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後,我鼓起勇氣向繼兄告白。
可哥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輕蔑:
“喜歡你這種小孩?我還沒饑渴到這種地步。”
五年後,他卻用領帶綁住我的雙手,將我按在落地窗前,沙啞著聲音說:
“不是說喜歡我嗎?那為什麼要看別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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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禮站在會議室外,目光陰鷙地注視著經理不經意搭在我肩上的手。
這是我入職後第一次單獨彙報工作,其他同事都已經下班了。
張經理提出要單獨指導我完善報告時,我想著他一向待人溫和有禮,就沒有多想。
季晏禮是繼母和前夫的兒子,雖然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作為名義上的哥哥,還是很盡責地來公司接我。
即使在他拒絕我表白的五年後。
高考結束那天,我懷著滿腔期待望著季晏禮,結結巴巴地和季晏禮訴說愛意。
我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他:
“哥哥,那你呢?你有過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嗎?”
他靠在落地窗前,手裏把玩著威士忌酒杯,酒香在辦公室裏彌漫。
他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看我,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
“喜歡你這種小孩?我還沒饑渴到這種地步。”
從那以後,我強迫自己忘記這份感情。
也再沒提起過這件事。
我裝作沒看見玻璃外季晏禮的表情,繼續聽張經理講解報告中的問題。
就在快要結束時,張經理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突然滑向腰際。
他猛地用力,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他傾倒。
張經理那張油光滿麵的臉突然湊得很近,啤酒肚幾乎貼上我的身體。
他眼神變得渾濁,露出曖昧的笑容。
“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慶祝你的第一份報告完成?”
他的手緊緊箍住我的腰,不給我退開的機會。
說著,他的臉越靠越近。
我拚命後仰想要躲開。
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間,麵前的人被狠狠甩了出去。
季晏禮單手掐住張經理的脖子,將他重重摔在會議桌上。
“說說看,你剛才想做什麼?”
張經理劇烈咳嗽著,說不出話,拚命搖頭。
季晏禮又把他甩在地毯上。
張經理身材偏瘦,比季晏禮矮了一個頭。
所以季晏禮製服他輕而易舉。
張經理被摔得有些暈頭轉向,我怕季晏禮鬧出事端,下意識想上前。
“哥哥......”
季晏禮側過頭,聲音冰冷。
“現在想替他求情?”
他眼中的寒意讓我不敢再往前一步。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沒別的意思!”
季晏禮一腳踩在張經理胸口,眼神陰冷地俯視著他。
接著一把扭住張經理伸向我的那隻手,用力一折。
“哢嚓”的骨裂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在會議室裏回蕩。
“管不住自己的手,以後就別用了。”
季晏禮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
又從錢包裏抽出幾張大鈔扔在他身上。
語氣淡漠地說:“醫藥費。”
回程路上,季晏禮一言不發地開著車。
我靠在車窗邊,飛快地把剛才的事情發給閨蜜。
看到閨蜜罵了一大串張經理,我不由得勾起嘴角。
季晏禮餘光瞥見我的笑容,手指輕敲方向盤。
“還笑得出來?”
我收斂表情,“沒什麼,朋友發來的消息而已。”
“男的女的?”
車內一時寂靜,隻剩下指尖敲擊方向盤的聲響。
我轉頭看向他,“哥哥,今天謝謝你。”
“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身旁的男人冷笑一聲,不再說話,隻是油門踩得更重了些。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疑惑道。
“這條路不通往我的公寓。”
“爸媽今天臨時飛迪拜出差,讓你先搬來我這住段時間。”
我抿了抿唇,“不用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話音未落,車子猛地停在路邊。
我身子向前傾,又重重靠回座椅。
“蘇沅,別跟我對著幹。”
季晏禮扣住我的肩膀,眼神陰沉地盯著我。
“要麼自己進去,要麼我抱你進去。”
積壓一天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我掙開他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要回我的住處。”
“你放開我,季晏禮,我討厭你。”
他動作一頓,力道鬆了幾分。
“哭什麼?”
我不理他,縮在座位上抽泣。
他下車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
二話不說將我打橫抱起,用腳帶上門。
我淚眼朦朧地抬頭看他,季晏禮緊抿著唇與我對視。
片刻後,摟著我肩膀的手收緊了些。
男人難得示弱的聲音傳來。“對不起。”
上樓的路上,他說自己今天是真的被嚇到了。
如果他晚到一步,那個人渣可能就得逞了。
所以,一時沒控製住情緒。
他低聲表達歉意。
認識他這麼多年,從沒見他對誰低過頭。
他對我似乎格外縱容。這點讓我既欣喜又難過。
季晏禮這樣對我,大概隻是把我當妹妹。
我這樣想著,一次次掐滅心底的火苗。
但季晏禮越來越出格的行為,讓我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
也許,他也喜歡我......
或許不隻是喜歡。
閨蜜以慶祝我轉正為由,拉我去了酒吧。
雖然我們都已經工作,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閨蜜對新鮮事物充滿好奇,沒坐一會就丟下我去舞池玩了。
我隻喝了口雞尾酒,就放到一邊專心吃起水果。
正在尋找閨蜜的身影時,突然被人擋住視線。
“美女,一個人?”
老套的搭訕方式。
我禮貌地笑笑,沒有接話。
“一起喝一杯吧,我請客。”他挑眉抿唇。
...他該不會覺得自己很帥吧?
這次還沒等我回應,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插了進來:
“這位先生,您喝多了,我們護送您離開。”
“喂!”
保安立刻上前,將醉酒男子帶離現場。
服務生轉向我,“季總在樓上包廂等您,您朋友我們會照顧好的。”
我跟隨著侍者的引領走上二樓,二樓的裝修明顯比下麵更奢華。
我走進包廂,幾個精英模樣的男人正在打撲克。
季晏禮手裏拿著牌,抬眼看我,“過來。”
我在他身邊坐下,“你早就看到我了?”
他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聊天中我才知道,在場其中一位是這間酒吧的經營者。
我看了好幾局也沒看懂規則。
隻知道季晏禮一直在贏。
有人不滿道:“季總是不是藏牌了?”
“就是,怎麼每把都贏?”
季晏禮慵懶地笑著,“技不如人就別怪別人。”
在眾人抗議聲中,他忽然看向我。“看明白了嗎?”
我眨眨眼搖頭。
他把手中的牌放到我麵前,身體靠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
還沒等我反應,就有人起哄。
“讓美女幫忙出牌,這個主意好!”
“我不會玩。”
我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扣住。
“你隻管出牌就行。”
季晏禮湊得極近,說話時酒氣縈繞在我們之間。
我側頭看他,正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季總,該你了!”
我慌忙收回視線。
他帶著我的手拿起一張牌,輕輕放下。
看到那張牌,他笑了。
“怎麼了?”我問道。
輪到季晏禮開口,他的目光從我臉上移開。
“大王。”
坐在對麵的人眯眼打量著他,“我要開了。”
季晏禮輸了這一局,舉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幾輪,他的手氣都不太順,連著輸了好幾把。
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覺得是自己發牌的方式影響了他,便主動提出要送他回家。
代駕把車停好就離開了。
我攙著季晏禮進了電梯。
一路上都醉醺醺的男人,在我拿濕毛巾給他擦臉時突然清醒過來。
他湊近我,呼吸間都是酒氣。
季晏禮一手按住我的肩,另一隻手輕輕捏住我的耳垂。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