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蘇荷也從樓上走下來。
“沈總,沈太太,祝你們結婚四周年快樂!”
看著女人脖子上的草。莓印,孟南汐的臉色沉了沉。
兩個月前,沈煜換了個新秘書。
當時孟南汐沒有多想,現在想想,一切早有預謀。
孟南汐收斂神色,對著蘇荷說道:“我剛剛上了二樓,好像聽見了蘇小姐在哭。”
沈煜蹙眉,沒想到她居然聽見了,頓時有些慌。
他抱住孟南汐的肩膀,“老婆你最近因為懷孕壓力太大了,都幻聽了,要好好休息。”
“蘇荷隻是想找洗手間,走錯地方罷了。”
“是嗎?”
他的謊話拙劣不堪,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厭惡,如同毒藥一樣,侵蝕著孟南汐的心。
這時,蘇荷突然驚呼。
“呀,沈太太脖子上的玉佛,真是漂亮呢!”
蘇荷故作驚訝的從自己的脖子上也拿了一條出來,“好巧不巧,我也有一條,是我老公特意去寺廟裏求回來給我兒子的,跟你的一模一樣,想必,沈總也很希望你肚子裏的孩子平安降生吧。”
“蘇荷,你該回去了。”
怕她越說越多會露餡,沈煜下了逐客令。
孟南汐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佛,心底寒意一片。
這是她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沈煜去求回來的。
他說孟南汐屬於大齡產婦,他心疼她,怕她出事。
所以特意為她去了九華山的寺廟,足足跪了幾百級台階,才求來這個玉佛。
可原來,他是怕她的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救不了他養在外麵的孩子。
“我累了。”
院子裏的煙花熄滅了,最後一抹絢爛消失在空中的時候,孟南汐上了樓。
回房後,她撥通了江讓的電話。
“江讓,我要預約引產手術,不用問為什麼,幫我預約手術就是了。”
江讓是孟南汐和沈煜的好友,他們幾人一起長大。
他是個醫生,孟南汐懷孕後,她的一切產檢都由江讓負責。
現在她突然說要引產,江讓自然被嚇到了。
“什麼手術?”
沈煜回房時,隻聽見了這幾個字。
他蹙眉,快步的走過來。
“誰要手術?你嗎?”
“不是,一個朋友而已。”
孟南汐勉強笑笑,沒再說話。
她躺回床上,沈煜從她的身後抱住她,大手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還有兩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小汐,你說孩子長的像我,還是像你?如果是兒子就像我,兒子像你好不好?”
“小汐,我真的好愛你,如果十歲那年我就知道我以後的老婆是你,我就早點把你娶回家。”
淚水從眼眶滑落,心頭的沉重情緒讓人絕望,孟南汐閉上眼,不想再聽他說如此虛偽的話。
“沈煜,十歲那年,你為什麼要把我接回沈家?”
“我說對你一見鐘情,你信不信?”
“一見鐘情,大多都會變心的,你會嗎?”
“不會,我變心的話怎麼會跟你結婚,還有了孩子?”
結婚也許是因為喜歡,但孩子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