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我便感到忽冷忽熱,每日昏昏沉沉。
韓宴寧照例,初一十五便來我宮中,坐在那或是看書,或是沉默不語。
有時我睡著了,朦朧間,感到有人將手貼在我額頭上。
耳邊響起侍女漁扇的聲音。
“娘娘近日有些嗜睡,陛下。”
那道清冷且熟悉的聲音傳來,“朕不會打擾她,隻是來看看。”
漁扇不再言語。
韓宴寧手心冰冷,而我熱得頭昏腦漲,想留住那一抹涼。
他一愣,又收回手,我便知道他不願與我接觸過密。
也隻有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我才會稍微地期待他。
睜開眼看向他時,把他當成淳王府那個光彩奪目的世子。
我對他露出笑容,問他,“阿寧,我們一會兒去哪兒玩?”
我最愛跟他去外麵閑逛,或是放紙鳶,或是遊花市。
也期待路遇惡人,每當這時,我和他便從天而降,把歹徒打跑,幫扶弱小,在眾人的稱讚下拂袖離去。
後來韓宴寧對我說,“迎迎,我們這樣救不了更多被欺淩的百姓。”
“我們是逞了威風,但我們走後,歹徒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百姓們仍舊受苦。”
我隱約猜到他要和淳王起兵謀反。
此等機密,他不該告訴我。
若我與他反目,定會去揭發他。
但當時的我隻覺得這樣的他很英俊。
我會無條件尊重他一切決定,我以為我會與他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