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皇甫子琅身邊的李嬸已經知道必定是蘇瑤發現她故意而為的做菜一事,得意不屑。
一個剛入門兩天的外人,就拿自己當王府的主子。
現在王爺醒了過來,她又算哪門子的主子,又算哪門子的王妃?
這府裏,不都還是王爺說的算?
“王爺,你是不知道!”李嬸仗著給皇甫子琅做了十幾年飯,對皇甫子琅說了一路蘇瑤的壞話,現在更是不停,“這個王妃這兩日把王府折騰的有多亂!老奴不過是代替王爺反駁了她幾句,她就要把老奴給拉下去打死!她......”
“李嬸。”蘇瑤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見了蘇瑤,李嬸下意識的兩腿發軟,幾乎要跪下來。
對蘇瑤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除。
可是想到皇甫子琅就在身後,連忙又挺起了腰杆子。
“王妃,老奴知道你對老奴不滿,但你也不應該在王爺麵前也這麼無禮!”李嬸大喊。
皇甫子琅看著蘇瑤氣勢洶洶的樣子,眯了眯眸,瞅了眼冷石。
冷石立馬領會的不見,去查明發生了什麼。
蘇瑤看見冷石不見,心中暗暗吃驚。
難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武功?
竟然能讓一個人達到閃現的程度?
等等,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肚子。
“無禮?”蘇瑤對著皇甫子琅,“王爺,妾身是您的王妃,對吧?”
皇甫子琅輕點頭,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是聲音溫和的開口:“自然。”
“那......本王妃教訓一個奴才,你沒有意見吧?”蘇瑤語氣裏盡是通知意味的問。
李嬸瞪大了眼睛,嚇傻了。
沒想到這個才來了兩天的外女,竟然這麼不恭敬的對王爺說話。
王爺看起來......還一副縱容的樣子。
不行!
李嬸心中升起極大的危機。
她連忙跪下,嚎叫:“王爺,您不能答應她啊!王妃就是一個心腸歹毒,心思狠辣的可怖女人啊!老奴伺候了您十幾年,給您做了多少的飯菜,從來沒有出過一點差錯,您可不能因為一個外來的女人,就對老奴下毒手啊......”
皇甫子琅雖不知道李嬸做了什麼讓蘇瑤這麼生氣,但想到今晨聽到的下人們聽李嬸話聚集在一起,隻為給蘇瑤甩臉色的事,就已經猜出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個女人陰險,狡詐,有手段,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惡事。
她既然要如此,必定是李嬸做了什麼她不能接受的事。
而且,他也有意讓這些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王妃請便。”皇甫子琅當起了甩手掌櫃。
李嬸倉皇,沒想到皇甫子琅就這樣舍棄了她。
她不相信:“王爺,您,老奴伺候了您十幾年啊!您......您怎麼能......”
蘇瑤掏了掏耳朵,不耐煩:“話真是多!”
“來人!”蘇瑤喊,“打她二十大板!”
“什麼?!”李嬸嚇得魂都沒了。
二十大板?她這身子骨,二十大板可是能要了她的命啊!
冷石也在這時悄然出現在了皇甫子琅的身邊。
已經把事情的經過打聽了個清楚,也把看到的書房內的情況講了個明白。
皇甫子琅眼神瞬間墜入冰窖。
“王爺,王爺!老奴錯了,老奴錯了!”李嬸害怕蘇瑤的同時,也怕了皇甫子琅眼中的冷寒。
她連忙磕頭,一個又一個,磕出血來:“王爺,老奴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二十大板,老奴真的受不住啊!”
“唉,一時糊塗,怎麼能叫糊塗呢?”蘇瑤一點看她求情的心思都沒有,“這叫起意已久,找不到機會罷了。”
“給本王妃打!”蘇瑤道。
兩個小廝連忙上前,抓住了李嬸。
另有小廝趕緊拿來打人的木板。
“王妃......”皇甫子琅開口。
“嗯?”蘇瑤看他,“難道你要阻止我?”
這件事上,沒得商量。
“嗬嗬噠。”蘇瑤微微一笑,“王爺,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話,可不要怪我連你一塊打。”
皇甫子琅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為什麼,他真覺得這女人會做出這種事來。
冷石已經傻了。
活了這麼久,從未聽過如此強悍之言!
其他下人更是懵了一片。
知道王妃可怕,沒想到王妃這麼可怕,連王爺都敢打!
李嬸卻升起了希望,忙叫:“王爺!您看!王妃這麼放肆,難道您還要聽她的話嗎?”
“王妃誤會了。”皇甫子琅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表情回歸正軌,“本王的意思是說,二十大板不夠。需要再加二十大板。”
蘇瑤眼睛一亮。
意外。
這稷王,倒是挺合他胃口。
等他死了,她一定會好好為他置辦葬禮,多收些祭奠費的。
嘿嘿嘿。
“好!”蘇瑤大手一揮,心情極佳,“打!”
李嬸徹底絕望。
小廝的板子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把她打的吱哇亂叫,嗷嗷痛哭。
蘇瑤看的很是滿意。
幹脆擺擺手,讓人把皇甫子琅書房內的飯菜全部端到了現場。
一邊吃,一邊看,逍遙樂無極。
就連皇甫子琅都佩服起了她的好心情。
這女人天生腹黑也就罷了,怎麼麵對這種女兒家一看就會害怕的血腥場麵也這麼淡定。
實在讓人想不通。
不過......
皇甫子琅也跟著吃了起來。
這女人雖行事荒謬,卻也未嘗不能讓這件事形成一個他計劃開始的契機。
皇甫子琅唇邊笑容輕輕勾勒,笑容滿滿。
二人把黑心夫妻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人們一個個恐慌到了極點。
已經確認。
王爺對王妃極其喜愛。
王爺此舉不僅是站在了王妃那邊,更讓他們記著自己下人的身份。
讓他們再也不敢忤逆王妃,也不敢拿王爺當擋箭牌。
夜深人靜。
很快到了休息的時間。
翠雨紅著臉為蘇瑤脫去衣物。
蘇瑤奇怪看她,摸了摸她的額頭:“翠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有。”翠雨小心低頭,羞澀磕磕巴巴的道,“王妃,奴婢聽說傷剛好的人不能做過激運動,您今晚......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