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竹馬一句抑鬱症,老婆就為他流掉了整整三個孩子。
每一次她都跪在我的麵前哭著說是最後一次。
我一次次的心軟原諒她,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背刺。
這一次她竟然和白嘉音,在床上亂搞,導致孩子流產。
沈喻然,這一次我選擇不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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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裏翻湧的酒液,讓我控製不住的惡心想吐。
可我仍然記得今天是沈喻然,我老婆的生日。
所以即使是為了應酬,喝了再多的酒,我都仍然強撐著回家。
可打開門,迎接我的不是溫香軟玉,一室溫馨。
反而是滿地的狼藉,男士和女士的內衣褲扔了一地。
交疊在一起可以想象當時是多麼激烈的畫麵。
我壓抑著憤怒走向臥室,本以為映入眼簾的會是不堪的畫麵。
卻沒想到臥室裏雖然淩亂,但確實空無一人。
最醒目的是床上有一灘紅色的血跡…
沈喻然大姨媽來了?
難道外麵的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我正準備鬆口氣,卻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沈瑜然小姐的丈夫嗎?”
護士無一分感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以為是沈喻然,出了什麼事去了醫院。
頓時著急萬分:“是的,沈喻然出什麼事兒了嗎?他怎麼會在醫院?”
護士聽到我承認反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禁不住我的再三詢問。
護士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能夠清楚地聽清她話語中的同情:“你老婆懷孕七個月,因為一些外因意外流產了,你有空的話來一趟醫院吧。”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劈。
這已經不是我失去的第1個孩子了。
是第4個…前三個孩子,沈喻然都以各種荒謬的理由打掉,這一個孩子,我盼了很久很久。
沒想到竟然意外流產了。
我顧不得擔心孩子,就跑了出去。
比起擔心這個意外失去的孩子,我更害怕沈喻然出什麼意外。
等我一路紅燈奔馳到醫院時。
我卻發現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對著一間病房指指點點。
“她老公還怪愛她的勒?做個流產手術,寶貝的不得了。”護士羨慕的聲音響起。
另外一個護士卻打斷他的話:“這有什麼好羨慕的?裏邊那個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老公!這男的是個男小三兒,倆人鬼混的時候把孩子給弄掉了!”
“剛才還是我打了電話給她的老公呢!”
另外一個護士型人很吃驚,連聲音都變了聲調:“你不是開玩笑吧?那她老公的頭上不是綠的發光了?”
“別人家裏的事我們怎麼知道?也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
我聽著兩個護士的對話,漸漸放緩了腳步。
心裏湧起了一陣不妙的預感。
白嘉音不會也在裏麵吧?
我調整好了呼吸,一步步的靠近病房的門沒有關好,透過門縫。
我看見沈喻然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手無力地搭在床沿。
看到沈喻然這麼虛弱,我也顧不得心頭的那些疑慮,一個健步衝進了病房。
沒想到正撞在迎麵出來的醫生身上。
沈喻然的病曆單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沈喻然,24歲,因外力撞擊導致流產。
外力撞擊?
我想起家裏那些散落的衣物,心裏湧起一陣不妙的預感。
我捏著病曆單,手指用力到發白。
“沈喻然!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是外力撞擊導致流產?”
沈喻然沒有說話,隻有眼淚一行行的落下。
我知道他又要開始哭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他料定我會因為他的眼淚而心疼,會因為他的眼淚而心軟原諒他。
所以他的眼淚就成了攻擊我的武器。
無往而不利。
可現在我看見他那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厭煩。
沈喻然,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辜負了我對你的愛。
我想到他第1次打胎之後也是這樣。
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氣如遊絲。
“老公,我知道你會怨恨我。可是嘉音他,現在抑鬱症這麼嚴重,我不陪著他,他真的會死的…我現在不能生下這個孩子,嘉音還需要我照顧他離不開我的!”
“你相信我隻有這一次。隻要他好起來,我以後都不會再跟他聯係,你知道的,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呀!”
“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看著他麵色蒼白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磕著他,隻能咬牙答應了。
那一次沈喻然陪著白嘉音,幾乎走遍了大半個中國。
最可笑的是,所有的花銷竟然還是我出的。
白嘉音自從聲稱自己患上抑鬱症之後,再也不肯出去工作。
可人活著哪有不花錢的呢?
沈喻然就不停的從家裏拿錢貼補他,最開始我真以為家裏會花這麼多的錢。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撞見他給白嘉音轉賬。
我才知道我這麼多年的工資究竟進了誰的荷包?
