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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前任牛郎手撕前任牛郎
黑紅嵐柏

第1章

男朋友洗澡時手機彈出一條信息:“請您盡快續費下一輪午夜牛郎培訓班。”

我不可置信望著眼前的短信,腦子頓時感到五雷轟頂。

於是我注冊了小號,加入了培訓班群。

當天晚上我便看到了男朋友的留言:“兄弟們!江城沈氏集團千金,別跟我搶了啊!”

我瞬間感受疑惑,問了一句:“哪個沈氏啊?”

“就首富女兒啊!叫沈清霜!”

看到回複,我瞬間恍然大悟,為了拿下首富女兒特意報了班。

可她是我家保姆的女兒啊,傻小子。

1

和男朋友謝信陽在一起十年,我從未提過自己是首富千金的身份,說出來總感覺顯擺得很,樣子難看。

可如今睡在我身邊的男人卻背著我做起了這檔子敗壞風氣的職業,為了追千金用盡了手段。

他卻不知道上一秒的真千金愛他入骨,而這一秒卻失望透頂。

謝信陽翻了個身,對上在旁邊躺著的我,他眼裏閃過一絲厭煩,對我說:“怎麼還不睡?明天工作室不忙嗎?”

“忙,我很累,最近資金緊張。”我歎氣,淡淡道。

隨後他敷衍地“嗯”了一聲後將手機屏幕的亮度調低,往邊上躲了躲不想讓我看到。

但我早已知道了。

我側過身,不再望他,抬眼看向窗外的月光,卻刺痛了我的眼,蓄滿了淚。

原來我和他表麵上的美好愛情,內部卻早已腐爛變質,讓人惡心。

十年的愛,什麼都沒比上。

在謝信陽深睡之際,我蜷縮在角落暗暗抽泣,想到了陪他住破出租屋,吃同一碗泡麵,連湯我們都要留著泡飯吃。

我跟爸媽打賭,他謝信陽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無論再苦,我也受得住。

可現在,我好像錯了......

如今的生活條件好了,我們的感情也變質了。

於是我擦幹眼淚,起身獨自坐在沙發上,盯著麵前熟睡的謝信陽。

二十歲的我,看中了謝信陽的老實,專一,有上進心。

卻不想,原來他是天生的演員,演了我十年。

網友們說的對,感覺到被愛是因為還沒翻過他的手機。

我曾經看過他的手機,可被清理過的手機能看出什麼破綻呢?

在我看到那條信息之前,我甚至還在慶幸,自己是幸運兒。

而現在很感謝老天是眷顧我的,讓我及時止損。

我走過去拿了謝信陽的手機,屏幕密碼卻不是我的生日。

於是我試了個遍,最後用許清霜的生日打開了手機。

這一刻,我不再感到難過,心裏慢慢溢出一陣心酸。

不知道許清霜什麼時候改名成了我的姓。

一個我談了十年的男朋友,一個與我情同姐妹。

我將謝信陽手機裏的牛郎群拍了照,冷笑盯著正鼾聲如雷的謝信陽。

既然他這麼想當牛郎,看在十年情分上我自然會幫他。

於是我掏出手機打給秘書:“小新,金瀚KTV,高價給我收了。”

最後我連夜約了醫生做了全身體檢,確定無礙後,我給許清霜打了一通電話:“霜霜,明天金瀚KTV,來玩嗎?”

修羅場,一起來玩吧。

2

天剛擦亮,我便從冰箱裏拿出提前冰好的冰水,扭開蓋子,對準謝信陽的臉,水靈靈從天而降往下淋。

“啊!!”他從睡夢中驚醒,眼裏的紅血絲還未褪去。

“你他媽有病啊,沈清歡!”謝信陽對著我咆哮如雷。

他臉上被凍得滿臉通紅,如今秋意正濃,淋上一瓶冰水豈不是剛好洗洗他那顆肮臟的心。

麵對他的斥責,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我眼裏冒出淚。

“我有病?你才有病!你看看!這是什麼!”我亮出手機屏幕。

牛郎群三個大字,一下子熄滅了他氣焰。

我頓時淚流滿臉,蹲在地上痛哭,隻聽身前的謝信陽略帶抱歉的語氣道:“清歡,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分手吧!我恨你一輩子。”前幾個小時前這些都是真心話,可人到了三十歲,自然什麼都能一下子看開了。

就在我獨自坐在沙發的那幾個小時裏,一下子就不愛他了。

年紀到了,好像看淡了許多。

隻見謝信陽將我從地上扶起,一把抱住我,激動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我害怕不能跟你結婚,我害怕沒錢給你更好的生活!你原諒我!清歡,我真的逼不得已。”

好一個逼不得已,好一個為了我而自甘墮落。

我忍住推他的衝動,在他耳邊帶著哭腔說:“真的嗎?為了我嗎?那你心裏還是愛我的嗎?”

