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人長得漂亮,所以在直播的時候經常有人會主動邀請她吃飯之類的。
隻不過像眼前這個男人膽子這麼大的白冰冰還是第一次遇到。
白冰冰看了一眼男人的胸牌,委婉地說道:“江野醫生是吧?我們現在還在直播,工作的時候我不想談私事。”
換作一般人聽到白冰冰這麼說,再笨也應該知道白冰冰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了。
但江野十分自信。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說道:“白小姐,你的工作內容不就是采訪秦風嗎?”
“我已經說過了,他至少還有三個小時......”
江野話剛說了一半,秦風突然抬手捂著頭睜開了眼睛。
“瑪德,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全身酸痛,我該不會被人撿屍了吧?”
秦風這話一出,江野臉上的自信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看秦風的眼神就和見鬼了一樣,一張臉煞白無比。
“不可能的,我的麻醉劑用量是絕對不可能錯的,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秦風從床上坐起來,看了江野一眼。
秦風隻用了一眼,直接就把江野給看破防了。
江野尖叫著跑出了病房。
直播間的網友看見這一幕,頓時議論起來。
“這兄弟怎麼了,怎麼看見脆皮哥醒了以後嚇成這樣,大白天見鬼了?”
“兄弟,他是負責這次手術的麻醉師。原本估算脆皮哥三個小時後才會醒過來,結果現在提前醒了,這和見鬼了有什麼區別?”
“新人不是很懂,病人提前醒過來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嗎?”
“就這麼說吧,你的主治醫生正在給你進行開顱手術,結果手術進行到一半麻醉效果過了,你清醒了過來,你自己想一下那個場麵吧。”
聽了懂哥的科普,網友們腦補了一下麻醉失效的場麵,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有麻醉效果那叫作手術,沒有麻醉效果那不就是活體解剖嗎!
難怪江野和見鬼了一樣往外跑,好在手術已經結束了,要是沒有結束他肯定是會被送進去的。
白冰冰不是專業的醫生,所以她也不知道秦風提前清醒過來意味著什麼。
白冰冰對攝影師做了個手勢,隨後連忙湊了過去。
“秦風同學,你的手術很成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之類的?”
看見突然湊過來的白冰冰,秦風還有些納悶兒。
“手術,什麼手術?”
“開顱手術啊。”白冰冰耐心解釋道:“之前你因為高血壓引發顱內出血,學校領導把你緊急送到醫院裏來,進行了開顱手術。”
“不過你不用擔心,手術很成功,你隻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康複。”
秦風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光禿禿的,被網兜和紗布包裹著。
秦風頓時人麻了。
尼瑪!
係統隻是說讓他體驗一下高血壓,但是沒說還要做手術這麼嚴重啊!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太累了趴桌上睡了一覺,結果一睜開眼睛一個美女護士笑著和你說手術很成功,你以後就是個完美的女人了。
太特麼震撼人心了!
秦風感覺自己頭有點暈。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從外麵猛得推開,柳正元帶著一群校領導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秦風同學!”
柳正元眼含熱淚,腳步在門口一頓,隨後伸出雙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秦風的窗前,激動地和他握手。
“你可算是醒了啊秦風同學!”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希望等著你趕緊清醒過來!”
助理小劉也在此時適時助攻。
“是啊,校長因為擔心你吃不香睡不好,甚至還在網上買了一張折疊床,準備親自給你守床的。”
柳正元表情嚴肅地一擺手。
“小劉,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柳正元看向鏡頭,攝影師也很懂事地給了一個特寫。
“我們魔都大學一直都秉持以人為本,以學生為本的管理理念,校園氛圍好、老師水準高、硬件配套強。”
“而我作為魔都大學的校長,為秦風同學守床也是我應該做的,不值得拿出來說。”
“對了小劉,既然秦風同學現在已經醒了,你幫我把折疊床先退了吧,用不上了。”
秦風:......
神特麼用不上了!
我怎麼感覺你就是來蹭我熱度打廣告的?
對於傷害自己的人,秦風一向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的,哪怕你是校長也一樣。
秦風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誰知道這老登力氣還挺大,秦風嘗試抽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柳正元一臉和藹地對秦風說道:“秦風同學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學校的責任,是我們管理層麵的疏忽,也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職。”
“這次的事件給我們所有教職工提了一個醒,學生是我們龍國的花朵,是我們龍國的未來。”
“而不同的學生,心理承受能力也不一樣。所以今後在我們的教學實踐當中,我們在教學態度與方式上,將盡可能地做到溫柔、體貼!”
柳正元這話一出,直播間的網友們頓時繃不住了。
“這校長感覺不像是來探病,更像是來做宣傳的呢?”
“要不人家能當校長呢,光是進門那幾步走的就夠普通人學一輩子了,都是設計、都是演技!”
“一看就是老校長了,出了事情先總結,再培訓,最後深化改革落實到位,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就問你誰不迷糊?”
“不過看脆皮哥的表情他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廢話,睡一覺起來頭都讓人給開瓢了,換作是你你能開心嗎?”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不要說開顱手術這種大手術了。脆皮哥現在也就是年輕,恢複得比較快,等再過幾年各種後遺症都夠他痛苦一輩子的。”
看著下定決心要改善教學方式方法的柳正元,秦風有些無奈地說道:“柳校長,你說的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我隻想知道我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學校對我難道就沒有什麼補償之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