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嗎?”
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連長相都這麼相似。
她偶然間聽顧彥申朋友說她最像白雪。
在人海中找到他,也是廢了不少力氣。
薑堰自嘲一笑,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離開的不帶一絲猶豫。
......
機場,薑戈看著拎著兩個行李箱的妹妹一臉心疼。
“回來也不提前說,我去接你。”
“不用,沒多少東西。”
薑戈餘光偷瞄薑堰,這麼多年,他心裏有氣,也不知道薑堰在外麵過的怎麼樣。
“哥,我的未婚夫找的怎麼樣?”
沒想到薑堰會主動問,薑戈有些意外。
“回去之後我就介紹你們認識,不過,你確定想通了?”
他就這麼一個妹妹,聯姻也要找最好的。
薑堰微微一笑,沒吭聲。
手機上遲遲沒有傳來信息,她心一橫,幹脆刪了顧彥申的聯係方式。
從此以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幹涉。
相親當天,薑堰簡單的穿了一個白色紗裙。
她對對方是誰沒有興趣,隻希望盡快走完流程。
當她推開門,看到坐在包廂裏那個人的時候,臉色驟變。
她幾乎要將包扣出洞,才勉強冷靜下來。
“顧彥申,是你啊!
”這句話裏有久違,有意外,就是沒有欣喜。
“我回家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
顧彥申慢條斯理地將手邊的咖啡推過去。
“原來是你走了。”
他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語氣平淡,就連表情也沒有任何波動。
就算養了六年的寵物,也要有些感情的吧。
薑堰鼻尖酸澀,自己與他而言,更像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所以顧總過來是想和我說什麼?”
薑堰唇角抽 動,他放在雙腿間的雙拳緊握,極力壓抑自己即將迸發的情緒。
“為什麼不告訴我?”
麵對她的質問,薑堰自嘲一笑。
“顧總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這六年一個滿意的答卷。
“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薑堰盡量做出一個灑脫的表情:“我知道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如今,也算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顧彥申為她夾菜的手頓了頓。
“我本來打算,帶你去見見我朋友。”
在一起六年,自己從未和他出席過任何場合。
顧彥申剛才這句話,像是在平靜的水麵上投遞一顆炸彈,她極力抑製,還是忍不住泛起漣漪,
“怎麼突然要帶我見你的朋友?”
薑堰指尖陷進掌心,她汗毛直立,感覺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抖。
她等了六年,終於等到顧彥申承認自己,卻是在她死心這一刻。
“六年了,是時候了。”
薑堰在他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他的眉眼,銳利、嚴肅,即使什麼都不做都能壓人一頭。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仿佛在和她探討晚上吃什麼。
“不必了。”
薑堰攪了攪手中的咖啡,一陣苦味撲來。
“我們分手了。”
“我允許了嗎?”
他抬起頭,一雙鷹眼緊縮薑堰。
那一瞬間,薑堰背脊感到一陣涼意。
“白雪已經回來了......”
“那又如何?”
他淩冽的眼神仿佛冬日吹來的冷風,薑堰感覺抽氣的瞬間都帶進去一絲冷氣。
包廂裏的氣氛逐漸焦灼。
他們相顧無言,直到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包廂內的寂靜。
薑堰愣了幾秒,才想起正事。
薑戈的短信占據整條屏幕——小堰,你怎麼還沒到?人家都打電話來催了。
看到這條消息,薑堰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
“這是哪個包廂?”
“你沒走錯。”
顧彥申靠在椅背上,雙手交 合放在桌上:“想知道他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