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鬆寒不耐煩的質問著傭人:“她到底去哪裏了?”
一旁的林霜有些心虛,今早傭人替溫寧換衣服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幾乎已經沒一處完整。
她吩咐傭人把她送回房間,可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傭人們也都是低著頭,不敢與賀鬆寒對視。
“小霜,你說!”
“我也沒見過她。”
“不知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
林霜蹙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賀鬆寒扭頭對傭人發火,
“我再問一遍,溫寧在哪!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們全都開除了!”
傭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少爺,少奶奶還在房間睡覺呢!”
賀鬆寒一個跨步就上了樓梯。
林霜內心有些害怕,立刻抬腳跟上。
她沒想到賀爺爺會突然會點名見溫寧。
二樓的客房裏,溫寧躺在床上,幾乎動彈不得。
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大大小小的,有燙傷有鞭傷。
這些傷口,全都是林霜送她的。
她睜開雙眼痛不欲生時,房門被人踹開了。
“溫寧,整天躺在床上,你是死了嗎?”
賀鬆寒帶著一群人闖進來,看見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胳膊往地上拽。
溫寧渾身無力,隻能被他拖下床,像一灘水,整個人滑落在地上。
見她這樣,賀鬆寒慌了。
“你怎麼了?”
溫寧眨了眨眼睛,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日曆上。
“終於......是最後一天了。”
“什麼最後一天,你在說什麼?”
賀鬆寒蹙眉,緊張的盯著她看。
她一直念念叨叨,不知道到底在念叨什麼。
但是聽她說什麼最後一天,他的心慌的很厲害。
“叮——”
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徹底完成舔狗任務,且和賀鬆寒結婚三年期限已滿,獲得一次以命換命的機會,請問你是否要立刻使用這次的機會。”
眼眶裏有淚水滑落,溫寧連忙點頭,艱難地開口:“立刻使用。”
她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
這十年,真的好漫長,好苦。
“什麼立刻使用?溫寧,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越是這樣,賀鬆寒越是害怕。
他抓住她的胳膊,卻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消瘦的胳膊,卻臃腫的不成樣子。
剛要掀開,溫寧整個人忽然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強烈的痛苦將她包圍,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脫離肉體。
臨死前,她對著賀鬆寒說了最後一句話:“賀鬆寒,你和林霜一樣的惡心,你們天生就該在一起,我們離婚吧,我死了也不想再和你有半點關係。”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我不過是讓你跪在外麵反思罷了,你就要跟我離婚?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叫律師過來!”
說這句話時,賀鬆寒的聲音都在抖。
看著溫寧慘敗的臉,他心裏一空,感覺某種東西飛快的流走了,抓都抓不住。
“求——之不得——”
話音剛落,被賀鬆寒握住的那隻手,從他的手心滑落,垂落在地。
溫寧的雙眼,也徹底的閉上了。
她終於徹底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