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他們幾人明目張膽的偏心,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
我走進了廚房,蹲在地上吃鍋底的稀飯和窩窩頭。
喻天華在屋外將桌子拍的呼呼作響:
“爸,反正明天喻瑾要辦喜宴,順便把我要進中科院的事情和全村人宣揚一下唄,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我一進中科院就能獎勵一千塊,還能有房子分配,到時候我接你和媽媽進城享福!”
爸媽高興壞了,從房子壓箱底翻出200塊錢,那是他們半生的積蓄。
他們喜極而泣道:
“天華,咱們去城裏給你置辦個好行頭,明天在全村麵前風風光光的。”
“我們喻家人總算出人頭地了!”
看著爸爸和喻天華父慈子孝地出去置辦。
忽然想起小時候的爸爸,也會將我背在肩頭,樂嗬嗬地讓我騎大馬。
嘴裏說著:
“我們文銘啊可聰明啦,一定會是我們全家的驕傲!”
隻不過這一切,都在那一天被改變了。
一夜之間我便成了人見人罵的掃把星。
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我呆在房間靜靜地等待夜幕降臨。
房門被叩響,喻瑾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故意畫著新娘子的妝容,白皙皮膚,烈焰紅唇,笑得十分誘惑:
“今天晚上你來我的房間裏,明天天快亮那會兒,你就帶我走。”
“我跟你私奔,永遠不離分。”
我不動聲色地順從,將她下藥的酒杯換了位置。
那烈性迷藥灌進了她自己肚子裏。
緊接著,我抄起廚房的燒火棍,闖進了喻天華的房間。
他想要大叫,被我用他的臭襪塞滿了嘴。
五花大綁後,我給他強行灌下了迷藥。
“你就算迷暈了我,那名額轉讓書也拿在我手裏了,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你隻能當那可悲的蛆蟲,在陰溝裏拱一輩子!”
“而我,就要去中科院當那風光無限的科研專家,名利雙收!”
我給了他一悶棍,把他扒光了,塞進了喻瑾的被窩。
讓他們這對鴛鴦,在夢裏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吧!
我拿上行李,獨自前往和聯絡員約定的地點。
天一亮,全村都忙活起來,慶祝喻家雙喜臨門。
儀仗隊吹著喜慶的嗩呐,整整圍著全村饒了三圈,這可是萬元戶家成親都沒有的排麵。
新郎和伴郎團也早早就來到喻家接親。
“這喻家今天可真是風光!”
“是啊!光是說了句恭喜,就有一毛錢紅包呢,可真是闊綽!”
“但人家新郎都等多久了,新娘子怎麼還不出來?”
喻媽早就和喻瑾串通好,在眾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取出鑰匙強行打開了喻瑾的房門。
大喊一聲:“捉奸啊!”
磕在床上躺著的,怎麼會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喻天華?!
喻瑾看向烏泱泱盯著自己的眾人,又看見一旁的喻天華,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新郎的臉色鐵青,上前直接給喻天華幾巴掌,生生把他扇醒。
“你這個畜生!”
事已至此,喻天華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推開所有人,衝到了我的房間。
“喻文銘!你給我死出來!”
卻隻看到桌上留著的幾張信紙。
上麵赫然是中科院名額放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