。
看到那老鰥夫的照片，身體忍不住顫抖。
是上輩子他們把我賣給的那個人。
他們這麼早就和那人有接觸了。
現在和他們雞毛蒜皮的打鬧根本撫平不了我的恨。
林啟安和公公道關係降至冰點，直到家裏突然來了信件。
是一封邀請函。
婆婆拿到給了因為之前的事情鬱結的公公，他看完瞬間來了精神。
公公跑到陽台上大喊：“老子就知道是小地方沒眼光！老子要去大城市年入百萬！哦不，年入千萬！！”
婆婆仰慕地看著公公，嘴上不忘嘲諷我：“等我們家有錢，就讓你這個惡媳婦滾！”
她的話對我根本不痛不癢。
我麵無表情，內心盤算好戲何時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