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我包養過一個女大學生。
隻要和我在一起,我就幫她解決校園霸淩,幫她處理原生家庭。
為了能夠好好生活,這位清冷係花跟在我身邊。
大學畢業那年,爸媽去世了。
家裏的財產被其他親戚瓜分得一幹二淨。
我看著她和白月光遙遙相望,滿眼淚水的樣子,不告而別。
而她成為上市公司的女總裁,和白月光高調恩愛。
再後來,我搖著輪椅艱難的守在酒店門口,隻為了討要工資。
她和白月光經過時,看向我的眼神冷淡。
我自嘲:“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笑話?”
她卻淚流滿麵:“是啊,你就是一個笑話。”
......
四年前,爸媽離世後。
家裏的財產被其他不良親戚瓜分得一幹二淨,我也被趕出沈家。
為了避免我成為他們的威脅,他們趕盡殺絕,我在京市甚至找不到一個工作。
從此我從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少爺變成地上的泥土,誰都能踩一腳。
被逼無奈之下,我隻好一個人南下。
為了糊口,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守在酒店門口。
隻為了討要工資。
保安看我衣衫襤褸的樣子,很不耐煩的驅趕我:“哪來的乞丐,走走走,趕緊走。”
“待會有大人物來,你別礙了貴人的眼了!”
我捂著生疼的膝蓋,低聲下氣的求他讓我進去。
保安哈哈大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丟在地上。
我顫抖著手,吃力的彎下腰想要撿起這張紙幣。
一股大力傳來,我狼狽的趴在地上。
保安的皮鞋踩在紙幣上,示意我把他的鞋擦幹淨。
麵對這樣的羞辱,巨大的悲痛從我心底傳來。
可這樣的恥辱,這四年我經曆了很多。
我已經能夠平靜的對待。
我伸出手,想要擦掉保安皮鞋上的塵土,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保安用力的踢了我一腳:“趕緊滾,貴人來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蜷縮成一團,我抬起頭看向不遠處。
看到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她站在人群中,被人群簇擁著。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為這隻是我的幻覺。
可不遠處的麵孔沒有變,她嘴角攢著清淺的笑意,像天上的明月,高貴得讓人不可觸碰。
她的樣子,和我記憶中的慕瑤漸漸重合起來。
隻是多了幾分成熟和上位者的威嚴。
她身邊站著一個同樣衣著得體的男人,是她那個白月光,蘇謙遠。
蘇謙遠長相俊美,和她站在一起,儼然是一對璧人。
我看著他們高調恩愛的樣子,內心一陣酸澀。
就算心裏很難受,我的目光還是緊緊的追著慕瑤。
我心裏很清楚,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慕瑤了。
以後再看到她,隻能通過報紙雜誌,還有電視屏幕上看到她了。
現在的她,是上市公司的女總裁。
而我隻是一個乞丐,一個失去雙腿,靠著輪椅才能出行的乞丐。
我跟慕瑤,已經是天上地下,此生再無交集。
就在我連同我的輪椅一快被即將被保安推搡著滾下台階時,慕瑤注意到我的視線。
她愣了愣,快步朝我走過來。
我心猛然一跳......慕瑤這是看到我了?
我看著身上陳舊的衣服,又看著軟弱無力的雙腿,難堪的低下頭。
雖然我很想念慕瑤。
但是慕瑤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希望碰到的人。
我不想讓她看到如今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慕瑤的腳步很快,她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深深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她腳上的高跟鞋鑲嵌著閃閃發光的碎鑽,襯托得我灰頭土臉的。
慕瑤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陪在她身邊的酒店負責人點頭哈腰,臉上擠出一抹卑微的笑容:“慕總,這個乞丐是來酒店撿垃圾的,有時候幫我們倒點垃圾......應該是上門要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