“我不愛你,那我該愛誰?”

說不準是年紀來了,聽到這番話,我沒了曾經的害羞模樣,隻是胃裏沒由得一陣翻滾,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笨拙器械地拍拍他的背,帶著一絲嫌棄回:“嗯!既然是為了我,那你......那你接著幹吧。”

他激動地看著我,眼裏閃過驚喜,又有些不可思議問:“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

我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答應了,這輩子他也隻配當個牛郎了。

最後他想在我臉上親上一口時,嚇得我連忙後退,心有餘悸地坐在沙發上,見他疑惑時回他:“你先刷牙。”

謝信陽這下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卻是一對精美的耳環。

“給你買的,你帶著一定好看。”他遞在我手上,笑臉盈盈。

在他轉身離開後,我將撇了眼盒子裏的寶格麗耳環,冷笑一聲。

十年了,沒買過一次正品給我,全是高仿。

於是我嫌棄地丟進了垃圾桶。

躺在沙發上,想到的他第一次送我項鏈,我欣喜若狂後卻發現是假貨,為了不讓他傷心,我假裝不知道,特意又買了同款正品,發給父母說:“爸媽你看,他幾乎將所有工資都給我了!”

而這款珠寶,能頂他一年工資。

當年他二十,可如今他三十了,卻已經習慣了買A貨。

不是他沒錢,是根本不重視我,總覺得我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幾十塊的假貨就讓我愛他到死心塌地。

可曾經的傻姑娘已經醒了,他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3

我去了自己創業的工作室,立馬撤消了謝信陽弟弟在澳大利亞留學的資助資金。

也吩咐秘書將謝信陽老家那套房子收回,將謝信陽父母掃地出門。

既然他不仁,我便要更加不義。

順便要財務斷了每個月替謝信陽家還債的銀行卡。

自從謝信陽得知我的工作室有些起色後,不是今天媽媽腿斷了,又是爸爸欠賭債把房子抵了。

還有一個留學的弟。

他在我麵前每一次哭窮,我都會給他打錢,一打就是六位數。

幫他們家買車買房,還款。

仁至義盡。

可我的工作室隻不過是最近資金有了些緊張,周轉有些困難,他便開始尋找了下一個目標。

謝信陽知道我有一些小錢,卻不知道我的父母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都有五千萬。

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十年在我身上刮了多少下來。

我也不知道,多得讓人算不清。

剛停錢沒多久,我便收到了謝信陽的電話:“清歡?你怎麼停了我弟的資助錢?還有我爸媽說怎麼房子都不讓他們住了?怎麼了?”

我故作難過說:“真的沒辦法,最近工作室真的連工資發不起了,我隻能賣了你爸媽那套房子。”

“你瘋了?賣了房子他們住哪裏?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他急了。

我沒吭聲,半晌後,卻聽到他有些服軟道:“我不是怪你,但是你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我爸媽那套房子啊!”

“你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對啊,他們的命,你的命,我都要了。

於是我又故意提高聲音:“你在說什麼謝信陽?十年,我摸著良心說我幫了你們家多少?我現在有困難,就不管我了是嗎?”

“你們有沒有良心?”

電話那頭的謝信陽開始軟了下來,低聲下氣說:“寶寶......你別生氣,我隻是有些激動,我們見麵說好不好?”

掛了電話後,他十分鐘不到就到了工作室。

可我記得他每每來工作室給我送飯都必須要一個小時。

如今到了這步,他才能這麼速度趕過來。

一到工作室,就聽到員工跟他打起招呼:“謝先生今天怎麼就來這,不上班嗎?”

