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寶人?
江湖上倒是有這麼一撥人,自稱憋寶道人,不過他們和風水師,道士沒有任何關係,屬於下九流的職業,細分的話算是摸金倒鬥的旁支。
此地出現憋寶人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對方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敢在地下泉水裏洗澡,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陳半閑並沒有輕信對方,繼續問道:
“你是憋寶人,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女人眉眼一笑,說道:
“我知道你的身份,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養龍人,怎麼,我憋寶人這點破爛你也瞧得上眼?”
“別跟我耍花招。”
陳半閑手中的降龍刺微微一探,利刃已經抵住女人的脖子。
“好好好,我是憋寶人傳人,江湖上也有名號,人稱憋寶道人朱探花,那邊衣服裏有落寶印,和你的降龍刺一樣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法器,還有一些符籙,是用來吸引異獸的。”
女人自稱憋寶道人朱探花。
陳半閑後退了幾步,隨手翻了一下衣物。
都是女人的貼身衣物,罩罩,褲衩啥的,不過在一塊石頭邊上的確有一枚銅印,上書二字‘落寶’,落寶印的確是憋寶人的法器,有些天材地寶極為特殊,需要落寶印才能取得。
確定了女人的身份,隻要不是赤發老道一夥的就好。
陳半閑稍微放鬆警惕,將衣物扔了過去。
女人接住衣物準備穿衣服,問道:
“你想看著我穿衣服?”
“看你怎麼了,又不是沒看過。”
陳半閑看似放鬆,實則依舊警惕。
江湖中人最不可信,下黑手,敲悶棍,下迷藥,這些都是常規手段,尤其是女人更加危險。
朱探花也沒什麼意見,當著陳半閑的麵穿上衣物,還套了一個黑色的絲襪,展示自己的美腿道:
“好看嗎,見過這麼長的腿沒?”
“比起長頸鹿,你頂多算是發育不良。”
陳半閑懟了一句,實則心跳的厲害。
女人的身體他也見過,不過都是死人的,活生生的女人這還是頭一次,尤其對方的身材火辣,還穿著絲襪,要是一般人早就撲過去了。
“不解風情,單身吧你。”
朱探花白了陳半閑一眼,將落寶印,符籙塞入自己的襪子當中。
陳半閑詢問道:
“你既然能來到這個地方,有沒有發現一群孩子?”
“發現了呀。”
朱探花說道。
“發現了你怎麼不救他們?”
陳半閑追問。
“我為什麼要救他們,非親非故的,再說了帶著他們當累贅啊。”
朱探花啞然失笑。
她說的沒錯,在這種地方,帶著一群孩子,一旦被人發現很難脫身。
想到那個老頭。
陳半閑隻能盡力而為,不說全都救出來,至少把老人的孫子救出來吧,隨後說道:
“你不救,我救,孩子關在哪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朱探花感覺莫名其妙,白看了自己的身子,現在還想套自己的話。
“找死!”
陳半閑當即就要發動攻擊。
“這兒是地窟,你若是敢動,我立刻逃得沒影,別以為就你們養龍人厲害,誰還沒幾手看家本事。”
朱探花手中出現一根飛爪。
這種飛爪連接有鎖鏈,尤其是洞窟,溶洞這種地方極為好用。
此地極為寬闊,而且還有其他溶洞,一旦朱探花使用飛爪,隻需要幾個呼吸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半閑收回鐵棍,問答:
“如何才能告訴我?”
“你脫光了讓我也看一遍,我就告訴你那些孩子管在哪裏。”
朱探花嘴角微微一翹,七分邪魅,三分俏皮。
“很好,敢戲弄我養龍人,你最好保佑下次別落在我手裏,否則,哼。”
陳半閑氣急,轉身就要走。
“別急呀,這麼不經逗嗎?”
朱探花攔住陳半閑,而且還主動走了過來,輕聲道:“我可以告訴你,還能和你一起去救那些孩子,不過你得欠我三份人情。”
錢財好借,人情難還。
陳半閑有些猶豫,說道:“三份太多了,頂多欠你一份人情。”
“兩份?”
朱探花伸出二指。
“成交。”
陳半閑說完立刻補充道:“不過這人情必須不違背人倫道理,不欺師滅祖,不喪盡天良,不......”
“別說了,我不會讓你做為本良心和道德的事情,嚇死你了,趕緊走。”
朱探花堵住陳半閑的嘴,隨後轉身往一側洞口走去。
她輕輕握了握拳頭,手指間還有陳半閑嘴唇的溫度。
穿過洞口,前麵是一條走廊,朱探花並未繼續往前走,而是輕輕敲擊了一塊磚,走廊頂部出現一個洞口,這兒居然設置了機關,如此看來這走廊肯定有問題。
二人竄入走廊頂部的洞口,繼續往上攀爬,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這才爬了出來。
洞口外麵是一麵巨大的牆壁,牆壁之上布滿了類似神龕一樣的淺洞,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淺洞當中都有一隻血屍,密密麻麻的血屍趴在淺洞之內,看起來極為虛弱,淺洞之間有各種凹槽連同,血屍的血液流入凹槽,最終這些血液都會流入一座巨大的磨盤當中。
不遠處的磨盤上綁著一群小娃娃,其中最大的也不過十歲,最小的看著隻有三兩歲的樣子。
朱探花左右打量了一下,並沒有人,小聲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祭台,我估計他們這是以鬼血作為獻祭,要引動邪神,從而徹底轉化龍脈,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先不管這些,救人要緊,你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陳半閑一躍而起,飛速奔向磨盤。
此時,磨盤還沒有轉動,一旦轉動,估計會有人將這些娃娃扔進去,磨成渣滓,或者拉出去打生樁。
細數之下,還有十三個孩子被困,其中有一個孩子脖子掛著玉佩。
陳半閑過去比對了一下,是一對玉佩。
老頭的孫子找到了。
片刻之後。
朱探花來了,說道:
“隻有一條通道,不過那邊有人把守,帶著孩子不好出去。”
陳半閑瞥了一眼那些血屍,對朱探花說道:
“出去的路我已經找打了,你現在把這些孩子串在一起,通過磨盤下麵的縫隙將他們送到下一層,我還有其他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