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山給傅淵采集礦石顏料的那天,他正陪著白月光過生日。
山上突發泥石流,慌亂之中,我打電話給傅淵求助。
電話裏卻傳來了煙花燃放的聲音。
“現在怎麼可能有泥石流?你看不慣我給白薇過生日,也用不著想這麼一個拙劣的借口。”
傅淵壓根不相信我正命懸一線。
“可能嫂子還是太在乎你了,才這樣做的。你別怪她。”
白薇茶裏茶氣的聲音傳來。
“我看她就是沒事找事。”
傅淵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手機裏隻剩下嘟嘟聲。
在手機電量即將耗盡前,我趕緊報了警,絕望的等待救援隊。
後來,傅淵求我回到他的身邊。
我冷冷拒絕:“沒有人會永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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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淵掛斷電話後,巨大的冷意席卷了我。
前方突發的泥石流擋住了我的去路。
如果不在天黑前離開,我即使不被山洪衝走,也要失溫而死。
恐懼激發了我所有的身體潛能,我隻能自救。
我手腳並用,才攀爬進一個勉強容納一個人的山洞裏。
孤獨而又絕望的等待救援隊的到來。
好在我命大,第二天救援隊發現了被困住的我,將我帶出了大山。
從我被困到回到家,用了整整三天。
而這三天,手機裏沒有收到一條來自傅淵的信息。
我暗自苦笑,在他心裏,我這個妻子算什麼呢?
推門而入,傅淵正坐在畫布麵前作畫。
見我回來,他笑意盈盈,衝我道:“顏料找回來了嗎?”
在他心裏,就連礦石都比我重要百倍。
我將好不容易采集到的礦石扔給了他。
傅淵像看到寶貝似的欣喜若狂,完全沒有注意到滿身臟汙的我。
“有了這個顏料,今年的大賽就不愁了。”
接著,他將一盒被切了一半的蛋糕推到了我麵前。
“這是白薇給你留的蛋糕,那天你沒去參加生日會,她堅持要給你留蛋糕,說是幸福要傳遞。”
我看了一眼已經變質的蛋糕,順手扔進了垃圾桶。
“你這是做什麼?這麼糟蹋白薇的心意。”傅淵不滿道。
“你沒看見這蛋糕變質了嗎?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傅淵無所謂的抖抖肩:“已經過去三天了嗎?我忙著畫畫都忘記時間了。”
我不再理他,進屋拿出醫藥箱開始換藥。
血水浸濕了紗布,醫生說傷口必須要勤點護理,否則會化膿。
見我一層層從胳膊上扯下紗布,傅淵才意識到我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他有些擔心的來到我身邊,拉過我的胳膊。
“林書,你怎麼受傷了?”
傷口處的疼痛激的我渾身戰栗。
傅淵拿起藥膏剛準備給我抹藥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阿淵,我家裏的水龍頭壞了,怎麼辦呀?”
是白薇的聲音。
“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傅淵掛斷電話,便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小薇那裏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你等我回來給你處理傷口。”
果然,白薇的任何事情都比我重要多了。
我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換上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