謝信陽聽到這話沒搭理他,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透過玻璃冷眼看待一切的我,心裏泛出一陣惡心,他自然是不用上班了,畢竟ktv是晚上營業。

這時謝信陽衝進辦公室將我的門和窗統統關上,捏住我的肩膀,眼裏帶著一絲淡淡的的憂傷道:“清歡,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有錢的,你不要停了我弟弟的資助好嗎?房子也別賣,好嗎?”

言語懇切又害怕。

我蹙眉後一下子掉下淚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沒錢了。”

“我真的真的沒錢了,謝信陽,我要破產了。”

聽到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認真問我:“你說真的嗎?”

我點頭,隨後我眼睜睜看著謝信陽憤怒地摔門而去。

半晌,我收到了一條他的短信:“分手吧,你個狠毒的女人!”

4

頓時我的腳步頓了下,眸色驟冷,嘴角勾起不宜察覺的笑。

狠毒?停卡就狠毒?那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歹毒。

我沒再回複。

隻是轉頭給許清霜發了條短信:“記得啊,金瀚KTV,不見不散。”

收到她的回複:“收到,清歡姐,我在那KTV有一個熟人,到時候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看到這條短信後,我挑起眉,臉上帶著些許期待。

“好呀。”

熟人?那我應該也挺熟的。

夜色漸濃,我走進江城最大的ktv,果然富麗堂皇,一進來便讓人感到意亂情迷。

開了最大的包廂後。

這時,我問銷售總監:“把所有的牛郎照片給我看看。”

就一眼,我便看到了排行前幾的謝信陽。

喲,業績還不錯。

我指了謝信陽的照片問:“這人怎麼樣?”

銷售總監回:“沈小姐你眼光真好,一來就點了我們的金牌老師,他可是......”

我打斷她的話,不願再聽別的,隻問了一句:“他幹了多久?”

“一年。”

一年?我瞬間感到無比憤怒,閉上眼死死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如今的我就像咽下了無數隻蒼蠅,而那股味道卻今日才從胃裏泛出。

我猛地跑進廁所,嘔出了些許酸水。

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他謝信陽都讓我無比惡心。

最後我點了一排牛郎,特意點了他謝信陽。

隨著銷售總監喊了一聲:“進來吧。”

我親眼目睹個個穿著浪蕩的男人,從外走進,眼裏勾著絲地望著我。

直到我和牛郎八號對上了眼。

謝信陽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又轉成不可置信,最後我看到他眼裏冒出怒火。

包廂裏很安靜,直到他出聲:“你怎麼來了?”

“我來消費,怎麼?不行?”我冷眼回複。

最後我挑些道:“八號,聽說你很有名?聽總監說你被人包了一個月,我可是花了三倍的價格才請動你啊。”

“既然你服務好,那我就來見識見識了。”

說完,我拍拍手。

在眾人的目光下,包廂被人推開,身穿保潔服的大媽走進,看樣子有些局促。

她坐在我身邊後,我扭頭道:“阿姨,今天讓我體驗一下被帥哥按腳按背的快樂。”

話畢,各位牛郎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謝信陽的臉黑到了極點,他上前質問我:“你有病嗎?沈清歡?你要我給她按摩?”

我直視挑眉望他,絲毫不怯懦回答:“怎麼?這就是你們牛郎的職業素養?你在牛郎班就學了怎麼迕逆顧客嗎?”

“你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

謝信陽被我凶得愣了神,他眼裏閃過驚訝,隨後惱羞成怒摔了一瓶酒,大喊:“老子他媽不接這單!”

“老娘花了三倍價請你,你們金瀚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我的怒吼引來了金瀚的店長,他推門進來時還以為是有人來砸場,臉上帶著嚴肅和冷酷。

直到看到我後,他立馬歇了氣,再走進確定後立馬彎腰曲背,低頭大喊一句:“老板好!”

眾人眼上個個神態各異,特別是轉身準備離去的謝信陽猛的回頭,瞳孔放大,嘴角微張。

這時,包廂門再一次被推開,許清霜走了進來坐在了我的身邊。

“清歡姐,這是怎麼了?”

氣氛有些壓抑,直到許清霜指著謝信陽大喊:“清歡姐!他就是我要跟你介紹的人。”

我悠然散漫地扭頭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謝信陽緊張害怕的神情。

突然,我大笑一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直勾勾望著許清霜,冷言問:“清霜,你什麼時候姓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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