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她走近了，屁股蛋後的蛋看得更加清楚。

那是一塊紫紅色的肉塊，有嬰兒的拳頭大小。

楊雲的表情耐人尋味，下意識想逃，又礙於李慧的麵子留下。

李慧翹起蘭花指，彈了一下肉塊。

「可愛嗎？」

楊雲：「？」

「你們知道小孩子都有【摸摸】吧？這個是我的摸摸。太方便了，一個屁就能崩出來。睡前捏一捏，捏完再塞回去，解壓又助眠。」

李慧說得興起，楊雲一頭冷汗。

而我背過身去，壓抑心中的憤怒和反胃感。

李慧難得熱情，纏著楊雲說，「給你捏一下，很好玩的。」

楊雲瞪大眼睛，表情像見了鬼，「大襪子，人言否？你說的是中文嗎？有給人捏痔瘡玩的嗎？李慧，趁早去醫院割了吧，怪嚇人的。」

她話說得沒毛病，可李慧腦子有毛病啊。

聽到楊雲不願意捏自己的痔瘡，李慧氣得跺了下腳，震得那團肉塊左右打秋千。

「喲，要麼說你是寢室長呢。高貴啊！你這是嫌我臟啊！」

楊雲有些火了，但想著今天是寢室團建，她壓著沒發。

李慧那邊看向我，賊眼珠咕嚕轉挑眉道，「你說呢，小愛？大寢室長看不起人，嫌我臟呢？」

過去，我在寢室外號「沒事姐」。

無論出門在外，還是寢室內部，我總是捧場的和事佬，告訴她們，「沒事的，算了吧。」

李慧給我遞話，想利用我軟綿綿的性格攪渾水。

嗬嗬。

我死過一次，還能軟？

「那不然呢？屁崩出來的東西，還能幹淨啊？李慧，你惡不惡心？」

李慧愣住了。

同學三年，我從未說話如此爽過。

我拉著楊雲要去別的池子泡澡。

李慧卻拽住我不讓走。

「罵誰惡心呢？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我養了三年的【摸摸】，怎麼就惡心了？」

「好，你不服是吧？李慧，我和你打個賭吧。」

「全校師生，誰不覺得你那塊肉惡心，誰願意用手捏它。你找來一個，我給你一千塊。」

「我家裏條件還不錯，你知道的。我給得起。」

李慧眯著眼沉思片刻，「你說真的，不反悔？我們回寢室立個字據，畫押！」

她這會兒不覺得我看不起她了，甚至眼睛裏帶著喜色。

「不反悔，但是不畫押，愛賭不賭。」

「賭！我賭了！」李慧捏了捏痔瘡，「三年沒白養你，都能掙錢了。」

她滿意地去衝澡。

楊雲十分不解，「小愛，你這不是送錢給她嗎？勸我的時候有理有據，你自己怎麼上頭了？理她幹什麼？」

「她那麼無賴，萬一花錢找人呢？」

「沒事的。」

全校師生，就算收錢，能有幾個忍得住惡心捏她痔瘡啊？

更何況我很清楚。

如果她不去做手術，按前世醫生的說法，她很快會血栓，沒有幾天好活了。

泡完澡，我們寢室的人一起往學校回，唯獨李慧不在。

有室友說看到她和我們聊完天就出去了。

才走出去一百米，她拉著一個人迎麵跑過來。

「第一個人我找到了！一千塊，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