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我決定離開從小深愛的未婚夫,轉而選擇成為他對手的妻子。
原因無他,隻因在前世,我與顧予辰婚禮當天,他的白月光因傷心而選擇跳樓。
從此,他對我恨之入骨,把我關在家裏,不斷羞辱我。
直到我車禍而亡,靈魂無處安放之時,
我才明白,那不過是他白月光玩的一場把戲。
而那個平時總是板著臉、與顧予辰針鋒相對的太子爺,在我離世後一夜之間愁白了頭。
既然有機會重新開始,我決定放手讓他們在一起,同時也去追求屬於我的幸福。
可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不愛我的人,
見我要嫁給真正珍惜我的人,卻突然像瘋了一樣,跪在我麵前求我留下。
……
我看到陸語薇發來的她和顧予辰激情擁吻的視頻後,我的心裏已經掀不起任何波瀾了。
上一世,顧予辰為了陸語薇羞辱我,任由他的朋友們對我惡語相向。
甚至在婚後依舊光明正大地懷念他那個死了的白月光。
他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說,如果不是我,陸語薇根本不會死,而我就該去給陸語薇償命。
上一世我車禍時,身體卡在座椅裏出不來,痛到全身失去知覺時,我撥通了顧予辰的電話。
連續十幾個電話顧予辰都沒有接。
直到最後,他帶著怒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沈綏知,你最好是讓我去幫你收屍。”
那一刻,我心底像是被人剜了洞,不停往裏灌風。
所有求救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隻是苦笑著開口:
“是啊,顧予辰,我出了車禍,就要死了。”
電話那頭他沉默了幾秒,然後冷笑一聲:“沈綏知,你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嗎?”
“你要死了是吧,好啊,那你就去死吧。也算是你還語薇一命了。”
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葬禮,看著顧予辰道貌岸然地扮演著一個好好丈夫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他。
直到我看到我下葬的那天晚上,陸語薇敲開了我和顧予辰的家門,我才恍然明白。
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陸語薇為了害死我而下的套。
好在,上天給了我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冷笑一聲敲敲打打給陸語薇回了一句話:
「那我就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一胎八個超雄男寶。」
然後我在眾多的聯係人中找到了霍硯南的聊天框。
「小霍總,你願不願意娶我?」
霍硯南什麼都沒回,隻是立刻撥通了我的電話,那頭他的聲音還帶著顫抖。
“綏知,你在哪兒?”
我跟他報了地址,他扔下一句等我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轉過頭去看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手機屏幕依舊閃爍個不停。
陸語薇一遍又一遍地發著挑釁我的話。
我知道,她很希望我像過去那樣紅著眼罵她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然後披頭散發地對著顧予辰歇斯底裏。
可惜,重活一世的我,已經不會像上一世一樣了。
我把她的聊天框設成了免打擾,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轉過頭去看窗外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霍硯南坐在我對麵時,盡管依舊還是那副清冷又有條不紊的樣子,可有些淩亂的額前發出賣了他這一路的慌亂。
他剛一坐下,就有服務員上來,他隨便點了一杯美式,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沈綏知,你認真的嗎?”
我抬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到他眼底的期待和懇求。
他這副樣子忽然就和那個紅著眼眶,一拳又一拳用力揮在顧予辰臉上,被人拽開依舊在吼著要揍死顧予辰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
那時我飄在空中,看著那個在眾人眼裏矜貴又清冷的霍家太子爺紅著眼質問著顧予辰。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真正將我視作珍寶的另有其人。
我忽然就有些眼眶發酸,對麵的霍硯南眼底的希望褪去。
“如果沈小姐是在開我玩笑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沒有開你玩笑。”
霍硯南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就那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霍硯南,我沒有開你玩笑,問你願不願意娶我這件事,是我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
他沒說話,侍應將冒著熱氣的美式咖啡放在他的麵前。
我看見他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又鬆開。
他再抬頭看向我時,眼尾已經微微泛紅:“沈綏知,我知道你愛的人一直都是顧予辰,我也知道他現在身邊有了一個紅顏知己。”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接著說下去,
“你如果是為了用我來氣他的話,沈綏知,我不接受。”
我看著眼前這個本就要風得風的男人隻是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變得患得患失,我忽然就覺得心裏一陣柔軟。
我突然就笑開了,上前握住了他放在杯子旁的手:
“霍硯南,我說了,我不是為了氣顧予辰,也不是一時被氣昏了頭才會想要跟你結婚的。”
我看著他,目光灼灼,
“我說跟你結婚,隻是因為,我想和你結婚,僅此而已。你懂了嗎?”
