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機場,迎接公司特意請來的項目指導。
卻沒想到,接來的竟然是老熟人。
顧瑜笑盈盈的看著我,“老同學,好久不見。”
顧瑜從幼兒園到大學,都是我的同學。
所以這句老同學,我確實當得。
閑聊幾句後,顧瑜不經意的問道,
“你怎麼突然跑到b市了,不怕蔣嫣然生氣嗎?”
我挑了下眉毛,“我和蔣嫣然已經分手了,自然哪裏更適合我發展,所以來哪裏了。”
顧瑜猛的轉過頭看我,“分手?你舍得蔣嫣然?”
我看著她歎了口氣,直接將所有的事一股腦的攤開來告訴她。
畢竟這是我要合作一年的項目指導啊。
顧瑜氣憤的錘了錘前排的椅背,“蔣嫣然,她怎麼可以這麼作賤你!”
“她明知道,伯母就是因為林子成媽媽才得了抑鬱症輕生的。”
......
其實蔣嫣然錯的最離譜的一句話就是。
“我知道你恨他媽媽,可是子成哥是無辜的。”
可我從來都不覺得他無辜。
當年,我媽媽生下我還沒出月子。
林子成母子倆就出現在了我家裏。
我爸爸跪在媽媽麵前痛哭流涕,稱那隻是醉酒後的一次意外。
他說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希望我媽媽可以接受他。
可我媽媽何其無辜,要接受一個婚內出軌比自己兒子還大的孩子。
我何其無辜,剛出生就要麵對父母失和的場麵。
最終善良的媽媽,為了我忍氣吞聲接受了那個孩子。
可結果呢?
我的媽媽沒多久便因為嚴重的抑鬱症輕生去世了。
林子成光明正大的住進了我的家裏。
他不僅搶走了我的家,搶走了我的爸爸,我的房間,還搶走了我的女朋友。
他永遠打著無辜的旗號,想要所有人都去保護他。
可我一直都知道。
林子成,從來就不是無辜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罪。
情人節那天,他一句想要尋短見,蔣嫣然頭也不回的就跑去找他。
我一個人在餐廳等到關門,也沒有等到她回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帶著一個早就融化的不像樣子的小蛋糕來哄我。
“我隻是怕他真的尋短見嘛,子成哥被迫成為私生子已經很可憐了,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她言笑晏晏的站在我麵前,嬌俏的舉起手發誓,
“我發誓,林子軒是蔣嫣然最重要的人,若是我有半句謊話,讓我永失所愛!”
她的眼睛那麼真誠,笑容那樣甜美,我心一軟選擇相信她。
可後來,我卻發現我親手為她編織的圍巾,也出現在了林子成的身上。
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學校裏突然流行起為戀人織圍巾。
蔣嫣然抱著我的胳膊撒嬌,想要我送她一條。
我請教了很多人,花費了三個月才編織好的。
蔣嫣然收到的時候,開心了許久,說這麼珍貴的圍巾她都不舍得戴了,要放在櫃子裏好好的珍藏。
可我卻在林子成的身上看到了這條圍巾。