後來我和沈喻然大吵了一架。
他多多少少收斂了一些,至少從明麵上看。
沈喻然沒有再給白嘉音轉賬,家裏的支出也小了不少。
我以為他終於想清楚了,和白嘉音斷了聯係。
婚姻生活又蜜裏調油了一段時間。
可是好景不長,大概過了半年左右。
沈喻然又一次懷上孩子,沈喻然又用同樣的理由悄悄去打掉了孩子。
媽媽知道這件事情很傷心,為了不讓他們知道真相那麼生氣。
我隻好對父母謊稱:“是我的精子質量太低了,現在工作那麼忙,每天熬夜精子的活力不夠才會導致流產的…”
爸媽聽了這話更加心疼沈喻然。
認為是我身體的原因,才會導致他經曆一次又一次的流產。
不僅強拉著我去各種醫院開藥調理身體。
對沈喻然,更是百依百順,他要吃什麼用什麼,我爸媽沒有不答應的,隻怕東西不夠好,讓他的兒媳婦不開心了。
第3次懷孕,是在一年前。
那時候我的事業進入了上升期,每天工作更加繁忙,沒有時間去盯著沈喻然。
也就是那段時間他又和白嘉音,聯係越來越密切。
經常大晚上還跑出去陪著白嘉音。
沈喻然以為我每天在公司裏忙到天昏地暗,就什麼都不知道。
心安理得的不回家,一宿一宿的在外麵和白嘉音私混。
我那時候已經想好了,等這段時間工作結束就要和我好好的聊一聊,如果他仍然冥頑不靈的話,我就要和他離婚。
可是我沒想到第3個孩子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降臨了。
為了孩子,我決定暫時不離婚。
可白嘉音,一句我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了,可能需要去外麵散散心。
沈喻然第3次去同一個醫院打掉了孩子,這一次他宮內大出血,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身形削弱的躺在床上。
仿佛下一刻就會斷氣,到底是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我不舍得他在這樣差的身體條件下,還要遭受心理的打擊。
於是我又一次原諒他。
可是我沒想到,就在他手術完的第3天,他就悄悄離開了醫院。
跟著白嘉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整三個月,杳無音訊,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我差點以為他死在外麵了。
於是我去警察報了失蹤。
可沒過幾天,他卻好端端的自己回到了家裏。
“楚思齊,就這麼點小事也要報警?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封信在病床上嗎?你沒看到啊?”
我當時那麼著急,哪裏還注意到有什麼信封?
再說現在都是現代社會了,哪個成年人會整整三個月不看手機?
我給他打了那麼多電話,發了那麼多短信,全部石沉大海。
那一次我提了離婚。
沈喻然哭著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老公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你相信我好嗎?”
“我一定會為咱倆生一個愛情的結晶,我的身體很健康的,你相信我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聯係他了,見了麵我也不會打招呼!”
“就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好嗎?”
看著他哭的梨花帶雨,我也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原諒。
這一年來,沈喻然每天都安分的呆在家裏,不停的喝著一些保養身體的湯藥。
甚至還開始做起了運動,學起了瑜伽。
7個月前我們又有了一個孩子。
看著孩子一點點的長大,沈喻然的小腹由平坦到隆起。
每一次的產檢,每一次的b超,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孩子的變化。
甚至在一個月前的產檢裏,我已經感覺到了孩子的胎動。
他調皮的,揣著媽媽的肚皮看著,是一個極其健康有活力的孩子。
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擁有和自己心愛之人的血脈。
我和他愛情的結晶終於要出生了。
可是我隻不過是出去應酬了一場回來。
沈喻然肚子裏的孩子就沒有了,原因竟然是外力撞擊?
無論我怎麼詢問沈喻然,他始終都不肯說一句話,隻默默流著眼淚。
我隻能旁敲側擊的去問醫生。
醫生卻有一種很憐憫的眼光看著我:“你老婆是黃體破裂導致的流產,送過來的時候衣衫不整,是他身邊的那個男人陪他來的?是他的弟弟嗎?”
“不,是他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醫生看見我的目光頓時更加憐憫。
“奧,你老婆之前有長期流產的經曆,你知道嗎?”
我皺緊了眉頭:“我知道他打過三次胎…”
醫生卻打斷了我:“你老婆子宮內膜,已經千瘡百孔了,他光在我們醫院打胎就不下10次,你隻知道三次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和醫生道別。
恍恍惚惚的又回到了房間。
地上散落的衣物沒有人收拾,性感火辣的蕾絲睡衣就掛在床頭。
旁邊還有一個男生內褲,不是我的。
我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孩,再加上醫生的百般暗示,我怎麼能不明白?
沈喻然這次流產是因為她在和白嘉音做恨,由於過於激烈,才會導致黃體破裂,進一步導致流產。
而且她竟然打胎過20多次?
而我竟然隻以為他打胎三次。
沈喻然,你究竟隱瞞了我多少事兒?
我一時間竟然不敢細想。
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想做一隻縮頭烏龜,一忘掉這些痛苦的事情。
可沈喻然,沒有打算放過我。
“老公你在幹嘛呢?我流產了了,你都不知道給我做點好吃的補一補!”
沈喻然聲音是那麼的溫柔嬌俏,和從前一模一樣。
可是孩子沒了,他就一點都不傷心嗎?
作為一個母親,他竟然還有心情指使我給他燉一碗滋補的雞湯。
“沈喻然,孩子沒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
我的聲音空蕩蕩的,像是幽靈的回蕩。
沈喻然卻扁了扁嘴:“孩子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把這副臭臉色給誰看?”
“楚思齊!我告訴你,這可是你的孩子,肯定是你的精子質量太差,要不然我怎麼會老是流產呢?你都不知道流產的時候我有多疼…”
沈喻然眼眶含淚,泫然欲泣。
沈喻然,我為了保護女兒說的謊話,你竟然當真了?
他明明知道我早就去做了體檢,身體一切健康。
卻還要把孩子沒了,這個鍋甩到我的身上。
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真正流產的原因,知道他習慣性流產。
“好啦,隻要你明天給我熬一碗雞湯送過來,我就原諒你好嗎?你不知道我在醫院這段時間嘴巴裏都淡出鳥兒了,明天早上7:00我等著你哦!”
沈喻然說完這句話就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7點?那我豈不是從淩晨就要開始熬湯?
沈喻然你真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小姐?
我愛她的時候可以為她熬一宿煮一碗香濃的白粥。
可不愛的時候,你連我親手泡的老母雞湯麵都不配吃!
我沒有理沈喻然,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2天早上,沈喻然的追魂奪命call就來了。
我本想掛斷電話,迷迷糊糊之間卻按到了接聽。
“楚思齊!你再不把雞湯送來,信不信?我立刻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