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竹馬破產,她用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給他擔保。
我隻是瞬間猶豫,他就去醫院流產了。
兩人在朋友圈裏秀恩愛,他竹馬配文,
“即使你壞過別人孩子,你也是我的小青梅。”
我想到自己剛成型的孩子,崩潰大哭。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更是砸碎了自己孩子的骨灰盒。
我把孩子骨灰吃下去,不讓自己忘了今天的事。
季甜甜到家的時候,我正坐在沙發上放著電視,雙眼放空。
“晚飯呢?我都快餓死了,你為什麼不準備晚飯?!”
剛一到家,她放下包就開始陰陽怪氣的挑刺。
“不就是讓你給祁年哥擔保投資嗎,你至於甩臉色給我看嗎?連飯都不肯做,你想嚇唬誰呢?!”
“做人這麼小肚雞腸,你就是嫉妒我和祁年哥關係好!”
我望著眼前愛了五年,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女人咄咄逼人的樣子。
心底一陣悲涼。
我又想起躺在醫院裏被毫不留情打掉的已成型的胎兒。
剛懷孕的時候,她欣喜地拉過我的手放在她的腹部,說我們有了愛的結晶。
我高興得語無倫次,抱著她轉圈,急忙聯係爸媽讓他們帶著早就備好的彩禮上門提親開始備婚。
她嬌羞地說會愛我一輩子,和我白頭到老。
曾經的我們情比金堅,是人人豔羨的模範情侶。
如今,為了她的竹馬,她便毫不猶豫打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
見我不說話,她惱羞成怒:“你是啞巴了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答應給祁年哥投資,我就不會和你結婚!孩子我也會打掉!”
事到如今,她還在欺騙我!
若不是我有在醫院上班的朋友,又怎麼會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被毫不留情打掉,甚至孩子父親那一欄都是她的竹馬代筆?!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隨你。”
見我咬死了不動,季甜甜氣急敗壞進了臥室,劈裏啪啦地摔門砸東西。
我怕她碰壞了臥室裏的貴重物品,還是決定看一眼。
行李箱大開,看樣子又要離家出走。
自從陳祁年回來後,十天裏她有九天都在跟我鬧離家出走。
她掀起被子找衣服,卻抖出來一隻沾滿粘稠液體的套套。
她瞬間驚呼出聲:“你他媽惡心死了!”
季甜甜把東西憤怒地甩我臉上:“你敢搞外遇,還帶回我們的婚房?!”
“怪不得你不肯幫忙,原來早就找好了下家,告訴我外麵那個賤女人是誰?!”
我被腥臭的味道惡心地直想吐,連忙拿起桌上的濕巾擦臉。
我冷冷地望著她:“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開會,不信你打電話問問。”
她瞬間心虛,抖了一下:“哦,是我記錯了。可能是我今天邀請閨蜜來家裏做客,她故意整我的吧。”
“是嗎?那你打個電話我問一下。”我冷漠道。
“你不信我?!”她拔高音量,憤怒無比:“還說愛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你還不如祁年哥對我好!!”
我淒慘一笑。
同床共枕五年,比不上剛回國的竹馬。
隻要和陳祁年有關的事情,不管對錯,她都會衝我大發雷霆。
我給她送價值百萬的包,比不上陳祁年一朵塑料玫瑰花;親手做的鑽戒,比不上他百元買的對戒;不限額的親密付,比不上他空口白話的甜言蜜語。
而今天我打開監控隻不過想看看福福有沒有認真吃飯,卻意外發現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在我們的婚房糾纏。
起先我以為是小偷如此大膽,點開了才發現是滿麵春風的季甜甜和陳祁年。
剛打了胎就迫不及待和他滾床單,還叫得騷浪無比,當真是惡心。
我隻覺得上下反胃,不再施舍她眼神,扭頭就離開。
這種蛇蠍心腸又虛偽的女人,不要也罷!
回了房間,我的思緒早已放飛。
恰巧爸媽打來電話,我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後,電話那頭沉默了。
一想到死去的孩子,我就心痛。
我媽氣得要死:“這婚不結!媽再給你介紹新的相親對象!”
安撫好爸媽後我掛了電話,客廳裏卻傳來了花瓶破碎的聲音。
剛一出門,一個花瓶朝我砸來,我來不及躲,額頭被砸出血,血順著臉往下滴。
她心虛地望著我:“誰讓你突然開門,不躲開的。”
說著,她撿起地上的碎片抵著自己的手腕,要用割腕自殺逼我作保投資。
“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做不了主。”我想也沒想拒絕了她。
她痛罵我沒良心,眼圈發紅:
“就算你不在乎祁年哥和我,難道還不在乎我肚子裏的孩子嗎?!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去打掉孩子!一個月後的婚禮我也絕不會出現,讓你淪為全城的笑柄!”
我滿不在乎回了房間鎖門。
背後是她歇斯底裏的怒吼。
關門前,我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亮著和陳祁年的視頻通話。
陳祁年拱火道:“他根本不愛你,你都用自殺威脅他了,他卻看都不看你一眼!”
“甜甜,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愛你的!”