我看著他吸了吸鼻子,反握住我的手都用了些力氣,他顫抖著聲音,最後一次問我:
“綏知,我隻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給我,等我和你領了結婚證,我不會再給你反悔的機會。”
我笑著從包裏掏出身份證,然後塞進他的另一隻手裏。
“霍硯南,我的身份證在你手裏,你說呢?”
他愣了幾秒,然後拉著我起身。
“走吧,我們去領證。”
不愧是京圈太子爺,行事果斷,半小時內就把所有事情辦妥了。
他遞給我結婚證時,表情挺自然,就是耳朵有點紅。
“婚禮的事我來操心,你不用管,等我來娶你。”
說完,他怕我會變卦,找了個工作的借口,一溜煙兒跑了。
我拿著結婚證笑了笑,準備回家跟家人分享這個喜訊。
剛推開家門,一盆冷水就劈頭蓋臉澆了下來。
顧予辰的朋友們拿著蛋糕往我身上砸,精心裝扮的我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我站在那兒愣住了,他們卻笑得前仰後合,還故意用手機拍下我的窘態。
“今天是你和予辰的訂婚派對,我們來給你們添添喜氣!”
“京圈裏誰不知道你為了嫁給予辰連尊嚴都不要了,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嗎?你還是早點適應吧,以後這種委屈還多著呢。”
我渾身濕透,在寒風裏凍得直打哆嗦。
顧予辰看著我,臉上滿是得意,譏諷道:“沈綏知,別掃大家的興。”
“別以為有長輩給你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想當顧太太,沒那麼容易!”
即便是重生後的我,但看到曾經愛了快二十年的這個男人,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可比起心痛更多的是惡心和憤怒。
我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愛眼前這個人渣愛了那麼多年。
我和顧予辰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小時候就連父母們都開玩笑說,將來讓我做顧予辰的妻子。
大概是我年少時期隻和顧予辰的相處最多,所以我自然而然對他動了心。
一個長相帥氣又帶著點痞氣的顧予辰,彼時正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他的身邊除了我之外,幾乎不會有女人能待超過一周。
顧予辰的朋友笑說我是他的舔狗跟班,直到我和他訂婚前一天我依舊能在虛掩著的包廂門後聽著他漫不經心地跟朋友說:
“沈綏知那麼愛我,但對我來說,她就是條呼之即來的狗。”
那一刻我隻覺得透心涼。
我承認自己是個十足的戀愛腦,不然不會被他羞辱成這樣,上輩子還要嫁給他。
十年如一日的相守,我傾盡所有。
結果,隻換來他的冷嘲熱諷。
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為一個不愛我的人,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我抹掉臉上的奶油,平靜地說:
“我沒打算做顧予辰的老婆。”
顧予辰頓時愣住了。
旁邊的朋友笑得更加放肆。
“予辰哥,真有福氣,這還沒進門就開始玩心眼了,你的小嬌妻,真不是一般人!你以後可有得受了。”
“怕什麼,沈綏知不就是予辰哥身邊的一條狗嘛,跟班哪有資格管主人的事。”
聽到這話,顧予辰眼中的鄙視更甚。
“別白費心機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愛你。你留不住我的人,更留不住我的心。”
“結婚後,我會把語薇接過來一起住,你可以自我安慰說你是顧太太,但你要記住,在那個家裏,你連保姆都不如!”
“還有,我已經讓律師起草了婚前協議,就算你使盡手段嫁給我,我的錢你也一分都別想拿到!”
聽到顧予辰的話,我有些驚訝。
前世,陸語薇跳樓後,
他認定是我害死了陸語薇,對我百般折磨。
但在陸語薇去世前,他對我其實還不錯。
小時候,爸媽總是忙於工作,是他講故事哄我入眠。
長大後,在學校受人欺負,也是他站出來保護我,帶我出去散心。
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年了,盡管他從未喜歡過我。
但他一直像個大哥哥一樣關心我。
可是現在,眼前這張臉卻讓人作嘔。
見我一直不說話,顧予辰可能以為我很難過。
他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火,清了清嗓子。
“行了,語薇比你更難過,你得讓著她點,讓她心裏好受些。”
“隻要你別找陸語薇的麻煩,在表麵上,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話音剛落,陸語薇突然哭了起來。
“予辰哥哥,你是不是對沈綏知心軟了?如果不是她嫉妒我們,從中搗亂,我們怎麼會被迫分開?”
