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過頭,心裏麵湧起的酸澀再也止不住。
他到現在還以為我隻是擦傷,對我肚子裏的孩子絲毫沒有關心。
我早該知道的,這十年來沈以桉都不願意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
二十歲時我和沈以桉說我們公開吧,他說他在沈家的處境很危險,等他有能力保護我了,我們就公開。
如今我二十八歲了,用了十年的時間幫他掌控沈家的實權,他卻說要繼續等他的公司穩定下來。
可我不想等了。
沈以桉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帶我去參加宴會。
我剛下車,沈以桉就被盛冉挽住。
他大概沒想到盛冉也來了,慌了神,但還是攬住了她的腰:
“冉冉,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做檢查嗎,你出來了著涼怎麼辦。”
盛冉嘟起嘴,聲音軟糯:“我這不是想你了嘛。”
剛說完,盛冉就冷得打了個噴嚏。
沈以桉二話不說將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徑直忽略我牽著盛冉進場。
他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隻是順路接上她而已,我答應過你和她保持距離的,隻是公司上的工作交接難以避免。”
“別生氣了好嗎,我心疼。”
寒風吹過,因為剛出院的緣故,我凍得打了個寒顫。
我抬腳準備走進去時,卻被攔住了。
“謝小姐,現在還對我這個弟弟死心塌地嗎?”
來人是沈淵,沈以桉的哥哥。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進入宴會廳,而沈淵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實在是沒什麼心情,不耐煩轉身:“你想幹什麼?”
他靠近我,嘴角勾起:“謝小姐沒有男伴,我也正好沒有女伴,我們湊合湊合?”
在我想推開他時,沈以桉黑著臉走了過來。
“謝晚,你和他站在一起做什麼!”
我望向他和盛冉仍然緊握的手,眸光黯淡了幾分。
事到如今,他為什麼還能理直氣壯的質問我。
沈淵挑釁的目光向沈以桉掃去,而後在我身前伸出手:“謝小姐,談個合作嗎?”
沈以桉上前死死盯著我:“謝晚,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我自嘲般笑了笑,獨自一人去外邊的陽台吹風。
在我原來的世界裏,我本來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大概是小時候因為金錢遭受的苦難太多了,我暗自發誓長大後一定要賺大錢。
後來,與合作夥伴們拉攏到投資實現自己開公司的夢想,在慶功宴上卻發生了意外。
我也綁定了個係統來到這個世界。
他說這個世界因為反派沈淵的行動太異常,需要我幫助沈以桉奪取公司的權力來削弱他。
任務成功後會給我一筆錢送我回到原世界。
可能是因為從小沒有親人的緣故,我對沈以桉的愛生出了眷戀。
十年如一日的為他的公司奔波,終於在前幾天完成了任務。
可那時我已經懷了孕,沈以桉也答應我馬上娶我,當時我就拒絕了係統送我回去。
現在看來,原來是我一直活在自己對他的濾鏡之中。
他的愛從來都是帶著目的的。
和顧總談完我手裏剩下的一個項目合作後,我回到家準備離職申請。
兩日以後,這個世界將再無謝晚。
當我將公司的所有事情處理好,將離職申請發到人事部,沈以桉的電話打來了。
“晚晚,你怎麼把門鎖換了!”
“我在外麵敲了那麼久的門你沒有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