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謝予安終於舍得打來電話。
“清清直到現在才出院,她以後再也不能彈最喜歡的鋼琴了,這都是拜你所賜,薑禾,你還不知道錯嗎?”
聞言,薑禾自嘲一笑。
看來葉清清贏了,謝予安的確隻信她。
哪怕自己當時就說了,不是她,和她無關,謝予安還是認定她在狡辯,認為葉清清是無辜的。
而且打來電話,不是因為想起她這個人。
是替葉清清報不平。
“謝予安......”你愛過我嗎?
不等薑禾說完。
謝予安已經在電話那邊,冷聲道,“行,既然你還是不知錯,那就給我繼續反省,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舉行婚禮。”
接著通話被掛斷。
之後,無論薑禾怎麼撥打,謝予安始終都不再接聽電話。
這樣的冷暴力,薑禾受夠了。
從他接手謝氏開始,多數時間,薑禾都是一個人守在這間滿是葉清清痕跡的婚房裏等他回來。
等到現在,薑禾心裏再難過,也流不出一滴淚。
可不可笑。
一場婚禮,不久前被謝予安拿去威脅陸今野的人;現在又被他拿來威逼她,必須向葉清清道歉。
謝予安啊謝予安,真以為除了你,再沒有男人會給我一場婚禮了麼。
薑禾深吸一口氣。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把她留在這裏的最後一點痕跡,徹徹底底的清除之後,這才撥通小姨的電話。
“小姨,是我,我願意以表姐的身份聯姻,嫁給陸今野為妻。”
表姐林莞兒和陸今野其實沒有感情基礎。
小姨是白手起家。
林莞兒作為唯一繼承人,和小姨一樣也是女強人。
她想借用聯姻的方式擴大事業版圖,卻因為一場突來的車禍,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25歲。
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使得小姨暴瘦,無心管理龐大產業。
得知這個不幸消息的薑禾,剛好被謝予安傷透了心,才決定離開京市,以假死的方式前往巴黎。
在此之前,薑禾沒打算另嫁他人。
是謝予安親自將她推至,死對頭陸今野身旁的。
“小禾,你能來巴黎陪伴小姨,小姨已經非常開心了,你不用犧牲自己至此的,而且我還聽說陸今野心裏有人了......”
“小姨,這個不重要,你隻管問問他,介不介意我是個瞎子。”
對於已經恢複視力的事情,薑禾不是有意隱瞞小姨,她想抵達巴黎之後再當麵告訴小姨。
一小時後。
薑禾接到小姨打來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邊激動的說,“小禾,陸今野居然不介意,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竟然完全不介意你看不見,太難得了,他心裏藏了多年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
“不然的話,一聽到你的名字,他為什麼會一改之前的抗拒聯姻,當場就決定推掉所有的安排,開始著手準備婚禮。”
“他還要全球直播,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小禾,小姨已經迫不及待的等你來巴黎了!”
“小姨,我也迫不及待了。”
瞧,謝予安,除了你之外,多了去的男人想娶我。
薑禾剛掛了電話。
外麵砰砰砰的一陣敲門聲。
薑禾走過去,打開門,看到是賀義站在門口,疾呼道,“小嫂子,不好了,予安哥在酒吧和一群亡命徒打起來了。”
“我們都勸不住,隻能過來請你出麵。”
見薑禾居然站在玄關處一動沒動不說,臉上也沒有擔心。
賀義楞了楞。
“小嫂子,當年予安哥可是為了你媽媽割了一個腎,不管怎麼樣,你都得趕緊過去勸住他啊。”
賀義說罷,拉著薑禾就走。
藍色跑車一路疾馳,很快來到藍海酒吧。
一進門,薑禾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