“算了,我知道沈大小姐一直看不起我,隻是我沒想到予辰哥哥也這麼嫌棄我,我還是不在你們麵前礙眼了,我......我還是去死算了!”
我冷笑一聲,還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我轉頭見到一旁的桌上有一杯香檳,我拿起來,對著陸語薇的腦袋就淋了下去。
她大叫起來,顧予辰也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推開我,就摟住陸語薇安慰著。
“沈綏知!你他媽在幹什麼!”
我將那空了的香檳杯砸在他和陸語薇腳邊:“我幹什麼?你沒長眼睛嗎?你的小情人好像沒刷牙,我用這上千萬的香檳替她洗洗咯。”
陸語薇哭得更大聲了,控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一旁顧予辰的朋友們也開始指責我。
我被吵得心煩,看到酒桌上放著的幾瓶香檳和葡萄酒,走到一邊,抓著酒瓶子就往人堆裏砸。
顧予辰緊緊摟著陸語薇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抓起一瓶還沒開封的香檳朝著顧予辰砸過去:“是啊,我是瘋了,我不止瘋了,我還快被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惡心吐了。”
“還有你們這群全價四萬的東西,一個個嘴那麼臭,幹脆都代替馬桶得了。說我是顧予辰的狗,你們哪個不是顧予辰的狗啊?給你們送輛跑車就他媽上趕著給他用嘴擦鞋。”
“不說我以為大清朝還沒滅,你們上趕著當顧予辰的三姓家奴呢。一個個的,對顧予辰比對自己爹媽還好,不知道的我以為你們爹都死了,你們媽統統帶子改嫁顧予辰了呢。”
大概是我從來沒在他們麵前破口大罵過,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將手裏最後一個酒瓶扔在剛才罵我罵得最凶的那個人身上。
“行了,該滾滾,這裏是我家。顧予辰,帶著你小情人離我視線遠點,省得我瘋病犯了拿刀砍她。”
顧予辰懷裏的陸語薇哭得更凶了,他隻能瞪了我一眼之後帶著陸語薇上了樓去安慰。
我冷眼看著眾人:“還不滾?等著我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啊?”
顧予辰的朋友鐵青著臉離開,我心裏卻一陣爽快。
前世,新婚沒多久,顧家生意就遇到了大麻煩。
那些以前關係不錯的朋友,一個都沒伸手幫忙。
我為了能讓顧予辰回心轉意,就悄悄用自己全部的嫁妝去給他補漏洞。
那可是十幾億的嫁妝啊,但他卻一點都沒被打動。
這一世,沒有我再幫他了。
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陸語薇,能不能幫他解決這個大難題。
我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出來後,看見顧予辰正摟著陸語薇坐在沙發上,他輕聲安慰著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溫柔是我從未見過的。
一看見我,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今天的事,全怪你,快給語薇道歉。”
“還有,把屋子打掃幹淨,把你的房間騰出來給語薇住,天黑了,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我洗個澡才不到半小時,他們竟然就這麼等不及了。
顧予辰的襯衫上多了好幾個口紅印,陸語薇的口紅也花了,裙子也皺巴巴的。
我懶得理他們之間的那點事,隻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這是我的房子。”
婚事定下來後,兩邊家裏都準備了婚房。
顧予辰嫌吵,所以平時聚會都上我這兒來。
以前因為我喜歡顧予辰,所以心甘情願地被他們當保姆使喚。
但現在,我再也不會做這種自降身價的事了。
顧予辰還以為我隻是像以前那樣吃醋發脾氣。
他不在乎地說:“要不是看在語薇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住你這兒?你要還想嫁給我,就乖乖按我說的做。”
“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但語薇才是顧家的女主人!你沒資格在她麵前擺譜。”
陸語薇低頭一笑,挑釁地靠在了顧予辰的懷裏。
我冷笑一聲,上前給了顧予辰和陸語薇一人一個耳光。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顧予辰,你裝你媽個大瓣蒜呢?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讓誰滾誰就滾。”
我拿起包,決定離開。
當我準備走時,顧予辰站起來擋在我麵前。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他問我。
“回家。”我堅決地回答。
顧予辰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說:“你是回去告狀嗎?真是大小姐脾氣,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
“隨你怎麼想。”
我扔下這句話,然後推開他,繼續走向門外。
剛坐上車,陸語薇迫不及待地給我發了一個接近兩分鐘的視頻。
我懶得理她,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回到家後,我跟家人說我要和顧予辰取消婚約。
然而他們的態度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震驚。
我爸歎了口氣:“顧家那個小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他不是個良人,爸爸過去不說,是因為你一頭紮在他身上,爸爸想著,不行結婚的時候多敲打敲打他。”
“他們顧家這些年靠著我們沈家得到了多少資源,那都是看在你喜歡他的份兒上。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爸爸支持你。”
我心裏一陣感動,抱著爸爸說了謝謝。
前世,爸媽因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
他們得知我在顧家的遭遇後,甚至願意傾家蕩產來救我。
但是顧予辰卻揚言,就算兩家同歸於盡,他也不會放手。
爸媽離開後,他居然還把陸語薇的照片掛在床頭。
每當他思念陸語薇時,就會掐住我的脖子,粗魯地逼我抬頭,惡狠狠地說:“你為了顧太太的身份逼死了語薇,那我就讓你頂著這個名號,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為語薇贖罪!”