我搖搖頭想起季甜甜之前柔情蜜意的樣子,隻覺得物是人非。
剛畢業那年,我爸讓我自力更生。每天都要應酬,不管多晚她都會為我準備一碗醒酒湯和一杯蜂蜜水,輕輕地給我按摩太陽穴。
知道我有胃病,她就堅持每天早起給我做營養早餐,然後單獨做一份便當讓我帶上。
便當盒上貼滿了各種鼓勵充滿愛意的便簽。
我的西裝和褲子永遠都是熨好的,第二天配上領帶整整齊齊放在床頭櫃上。
家裏上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埋怨過我忙但最多的是心疼地抱著我:“我希望你多照顧照顧自己的身體。錢可以慢慢掙,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管怎樣,你還有我。”
有賢妻如此,何其幸運。
我們許下各種山盟海誓,暢想著美好的未來生活。
可這一切等陳祁年回國後就變了。
深夜我久久不能入睡,收到一段視頻。
兩個人抵死纏綿,陳祁年問:“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當然是你了祁年哥~輕點兒~他在床上總是小心翼翼,讓人索然無味。”
可我還記得第一次時沒分寸,她哭紅了眼讓我以後輕點,此後我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讓她受傷。
如今到成我索然無味了。
我保存了視頻,發了條消息:【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那邊沒了動靜,應該是沒氣到我而破防了。
我冷笑一聲,他們現在的美好“愛情”都是建立在我提供的物質基礎上。
沒了我,我看她們還怎麼瀟灑!
第二天一早,季甜甜匆匆趕回來了。
見我坐在餐桌前麵無表情。
她的心裏蒙上一層不安和愧疚。
看著我額頭上的淺疤,她摸了摸,聲音帶著歉意:“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生氣。”
“以前我生氣你都會哄我的,可你最近都不哄我了。”
她紅著眼圈,整個人楚楚可憐,將手裏的保溫桶遞給我。
“這是我一大早起來做的早飯,吃完了就不許生氣了。”
看著她難過委屈的模樣,我心軟了。
想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下一秒我打開保溫盒,麵色難堪。
上層是三個被捅破皮的蝦仁水餃,下層是隻剩零星湯水的海鮮粥。
與陳祁年朋友圈展示的精致豪華早餐對比,我像個可笑的傻子。
見我一動不動,她疑惑道:“你怎麼不吃?你隻要一不吃早飯,就會胃疼。”
“我海鮮過敏。”
五年了,我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而她遲遲記不住我海鮮過敏。
她瞬間不耐煩:“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這麼多毛病,能吃吃,不吃別矯情。裝貨。”
我沉默地給陳祁年的朋友圈點讚,失去了辯解的勇氣。
我起身就要離開,季甜甜歎了口氣:“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生硬道。
我要去律師事務所,之前怕她孕期敏感沒安全感,我就提出先領結婚證後辦婚禮。
現在要離婚,我的財產她一分都不能拿走!
“我都說了送你,你能不能別墨跡!”季甜甜抱怨開口,“你真是一點都比不上祁年哥。”
說話間,她接了個電話,立馬就變了臉色:“祁年哥找我有事,你自己去吧。”
剛剛說要送我的人轉身就把我拋棄在原地。
見我呆在原地,福福小跑過來,蹭蹭我的腿,喵了一聲。
我摸了摸它的毛。
還好,我現在不是孤單一人。
和律師商議好具體事宜後,我就回了公司工作。
隻是我的心裏一直不安,便早早下班回家。
剛到家就發現陳祁年和季甜甜坐在餐桌前吃飯,季甜甜甚至貼心地給他剝蝦。
“你回來了?祁年哥知道你還在生氣,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給你賠禮道歉。你就別和他置氣了,出手投資幫他一把。”
她的聲音帶著懇求,又在為陳祁年求情。
我湊近一看,桌上隻剩下吃過的飯菜,還全都是海鮮類的。
明明早上才發生的事,季甜甜又忘記了。
我皺皺眉往後一退,蹲下身如往常一樣到家喊我的貓,可卻遲遲沒有回應。
我慌了神,要是以往福福早就高興得跳出來蹭我的腿。
“你喊的是貓嗎?”陳祁年含笑望著我,帶著幾分耀武揚威,“我對貓毛過敏,甜甜就把貓趕出去了。”
我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季甜甜啪地放下筷子,“我就是給你個教訓!”
“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和祁年哥都求了你這麼久,你都不肯鬆口!你知道破產對祁年哥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嗎?!”
我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那貓是已逝的奶奶送我的生日禮物,陪著我長大,意義非凡。
這些她不是不知道,可在她眼裏,我的貓還比不上一些死物?!
還說我自私?!他和她偷情,打掉我的孩子就算了,難不成我現在要把自己的公司拱手讓人,他們才能善罷甘休嗎?!
想也不想,我衝出家門焦急地在小區喊著福福。
可天色已晚,伸手不見五指。
福福很聰明,認識回家的路,一定是出了意外才會遲遲不回來。
我越想心越慌,哽咽地喊著福福。
直到我走到小區的垃圾桶旁,看到被木材壓在最底下的福福。
木板上殘留著帶血的抓痕,福福的屍體早已冰冷,被我抱在懷裏怎麼都捂不熱。
“找到你的貓了嗎?”季甜甜見到回來的我冷哼一聲,滿不在乎摟著陳祁年的胳膊正要出門。
“我現在在家的地位還不如一隻你養的破貓了?!你果然冷心冷血!!”
“我今晚住祁年哥家,你好好在家反思!”
明明隻要她低頭,就能看見我懷裏冰冷的屍體。
可她眼底都是陳祁年。
陳祁年得意的揚起頭,路過我時狠狠撞了下我的肩膀。
如今我的孩子和貓都死了,愛也沒了。
我的眼底爆發出恨意,本想好聚好散,是他們不要臉。
那就等著我送你們一份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