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似乎才意識到,我一直愛錯了人。
“你說什麼呢!拿這破東西想騙我心疼你是吧!”
陳煜嘉被我激怒,憤然得提了分手。
這一次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在他提分手後百般討好,甚至下跪,來挽回他。
我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抓起地上的助聽器,轉身直接提包離開。
回到家後,我癱在沙發上,身心俱疲。
白芷依舊給我炫耀他和陳煜嘉的恩愛,甚至給我發來了兩人打碼抵死纏綿的視頻。
我沒有回複,畢竟這樣的視頻我看過了太多次。
早就已經麻木了,又怎麼心痛。
陳煜嘉此時也發來了消息:“孟珂,我承認我當時也有點過火。我就不計較你的情緒失控了,但你記住下不為例。”
同時,他也送來了價值兩百萬的助聽器,卻被我直接扔了。
我平淡得將陳煜嘉拉黑刪除,好像我從未掏心掏肺那麼愛過他一樣。
畢竟他這個人,沒了我給他鍍的那層虛假光環。
他這個人,毫無心動之處。
他有的錢權貌,我都不在乎,我隻在意當初那個人是誰。
我打開手機,找了私家偵探,重新調查九年前的事。
因為天生雙耳失聰,父母又在外地,我從小便受了不少欺淩。
我走路上會被猛得淋下一盆水,上課前會被鎖進漆黑一片的器械室,被人撕扯掉衣服拍照。
她們罵我天生的狐狸精,雖然耳朵聾了,但是勾引男人的心還在。
終於,我高二那年。
在我的百般懇求下,我轉了學。
她們卻不肯放過我,她們蒙住我的眼睛,拔掉我的助聽器,把我往巷子深處拉.。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有個人出現了,他拿著鐵棍,將那些混混打得驚慌逃竄。
不知過了多久,我摘下眼罩時,他已經離開了,放在我手心的是一具染血的助聽器。
後來聽王綺他們說,那人是江城二中的陳煜嘉。
財閥二代,手眼通天,那些混混太妹也不敢再招惹我了。
自那以後,我便認定了陳煜嘉,鍥而不舍得追了他兩年後,終於在十九歲成了他的女友。
而在今後的七年中,他喜怒無常,出軌成性,暴躁易怒,我都照單全收。
他在南非為情人飆車被送進重症監護室,我差點抽幹身上的血,隻為他平安。
鷺城山洪,他和白月光被埋,誌願軍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靠著定位,雙手鮮血淋漓,徒手把他挖出來。
我無限容納他的薄情,花心和冷血,隻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
可如今,我才發現好像愛錯了人。
生日風波後,我一邊想著那人是誰,一邊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在陳氏工作,靠的是硬實力。
陳煜嘉又常年在外花天酒地,不在公司,鮮少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與陳煜嘉的私人感情一團糟,但是我對待工作極度認真。
如今更是我升職的重要節點,不能懈怠。
生活有條不紊得運行時,陳煜嘉卻突然闖上了門。
而這也是他七年來第一次來到我的家。
他從未來過我的家,他需要我時。
即便下著十年難遇的暴風雪,我也要在十分鐘到達他的家,並且不能過夜。
陳煜嘉身上還有落雪,帶著一身寒氣進了門。
猛得把我摁在門上,高大的身材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拉黑我?”
“孟珂,你真是厲害了?我都給你道歉了,你要還是再不知分寸下去。”
“你就算跪著求我,我也馬上和你分手。”
我冷眼看著他猙獰的模樣,隻覺得可笑。
平淡得回他:“好呀,陳煜嘉,我們分手吧。”
陳煜嘉猛得掐住我的脖子:“孟珂,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冷靜得看著他,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得掰開,字字清晰得說道。
“我不愛你了,我玩膩了。”
“我們分手吧。”
彭得一聲,陳煜嘉將我身後的門踹得粉碎。
養尊處優二十八年的陳大少爺,從未被人忤逆過。
他好看的臉猙獰得厲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孟珂,我給你臉了?”
“八年了,我就算養條狗也算養熟了!”
“你忘了你當初求著和我在一起那可憐模樣了?”
“以後你就算在雪地裏凍上一天一夜,我也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