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白芷又以甜度不夠,熱度不高,紙杯太醜的各種理由,折騰我去三裏鋪四五次。
最後一次回來時,天已經黑了,我也凍到麻木。
正當我雙手恭敬得將咖啡遞給白芷時,她卻突然拿開手。
滾燙的咖啡澆在我冰涼的手上,我疼得蜷縮在一起。
白芷卻撲到剛來的陳煜嘉的懷裏:“煜嘉哥,小孟她不喜歡我,但是她也不能故意灑掉咖啡啊!我想喝好久了,嗚嗚。”
陳煜嘉溫言哄著白芷,又頤指氣使得對我說:“既然如此,孟助理,你的年終獎就給阿芷賠罪吧。”
我疼到麻木,他們二人擁著離去,我知道這是陳煜嘉的懲罰。
而這樣的事,僅僅隻是個開始。
白芷會讓我生理期下水去給她找手表。
讓我高燒四十度時給她遛狗,最過分時,讓我在酒局上喝下十多瓶啤酒。
而陳煜嘉隻是淡淡得看著,像是懲罰不聽話的貓兒。
我看著他,隻覺得陌生。
終於在一月後的酒宴,白芷誣陷了我偷了她的項鏈時,我徹底決定離開了。
“煜嘉哥,你知道的,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阿芷不在意錢的,隻在意這份心意。”
“哪知道孟珂這麼窮酸,這一點點錢對於阿芷來說,不算什麼的,施舍給她也可以,隻不過是煜嘉哥送我的。”
陳煜嘉一邊哄著梨花帶雨的白芷,一邊冰冷得質問我。
“孟珂,承認吧,你不就是嫉妒我送別的女人東西嗎?
“現在,我命令你,你馬上和阿芷跪下道歉!”
我知道,白芷去想徹底毀了我。
畢竟一個品德敗壞的人,又有那家公司會要。
而陳煜嘉也不過是想拿這個再次掌控我罷了。
可這次,我沒有再向之前一樣,一味的順從。
而是直視著陳煜嘉,一字一句道。
“不是我,我也不會道歉。”
話音未落,我眼前血紅一片。
濃稠的紅酒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滴,眾目睽睽中,我的狼狽被賓客們觀賞嘲笑。
陳煜嘉拿著紅酒杯,倨傲得望著我:“我最討厭被別人反駁。”
“孟珂,再給你一次機會,和阿芷道歉,要不然就滾出永耀。”
陳煜嘉眯著眼看著我。
他知道我在永耀付出多少,知道以我的性子絕不對輕易退出。
可這次他卻失算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辭呈:“好,這是我的離職申請,請您批準。”
陳煜嘉盯著那份輕飄飄的辭呈,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我為了工作有多努力,所以他才一直欺負我,想讓我認錯。
畢竟這份工作,是他們如今唯一的橋梁。
陳煜嘉走到我麵前,呼吸急促:“你什麼意思?”
“你當陳氏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孟珂,你敢走?即便你給我下跪磕頭,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麵對陳煜嘉的咄咄逼人,我隻是笑著拿起紅酒,狠狠潑了他一臉,語氣冰冷的得道。
“意思很簡單,我要離職。”
“而你,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