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遇哥,我不能懷我和你的孩子嗎?為什麼一定要把你和林淼淼的受精卵放我肚子裏。”
男人聲音帶著微微的低喘,語氣卻堅定無比。
“我的孩子隻能是淼淼的,你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
“隻要你平安生下孩子,你永遠是我的女人,畢竟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是由一個瞎子生下的。”
我諷刺一笑,忽然想起之前還未失明前,為了顧明遇的事業,我們決定暫時不要孩子。
於是我去醫院凍了卵。
所以現在白如嫣肚子裏的,等同於是我失明前的孩子。
胃裏頓時翻江倒海。
剛剛我並未吃多少東西,此刻回到房中後,仍舊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
仿佛隻有身體難受,我的心才會好受些。
顧明遇,你騙得我好苦。
“淼淼,淼淼?”
廁所門被強行踹開,門外是不知何時下樓的顧明遇。
“你怎麼了?沒事吧?”
他的聲音無比焦急。
我卻驀地想起剛剛書房門口,他用迷/離的語氣呼喚別的女人的名字。
沒忍住惡心,對著蹲下身想要抱起我的顧明遇又是一吐。
胃裏的黃水腥臭無比,顧明遇雪白的襯衫上頓時一片狼藉。
可他好像看不到似的,仍舊抱著我替我撫背。
隻是透過玻璃的反光,我看見他另一隻手卻掏出了手機,將狼狽的我和精致的他拍了張合影。
簡單擦洗後,他重新將我抱上了床,又悉心地坐在床邊,替我吹涼剛為我泡的藥。
“淼淼,藥溫了,喝點吧。”
顧明遇將小勺子伸到我嘴邊。
我並未立刻張嘴,呆呆地朝他的方向看去,忽地一笑。
“明遇,如果我說,我忽然看得見了,你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