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守歲時,贅婿姐夫痛哭出聲。
哭訴家裏的妹妹要嫁人備不齊嫁妝,一家人年夜飯一點葷腥都見不到。
他麵露難色的扯著我的胳膊,“安澤,我求你動動手指,給我妹妹備點嫁妝吧,沒有鳳冠霞帔,就你拆遷分的房子也是好的......”
他的話太過天方夜譚,我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天一亮,他娘家一家人就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口口聲聲讓我帶他們去挑選鳳冠霞帔。
“反正你掙錢也是為了家裏,給誰花不是花,錢沒了你還能再掙,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你給她出點嫁妝有什麼問題嗎?”
我莫名笑出了聲,“也好,禮尚往來,妹妹的彩禮直接打我卡裏吧。”
......
除夕夜,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打牌守歲時,姐夫莫名痛哭出聲。
他聲淚俱下的哭著,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或是解決不了的麻煩。
姐姐耐心安慰了半晌,他才稍微平複心情。
“我隻要想到我在這享福安逸,我那可憐的妹妹湊不齊嫁妝,大過年的一家人連一點葷腥都吃不上,我心裏就發痛......”
姐夫家境貧寒,不然也不能讓這唯一的兒子來我們家做贅婿。
每每他以及家裏的事,我們隻能唉聲歎息,平時多加照顧他。
姐夫麵色愁苦的搖著頭,歎了口氣道,“沒關係的,左右你們一家子人和和美美的過個好年,我心裏的痛我自己能消化......”
“隻是我太沒用了......”
說著,他又捂著臉倚靠在我姐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我姐無奈的拍著他的後背,“別傷心了,我們是一家人,你在這裏也算團圓,如果你實在掛念他們。”
“不如你明天喊他們來這兒吃飯吧,我們一起過個初一,人多也熱鬧些。”
我和爸媽麵麵相覷的拿著手裏的牌,一時間繼續玩也不是,停下來也不是。
原本圓圓滿滿的喜慶日子,被這麼一哭瞬間變了味道。
“安澤,我求你動動手指,給我妹妹備點嫁妝吧,沒有鳳冠霞帔,就你拆遷分的房子也是好的......”
姐夫麵色艱難的看向我,小心翼翼的扯著我的衣袖。
我死死的捏著手裏的牌,看著坐在周圍的姐姐和父母,迫使自己不把這些牌砸到他臉上。
“姐夫,我記得結婚的時候,我給我姐準備的50萬嫁妝都留給你妹妹結婚了。當初可是一分一毫都沒帶回來。”
姐夫聽到我提起那錢的事情,瞬間火冒三丈,猛然站起身將凳子踢向一旁。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結婚時候給的錢那是我的,我想怎麼安排,我自己說的算,你怎麼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呢?”
“我可是我們家唯一的兒子,來到你們家當贅婿不說,你現在要什麼有什麼,還能掙錢,你給我妹妹準備點嫁妝,怎麼了?”
“我來到你們家照顧一家老老小小,頂著上門女婿的罵名就算了,到頭來你竟然還跟我計較結婚時候掏出的三瓜兩棗!”
他將視線轉到我姐身上,一字一句道,“蘇安,既然你們一家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那我現在就走,永遠都不回來了!”
我姐皺著眉將他拉回座位,安慰的話沒說出口,姐夫又哭訴起自己命苦。
我姐擰眉看向我,“安澤,淮之是你的長輩,誰讓你這麼沒大沒小跟他說話的?”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