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口而出。
對於警察給出的調查結果,我難以置信。
趙承軒自從做了老板後,對哥哥很好。
即使吵架,也會定時找人保養哥哥使用的車子以及其他會有安全隱患的東西。
我拉住警察的胳膊,“警察同誌,這件事肯定另有隱情。”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你放心,這隻是初步判斷。”
“我們還會繼續調查的。”
我這才鬆了口氣。
和警察同誌交涉結束以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直到夜裏,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你好,趙成誌手術很成功,但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現在轉去ICU。”
看著哥哥被推進重症病房,我才發覺自己有些累了。
我順著牆滑下,坐在地上發著呆。
身上的衣服還帶著哥哥的血跡。
我支撐起身體,打了輛車,準備回家拿幾件換洗衣服。
畢竟接下來幾天,我可能都需要再醫院待著。
我已經不指望趙承軒了,隻在心裏祈禱哥哥能沒事。
趙成誌雖然不是我的親哥哥,但他對我很好。
自從我和趙承軒談戀愛後,他就拿我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
因此,不論如何,我都要照顧他。
等紅綠燈時,我瞥向窗外,被一輛車吸引。
是我的車。
那輛車是趙承軒創業初期,我買來幫他撐臉麵的。
而此時,坐在副駕駛的景雲。
綠燈亮了,趙承軒驅車揚長而去。
“師傅,幫忙跟上那輛車。”
司機給了我一個“放心,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猛踩油門。
他們將車開到郊外的一個度假酒店旁停了下來。
我停在不遠處的地方,親眼看見他們啃在了一起。
趙承軒如饑似渴的扯著景雲的衣服,景雲的胸口也跟著上下地起伏著。
我的表情越來越冷。
司機師傅看著不遠處震動的車,有些尷尬地抹了抹額頭。
他轉頭看向我,眼中多了幾分同情,“偷情的男人不能要,捉奸!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
我可以忍受他去找白月光,大不了這婚我不結。
我也可以忍受他不信我的話,我獨自照顧他哥。
可趙承軒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他為了惡心我,故意開我的車,在我的車裏做如此肮臟下流的事情。
我氣憤地握住門把手,正要下去,手機響了起來。
是我哥打來的。
“妙妙,你趕緊來醫院,趙成誌不行了!”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跟司機師傅說著,“去醫院,麻煩您了。”
我再也沒有力氣去跟趙承軒多說什麼了。
餘光掃到他們的車時,我止不住地惡心起來。
一陣幹嘔湧上心頭。
也終於沒忍住,哭出了聲來。
司機為我遞來紙巾,嘴裏說著安慰我的話。
他以為我是因為趙承軒出軌。
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小,我仿佛幾乎聽不到他說的任何話了。
滿腦子都是趙承軒的哥哥。
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我的哥哥以前得了一種罕見病,眼看著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是趙成誌一直不離不棄地幫我們遍尋名醫。
他因為工作便利,去了很多地方。
終於幫我哥哥找到了醫生。
我一直很感激他,而我的哥哥也幫他當作親兄弟。
我和趙承軒商量結婚事宜的初期,他就為我們備下了婚房。
他覺得我是一個女孩子,在婚姻裏需要安全感。
所以便主動再買了一套房子送給我,房產證上隻寫了我的名字。
“弟妹,你是哥見過最好的女生,哥送你的新婚禮物,祝你們以後幸福。”
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很難接受他就這樣的離開。
到太平間的時候,我隻看到蒙著白布的他。
我顫抖著身子,泣不成聲。
我哥扶住我,也哭成了淚人。
護士同情地看著我們,歎了口氣,“還是盡快領走屍體,辦理後事吧。”
我的手機響起,竟然是趙承軒打來的。
我愣了一瞬,便毫不猶豫地按下接聽鍵。
哥哥去世這樣的大事,的確應該告訴趙承軒。
我剛張開嘴,電話那頭就有了響動。
我沒想到傳來的是......
女人的嬌喘聲。
此起彼伏,聲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