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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發來幾條信息:
“不是你的東西拿命搶也沒用。”
“你的生死在林月的眼裏還抵不上我幾聲咳嗽。”
“她永遠是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乖狗。”
視頻裏,林月坐在陳東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白皙的臉頰泛著紅暈。
周圍的人不斷起哄讓他們隔著一張薄薄的紙巾親吻。
“林月,你幹脆跟那個窩囊廢把婚離了,跟陳東複合。”
“就是,薑川那個廢物有哪點比得上我們東哥。”
“當年他被我們堵在巷子裏打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月沒有出聲維護我,反而在陳東的懷裏笑的花枝亂顫。
兩人的唇膠著在一起,那張隔在他們中間的紙巾早已洇濕成一團破碎不堪。
一瞬間塵封已久的回憶轟然炸開。
這群人都是當年高中拉幫結派欺辱我的校友。
我曾經在午夜噩夢驚醒時,和林月提過這些過去。
沒想到,我的傷疤卻在成為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的笑談。
強烈的屈辱感就像一把鐵錘狠狠地砸向心口。
我扯下牆壁上的結婚照用力地摔在地上。
相框上的玻璃叮叮砰砰地碎了一地。
我拖著行李箱離開這個付出多年心血的小家時,收到林月的短信。
“老公,我剛剛去超市買八角燉湯了,馬上回家。”
想到那鍋溢出來的熱湯險些將我害死,我幾乎將手機屏幕摁碎。
刪除短信,拉黑她的號碼,我驅車趕往奶奶所在的療養院。
臨行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和醫護人員溝通。
隻是我沒想到林月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
“薑先生,林小姐堅持要進來,您看......”
我滿臉厭惡地冷聲道:”將她拉進黑名單,永遠不允許探視。”
我站在窗前,林月站在樓下焦急萬分地和保安爭執。
我的手機也催命似的一直響個不停。
可我連打開點開信息的欲望都沒有。
晚秋的深夜涼風也有幾絲入骨的寒意。
臨睡前我拉上窗簾時,林月依然固執地站在門口裹緊大衣,不時地抬頭張望。
翌日清晨,我和奶奶告別之後拖著行李箱離開。
剛走出療養院的大門,就看見林月麵容憔悴地蹲在路口,雙眼紅腫。
看起來,像是在寒風裏等了一夜。
她見我來了之後,灰敗的眼底閃過幾絲光亮,撐著發麻的雙腿站起身。
“薑川,你聽我解釋。”她顫抖的聲線流露出幾分恐懼。
我神色平靜地望向她,涼聲說道:”正好,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林月滿臉期待地疾步走來,拽住我的胳膊。
我厭惡地拂開她的手,眼神冰冷地遞給她一個盒子。
她打開後,驚喜地瞪大眼睛,整個人激動得泛起紅暈。
“薑川,我就知道你不會誤會我。”
“那天我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