他一點點摧毀了我的尊嚴,也摧毀了我對他的愛。
想到爸媽在我死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即便是重活一世,我的心還是無比疼痛。
壓下心頭的萬千愁苦,我拿出了和霍硯南的結婚證。
“爸媽,不說別的了,我和霍硯南已經領證了。顧家的事,你們別太操心了。”
他們先是驚訝,然後馬上開始歡天喜地地籌備新的婚禮事宜。
一方麵是怕我會反悔,另一方麵是霍硯南實在太優秀了。
霍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地位遠在沈家和顧家之上。
顧予辰一直驕傲自大,無法忍受霍硯南處處比自己強,更無法接受顧家要依附霍家才能生存的事實,所以一直把霍硯南當作死對頭。
在家裏,我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打算回去收拾行李,並把房子賣掉。
打開門上了樓,在臥室門口,我聽見裏麵傳來令人作嘔的聲音。
我一把推開臥室門,就看見門邊扔著好幾個用過的避孕套。
走近一看,陸語薇竟然穿著我的睡衣,和顧予辰在一起糾纏。
“綏知姐姐......”
見到我,陸語薇故作驚慌地推開了顧予辰。
顧予辰起初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把陸語薇擋在了身後。
我沒理會陸語薇身上那些明顯的吻痕,而是環顧房間。
雖然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我大吃一驚。
我的私人物品被胡亂地丟得到處都是,高定禮服被剪得破破爛爛,愛馬仕包包上滿是塗鴉。
“予辰哥哥說,你昨天讓我生氣了,所以要給你點顏色瞧瞧。”陸語薇說。
“這樣吧,你跪下給我道歉,我就跟予辰哥哥說,別取消你們的婚禮了!”
此時,我已經聽不進她的話了。
“保險櫃裏的婚紗設計圖我看到了,挺好的,語薇生日快到了,我打算給她辦個生日宴,你把你那個稿子改改,我讓人給語薇做一身。”
“至於我們的婚禮......等你什麼時候懂事了再說。”
如果是以前,隻要顧予辰開口,哪怕讓我放棄尊嚴,我也會去做。
但經曆了那麼多之後,我再也不會為了他而委屈自己了。
我深吸一口氣,三兩步上前抓著陸語薇的頭發就往衛生間去。
我聽見顧予辰在身後氣急敗壞的吼叫,陸語薇的尖叫和掙紮弄得我耳膜疼。
我打開水龍頭把陸語薇的頭整個塞進裝滿了水的洗手池裏。
看著陸語薇掙紮,我心裏有著別樣的痛快。
我抓著她的頭發拽起她的腦袋逼迫她抬頭,然後狠狠扇了她兩個耳光。
“你不是喜歡搶我的東西嗎?你也得看看你夠不夠這個資格。”
顧予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吃痛放開了陸語薇的頭發,我轉頭就看到顧予辰眼裏噴薄而出的怒意。
“沈綏知,是我太縱容你了是嗎!你當著我的麵就要對語薇下手!”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底是一陣又一陣的冷,他用了力氣拽著我的手,我隻覺得要脫臼。
“顧予辰,你什麼時候縱容過我?這一年來,你為了陸語薇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顧予辰的臉上時一閃而過的慌亂,一旁陸語薇的哭聲讓他的怒意更盛。
他抓著我的頭發就要往洗手池裏埋。
臥室門被砰地一聲撞開:“誰要對我的妻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