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感受到了成功,抱緊周旭。
“小旭別亂說話,我隻是一個保姆,多付出一點是應該的,你媽媽那麼忙,又要掙錢又要管理這個家,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快給媽媽道歉。”
王悅的臉色很差,周旭立馬被嚇到,不屑的衝我開口,“對不起,行了嗎?”
他的語氣毫不知錯,還有一種高高在上。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才是保姆。
後來,周餘擲看情況不對,站出來和稀泥。
但在他的嘴裏,我是惡毒又無理的雇主,也是不負責任的媽媽,唯獨沒有稱讚。
“婭容,走了。”
難受的掐爛了掌心的時候,我的同事輕輕扶住我的手腕,“你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受這麼嚴重的傷,醫生怎麼說?不會影響日後的生活吧。”
同事的目光滿是關切,我吞咽下難言的情緒,苦澀回應,“沒事的,頂多時不時會疼痛,就是自己不小心。”
我從未宣揚過這條腿到底為何而傷,因為我是母親,是周旭的媽媽。
雖然談不上多偉大,但母愛是無私的,我不想讓他年紀輕輕就背上不孝的罪名。
“不是很大的影響就好,我送你回去。”
三兩同事自然的把我架上車,送到了家門口。
我家是老小區,並沒有電梯,所以上樓的這一截路,是他們一人一段,把我捎了上來。
而我的好兒子,正在屋裏享樂。
“王姨,媽媽沒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最討厭她了,要不是你說的怕她傷心,我才不要和她親近,她對你一點不好。”
隔著道門,所有人都聽到了周旭天真的發言,我捏緊手指,同事全部轉化臉色,同情的看我。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為了維持我最後的體麵,一群人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就匆匆離開。
我坐在輪椅上,有悲哀,也有不理解。
小時候,周旭是我帶大的,他特別黏我,晚上必須要和我一起睡,就算是周餘擲對我不好,他也會護在我的身前。
可現在,五歲的他,那麼討厭我。
“小旭,你媽媽是領導,賺大錢,不像王姨沒什麼出息,所以她看不起我是應該的,你別這麼說。”
王悅這番回答還真是巧妙。
她這麼一說,壞人全變成了我,看似為我說話,實則替我挖坑。
“才不是,王姨對我最好了,你給我講故事,送我上學,在我想吃漢堡時,還會拿著自己的工資偷偷帶我去,不像媽媽,她眼裏隻有她自己。”
果然,周旭迫不及待的表忠心,王悅更開心了。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了門外,剛剛我擰動了門把手,她早就聽見了,所以這番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呼......”
我長呼出一口氣,推著輪椅進入,王悅立馬起身,恭敬的走到我身後。
“婭容姐,我給你推。”
她的動作十分小心,周旭可心疼壞了,他恨恨的瞪我一眼。
“老師都說了,現在是新社會,沒有誰是奴隸,你有手有腳的,不能自己推輪椅嗎?早知道,我就把你的手也給軋斷,省的你在這裝給王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