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那天,老公撞倒了無辜的路人。
一向是好好先生的裴墨卻對受害者何星瑤毫無憐憫之意,我於心不忍帶她回了家。
傷好後她高興的對我說:“姐姐,我最喜歡貓了,我願意幫忙鏟屎喂貓,隻求你收留我。”
裴墨卻對她冷漠至極。
“難道你想留她在家一輩子?我不同意。”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隻穿著性感內衣的何星瑤靠在裴墨懷裏媚眼如絲,我可能就信了。
她用力一腳踢走了路過的暹羅貓,眼裏的嫌惡令我心驚。
“裴總,在你老婆眼皮底下偷情,沈言真的不會趕我走嗎。”
“傻瓜,阿言是個好孩子,隻要你賣一下慘她就心軟了。”
“那要是她知道了怎麼辦...”
裴墨麵不改色,笑得肆意。
“她爸媽都死了,離開我還能去哪。”
我心如死灰,給陸鶴予打去了電話。
“你之前說的話,還做數嗎?”
當我徹底消失之後,裴墨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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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你真的想好了?”電話外的聲音既驚喜又驚訝。
我忍住眼淚,內心酸澀無比。
“嗯,我想好了,三天後我就去國外找你。”
“好,好!我這就給你訂票,阿言,當時我承諾過阿姨會照看你一輩子,現在也一樣!”
掛斷陸鶴予的電話後,我呆坐在咖啡廳很久。
今天心血來潮想看看剛帶回家的流浪貓情況怎麼樣,打開了角落裏的室內監控。
卻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
手機裏還在不斷傳出聲音。
“哎呀,裴總,你好壞啊,你不是一向最寵愛沈言嗎?”
“她在床上無趣的很,裝什麼,你不就喜歡這樣刺激的嗎?”
“看來是沈言沒有滿足你咯,嘻嘻,我是不是比她強多了。”
裴墨輕蔑一笑。
“她從小就是個乖乖女,哪有你懂那麼多,簡直是人間尤物。”
“那我們換個姿勢......”
胃裏傳來了一陣惡心,我幹嘔了許久。
回想起當時,何星瑤在車前楚楚可憐,妝都哭花了。
她說自己父母遠在千裏之外,孤身一人南下打工,沒有地方落腳養傷。
我一時心軟主動收留了她。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我自嘲一笑,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大三時,我在一場辯論賽上遇見了學生會長的裴墨。
初見時他身姿出塵,清風吹起他的襯衫衣角。
後來,他用心追了我兩年。
早餐遞給我時永遠是熱乎的,晚自習下課後轉角總有他在等我。
第二年生日時,他在操場上手捧一束白玫瑰,在全校人的見證下單膝下跪向我表白。
裴墨眼神溫柔,發誓會愛我一輩子。
而現在......
突然心中一痛。
我收拾好東西打車回了家。
到家後,裴墨眉眼彎彎,熟練接過我手上的包。
“阿言,今天的活動結束了?”
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看到裴墨眼裏一如以前的溫柔。
話裏不自覺變得哽咽。
為什麼,你要這麼處心積慮的騙我。
“嗯,結束了。”
一向關注我情緒的裴墨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
他輕捧我的臉頰,眉頭微皺,眼裏是滿的快溢出來的關心。
“怎麼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隻是看到有隻貓被人打斷了後腿,覺得很可憐。”
裴墨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握緊我的手低聲安慰。
“沒事,我這邊再捐一百萬給協會,再招點人手,你也能輕鬆點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配讓阿言傷心。”
何星瑤聽見動靜跑下樓來。
“姐姐,你回來了。”
“裴總,你也在。”
見裴墨也在,臉上的喜悅立馬換成怯懦。
低頭露出的點點猩紅在我看來卻格外刺眼。
“貓都喂好了嗎?我看你一覺睡到現在,一點都不像樣!”
裴墨皺著眉,眼睛卻緊緊盯著何星瑤的臉。
換做以前,我定會將冷著臉的裴墨趕走好生安慰何星瑤。
可現在,看著兩人冷漠互動之間眼裏湧動的異樣情愫,我隻覺得自己太傻。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覺了。”
剛進臥室,我再次打開了許久未用的客廳監控。
心中不斷暗暗祈禱,不要,不要在我走後你們就......
可現實總是殘酷。
走後沒多久,兩人就對視一眼,笑得曖昧。
隨即立馬抱在一起激情熱吻。
裴墨的手還不斷作怪,引得她嬌嗔連連。
他低低地笑:“怎麼樣,阿言就在隔壁,刺不刺激?”
何星瑤嬌笑著錘了他一拳。
“還是你會玩,要不要現在就再來一次......”
這一瞬間,我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仿佛被冰水從頭到尾澆了個透。
我指尖顫抖著保存了這段錄像,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三年前,我拿著爸媽去世前給我留下的一筆財產,給了破產的裴墨東山再起的資本。
我還記得他拿到存折的那一刻,公司出事時都沒哭的他難受地眼淚直流。
“阿言,這些錢是你的後半輩子,你相信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如果我敢負你,就讓我......”
我捂住了他的嘴,“傻瓜,我們這麼多年感情,我相信你。”
是啊,六年的感情,最後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小橘貓見我不開心,擔憂的在我身邊走來走去。
我回過神來,抱著它無聲痛哭。
“對不起,媽媽要給你找個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